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单独存放,继续批阅剩下的奏章。
&esp;&esp;第二日早朝,同众朝臣议完事后,大殿上安静下来,而裴知晏却迟迟没有喊退朝。
&esp;&esp;坐在龙椅上的幼帝起身,如今的她身量又高出不少,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垂着,强大的帝王威仪压的人喘不上气。
&esp;&esp;沅沅怀中抱着一摞折子,站在金銮殿上让户部侍郎上前。
&esp;&esp;“臣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单独让臣出列所为何事?”
&esp;&esp;身着官袍的户部侍郎上前跪下,他的言语和态度都让人挑不出错处,不知晓的还真当他是忠君之臣。
&esp;&esp;“你还有脸问朕为何?好好看看你这些日子递上来折子。”
&esp;&esp;沅沅没同他扮演君臣情深的戏码,直接将手里的折子劈头盖脸的砸在他身上。
&esp;&esp;“微臣惶恐…”
&esp;&esp;户部侍郎一惊,连忙伏在地上,脸上这才露出紧张害怕的情绪。
&esp;&esp;“林大人在户部是无事可做?还是整日太闲只晓得招猫逗狗,亦或是觉朕年幼可欺才如此敷衍?”
&esp;&esp;沅沅负手而立严肃的看着他,黝黑的眸子里毫无波澜。
&esp;&esp;如今她已经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esp;&esp;“微臣不敢,陛下,微臣只是…”
&esp;&esp;“够了!朕不想听这些无用的解释。”
&esp;&esp;沅沅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提高音量让满朝文武都听个清楚。
&esp;&esp;“户部侍郎林峰藐视君上,在其位不谋其事,当庭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esp;&esp;这样当着百官的面对官员施加刑罚,是前所未有的事,这样的惩罚按律太重。
&esp;&esp;“为其开脱者,视为同罪。”
&esp;&esp;与他交好的官员尚未来得及为他求情,便被沅沅一句话堵上了嘴巴。
&esp;&esp;户部侍郎被摁在刑凳上,嘴巴被白帕子堵死,一板子落下疼的额头青筋鼓起,额上汗如雨下。
&esp;&esp;整整三十大板打完,人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esp;&esp;“从今日起,若再敢有欺朕年幼,行敷衍之事者,一律严惩不贷。”
&esp;&esp;沅沅观完刑便让人把林峰给拖了出去,冰冷的眸子扫视着一圈底下的朝臣,甩袖连退朝都没喊便阔步离去。
&esp;&esp;这一招杀鸡儆猴,成功让朝臣们日后再也不敢轻视她,折子里也不再写着无用的口水话。
&esp;&esp;隔了几日后,她对朝臣们的态度又有所缓和,对做出功绩的臣子加以厚赏,逐渐笼络了朝臣们的心。
&esp;&esp;瞧着孩子走在前面清冷霸气的背影,裴知晏觉得她已经具备一个皇帝该有的谋略和心智。
&esp;&esp;或许再过上几年,自己便可以过上养老的生活。
&esp;&esp;五年过去沅沅的剑术也愈发的厉害,就连吴贤也打不过她,骑马射箭更是了得。
&esp;&esp;爹爹将她教养的很好,文韬武略皆不在话下。
&esp;&esp;大元王朝初立根基不稳,国库空虚,不宜兴兵打仗,这恰恰给了蜀王喘息壮大的机会。
&esp;&esp;初冬——
&esp;&esp;蜀国的军队连夜在嘉谷关外扎营,关外战报传来,沅沅决定御驾亲征。
&esp;&esp;一身金色软甲披在身上,身骑白马,腰间佩着天子剑,走在军队的最前方。
&esp;&esp;城门处围了不少百姓,就为了一睹女帝风华。
&esp;&esp;裴知晏跟在她身后,一身银色铠甲与那一头白发融为一色,清俊儒雅的面容常常让人忘记他原本是个怎样的人。
&esp;&esp;父女俩极为相似的面孔,惹得人连连称奇。
&esp;&esp;他虽是女帝名义上的父亲,但身份仍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时常叫人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才更为妥当。
&esp;&esp;嘉谷关距离都城只需三日,刘将军也提前带领大军从另一侧前来会合。
&esp;&esp;因着蜀军日渐强大,裴知晏早做了防备,嘉谷关的防守部署严密,敌军攻打三日也无法破城而入。
&esp;&esp;蜀王披挂上阵站在城下叫骂,轮番骂了足足五日,才在城墙之上看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幼帝。
&esp;&esp;那女子身披金甲,乌黑的长发束起用简单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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