论是容家、陆家、还是沈家,和他们有关系的一直都是“沈宁安”,不是他这个外来者“沈临”。
&esp;&esp;沈宁安是受委屈的人,得到补偿的人不应该是自己。
&esp;&esp;人是无可替代的。
&esp;&esp;沈临也不想自己参与进去那堆因果中。
&esp;&esp;他是真的很感谢林妍清,尽管当时的计划仓促中又带着点离谱,但好说歹说是成功了。
&esp;&esp;三个月前——
&esp;&esp;车窗外面响起混乱的打斗声,沈临在司机走了之后立马脱掉了自己的棉袄,摆出一个假人的模样,然后尽可能很轻地打开了车门。
&esp;&esp;他人很瘦,宛若滑过去一样,但就在这时,胳膊被旁边的大汉一拽。
&esp;&esp;直挺挺地掉下去了。
&esp;&esp;足足有个三米高。
&esp;&esp;大汉开始:“呜呜啊啊……”
&esp;&esp;跟个丧尸一样拍车门、敲窗户,然后灵巧地用脚盖上了井盖。
&esp;&esp;简直是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
&esp;&esp;沈临摔倒了一床被子上,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腕上的绷带也散了。
&esp;&esp;昏暗中他看到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以及两个裹着防护服的两个人,林妍清打手势:“走。”
&esp;&esp;垫着的被子也要拿着。
&esp;&esp;沈临手腕受伤了,所以是郑昀在扛,实在是太感动了。
&esp;&esp;“妈,您真是我好后妈。”
&esp;&esp;林妍清被臭的一直在翻白眼,哼哧哼哧地打手势,“快走快走”。
&esp;&esp;沈临很难形容那半个小时,简直是一路狂奔,什么话也顾不得讲,直到抵达目的地。
&esp;&esp;郑昀将被子扔到了地上,林妍清崩溃地坐在上面,时不时看看消息。
&esp;&esp;“我的天……我上次救美国一小甜心,顶多是爬了酒店的吊顶通道,这下水管道真……有够臭的。”
&esp;&esp;井盖被人灵巧地卸掉,郑昀先抱着人往上举,林妍清爬上来之后,这人又去举沈临。
&esp;&esp;“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esp;&esp;沈临手腕结了血痂,稍稍一用力,又崩开了。
&esp;&esp;但他还是费劲巴拉地爬了出来,林妍清光速带着人去了那个小店。
&esp;&esp;——先前搞预制葬礼的小店。
&esp;&esp;里面漆黑一片,但人一出来,立马开了小灯。
&esp;&esp;店主是个年轻男人,和郑昀简单的视线相交,微微笑了下。
&esp;&esp;“真离谱。”
&esp;&esp;林妍清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你管管你弟弟,我成功了好不好?”
&esp;&esp;“肖申克的救赎都可以钻墙逃掉,我为什么不能走底下通道,你们就是带有偏见与歧视!”
&esp;&esp;“纵观人类发展历史,会发现匪夷所思的刺杀和逃亡往往是采用最为简单朴素的方式,谁会想到21世纪了还会有人爬下水道呢?”
&esp;&esp;郑昀只是给人擦脸。
&esp;&esp;沈临整个人都虚脱了,但时间还是很紧张,他被马不停蹄地送往私人飞机场,带着那常春藤大学生伪造的身份证件,一溜烟到了英国,再转机到了芬兰。
&esp;&esp;扔到了一个旅馆中。
&esp;&esp;全程耗费26个小时多。
&esp;&esp;林妍清精准地拿捏了自己儿子的策略,但凡走过的路沈云霄都把摄像给买通关闭了,一家人不掏两份钱。
&esp;&esp;至于市政的人,都是临近退休的人,自然是捞笔大的再走。
&esp;&esp;会在6点到8点借口清理管道工作,停止污水排放。
&esp;&esp;至于沈云霄要开的那辆车上,实际上是装载了感应系统,一旦入水,就会开始分崩离析,这也是那常春藤学生搞的。
&esp;&esp;简直就是伟大的计划。
&esp;&esp;就是扔了不少钱。
&esp;&esp;沈临事后也问过这样会不会被泄密,但林妍清义正词严地打包票:“我已经把他们渎职、贪污受贿的资料准备齐全了,发了一份给他们私人账户。他们敢说,他们就去蹲局子,都是老狐狸,威胁比信任好用的多了。”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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