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我曾以为这很容易做到，但后来发现做人该做之事才是最难的。许多人即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做不到，就算做到了，也不会获得回报，他们被自己的懦弱战胜了，也被现实打垮了，而有些人知道一直向前。”敛雨客叹息着，“抱歉，似乎说得太沉重了些，只是我想要提醒自己罢了。”
&esp;&esp;“敛兄善良仁义，堪称道德楷模，也需要提醒自己？”商悯以玩笑般的口吻问。
&esp;&esp;“只是感觉自己看了这些事情之后好像麻木了。”敛雨客道。
&esp;&esp;其实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这种苗头，每次醒来体察世事，他都如世上的过客，视大多数人为过眼云烟，从容抽身而去。
&esp;&esp;可是想一想他那时的心态，似乎是有些太过抽离了，将自己放在了远离尘世的位置上。
&esp;&esp;商悯还要再安慰他什么，突然间敛雨客一愣，伸手在虚空中一抓，等他的手再摊开，上面躺了一枚青色的飞矢。
&esp;&esp;是隐灵飞矢……赵王给他们写信了。
&esp;&esp;可是他们才刚离开没几天，难道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发生吗？
&esp;&esp;……
&esp;&esp;赵王步入勤政殿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异样。
&esp;&esp;是身边的太监小李子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又拉住了她的衣角，她才疑惑地抬起头，接着猝不及防地后退半步。
&esp;&esp;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堂而皇之地坐在王座上，她手肘搭着王座的扶手，看到她进来，就歪着头打量她，目光并不锋锐，但却是一种观察蚂蚁的眼神。
&esp;&esp;赵王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她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esp;&esp;“赵长绮？是这个名字吧。”黑袍女人道，“你过来。”
&esp;&esp;这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口吻……是拿她当宠物了吗？
&esp;&esp;“你是妖。”赵王深吸一口气，“本王就在这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sp;&esp;一缕清风拂过她鬓角的发丝，只是一个晃眼的工夫，黑袍女人就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唇边的笑意非常耐人寻味，伸出手轻微弯腰，拉起了赵王的手臂，动作看似轻柔，但是没有留下任何让她拒绝的可能。
&esp;&esp;白皎拉开赵王的手腕，眼神有一瞬的惊喜。
&esp;&esp;“竟然已经返祖到这种程度了，非常好的浓度，没想到传承了这么多代，还会诞生你这样的混血……”她的目光中充斥着满意，放下了她的手，微笑地看着赵王，“有没有考虑过生一个孩子？”
&esp;&esp;赵王手臂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立了起来，看不见的恐怖将她笼罩，她惊惧道：“你想干什么？！”
&esp;&esp;“看样子是没有考虑过了。”白皎道，“你的亲人们都死得蹊跷，你这赵王的位置来得也蹊跷。看来是因为你们发现了这个……”
&esp;&esp;她瞳孔中的情绪并不温和，充斥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命令，“好孩子，你见过敛雨客了？”
&esp;&esp;赵王沉默以对，舌尖抵上了牙齿，然而她的牙齿刚刚开合了一次，冰凉的手就立刻扼住了她的咽喉，然后冰霜也顺着她的双腿蔓延了上去。
&esp;&esp;一旁的小李子想要后退，可是一根冰柱突然出现，一下就洞穿了他的心口。
&esp;&esp;没有任何血流出来，因为血已经在他体内冻结了。
&esp;&esp;“想要咬舌自尽，可没那么容易。不过你这么硬气的人，我很欣赏，坐在你这个位置的人，大多是贪生怕死之辈。”
&esp;&esp;那只冰凉的手在她脖子上的触感让她无法忽视，赵王脸色渐渐紫胀，呼吸愈发困难，双手扒着白皎的手臂，奋力挣扎着。
&esp;&esp;“你想……干什么……”她竭尽全力说出了这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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