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可能。”白皎直接回绝。
&esp;&esp;“为什么不能？我们都到了穷途末路了。”孔朔道，“实话实说，你的力量被那个光柱劈中之后，产生了剧烈的衰减，我们两个就算融合在一起，突破圣境的概率也不足三成了……原本力量积攒到那种程度，已经可以强行突破天柱的约束力成圣，现在就算拥有了成圣的资本，面对天柱的约束力我们还是束手无策……你真的想等死？”
&esp;&esp;“不。”白皎眼神闪烁，“你的肉身会残留在我的身体里，但是到了紧要关头，你仍然可以逃跑，灵魂从我的身体里面溜走，前往新的躯壳……”
&esp;&esp;除非孔朔也舍弃了换身体的打算，走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否则他永远有后路可言，只要他有了后路，就会暗中坑害她。
&esp;&esp;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esp;&esp;“你的好儿子把我的后手都弄没了，我怎么前往新的躯壳。”孔朔的声音又有暴怒的迹象，他引以为傲的定力已经不足以压制他的情绪。
&esp;&esp;“我不相信你会全无后手。”
&esp;&esp;“好好好。”孔朔连说了三个好字，气笑了。
&esp;&esp;他没有放弃劝说白皎，“我本来不想在你没答应的时候就说出那个计划的，既然到了这一步，好像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你听我说，然后决定要不要和我一起图谋……”
&esp;&esp;“你说。”白皎嗓音低沉。
&esp;&esp;“龙脉与气运之间的关系，你这么多年也在研究，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孔朔慢吞吞道，“龙脉平衡则风调雨顺，龙脉是‘道’的显化，气运平衡则龙脉平衡。当初天上之所以会有那个洞，也是因为强者太多，掠夺天地灵气，破坏了五行阴阳平衡。”
&esp;&esp;“我自然知道。”白皎道。
&esp;&esp;“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天柱之所以会选在这几个地方伫立，是因为这里都有着龙脉之眼，天柱落下，钉住了地下的龙脉，人族掌控了龙脉，并借助龙脉修改了天柱矗立之地的‘道’——天地之道。”
&esp;&esp;白皎瞳孔一缩，“那圣人定下的规则，原来是借助这个落成的？！”
&esp;&esp;人与妖不可成圣。
&esp;&esp;兽类不可自行开启灵智，世上再无新生妖族。
&esp;&esp;“……如果我们也能反过来掌控天柱，以及下方的龙脉，我们也可以修改此世规则。”孔朔冷笑，“比如说将规则改写成从此之后，天下只有白皎和孔朔两个圣境，其余众生不可成圣，甚至还可以改成人族不可修炼，修炼必遭天谴……道，龙脉，如此玄妙……我研究了那么多年才摸到一二分，如今把握不大。”
&esp;&esp;“你想如何掌控天柱，修改天地法则？”白皎回忆着孔朔之前做过的所有事情，很快找到了蛛丝马迹，“……子翼！”
&esp;&esp;“答对了，但是只答对了那么一点。”孔朔的声音里都是笑意，“得到子翼，将他献祭，人皇的气运将被转移到我身上，到时说不定能……”
&esp;&esp;“绝无可能。人族的气运是汇聚在人皇身上，但不代表全部的气运都被人皇把持，只是他身上显化的气运最多而已。”白皎冷静地说，“更何况人皇身上的气运已经被分散了，得到他只是得到一具血脉空壳。如果集齐姬麟子翼甚至武王这三个人……不对，得到这三个人恐怕也不行，如果将诸侯的血脉全部献祭，将分散在各国的气运回收，倒是有可能做到。”
&esp;&esp;“我也是这么分析的，可惜这根本不可能做到。将所有诸侯国的王聚集在一处献祭，中间的变数实在是太多，因为世俗王权可以更替。”孔朔啧啧称奇，“这就是圣人制定此世框架的妙处了。一个人皇，诸侯分封，世袭罔替，一个君主死了，还会有新的君主顶上，王朝覆灭了，还会有新的王朝……妙啊，他们将规则转化成了最有利于自己的东西。”
&esp;&esp;“所以我想了另外一个办法，在献祭人皇的同时，我自己也成为‘人皇’。”
&esp;&esp;“什么意思？你要效仿人类征战天下成为那唯一的皇帝，把自身完全转变成天命所归，气运汇聚的终点，最后侵入天柱？”
&esp;&esp;白皎眉心剧烈跳动。
&esp;&esp;“没错。”孔朔道，“让我自己，变成开启龙脉的钥匙。我登堂入室，自然可以试着改写规则……这难道不是一个绝妙的想法吗？”
&esp;&esp;天才的设想……
&esp;&esp;白皎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
&esp;&esp;孔朔这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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