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派上大用处。”
&esp;&esp;苏归无甚表情,就连眼睫也没颤动一下。
&esp;&esp;胡千面的目光在苏归的脸上流转片刻,“待武国破灭,我族完成大业,您自然也是大功臣,届时将商悯修为废去,记忆抹去,藏在乡野间平平安安作为普通人生活然后老死,也算是一件好事,全了您的道义,也保了您义弟的孩子,商溯就算死了,也算死而瞑目,死得其所。”
&esp;&esp;苏归这次久久不说话,他眼神看向皇城深处皇后居住的清秋殿,弯腰拜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叩首道:“苏归,谢殿下。”
&esp;&esp;胡千面看苏归跪下叩首,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esp;&esp;等苏归起身,胡千面道:“苏大人,时候不早了,在下要回去复命了,您也请回去歇息吧。”
&esp;&esp;胡千面一转身,踩过苏归的影子,脚尖一动,眼角看到脚下苏归的影子正在灯火的映照下挣扎扭动,那影子似妖非妖似人非人,狰恶邪异。
&esp;&esp;再扭头看苏归,他的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苍白了一些,身体避开了撒下的月光,仿佛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esp;&esp;胡千面一惊,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这件正事。”
&esp;&esp;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药瓶,药瓶中的赤色丹丸色泽妖异。
&esp;&esp;“这次的药量够您压制好久的妖血了,应当足以支撑您打完攻谭之战,大人记得按时吃,为了炼制足量的药,殿下可是从自己身上剜下了拳头大的一块血肉做药引。”胡千面将丹丸递给苏归时语气有些沉,他扫过苏归万年不变的脸,不自觉道,“大人,您不要辜负殿下的信任。”
&esp;&esp;“这是自然。”苏归轻轻摇晃药瓶,当即倒出来一枚丹药吞入腹中。
&esp;&esp;他脚下因躁动不安的妖力而扭曲的影子缓缓平息,变成了正常的样子,苍白的面庞也逐渐有了一丝血色。
&esp;&esp;苏归轻轻呼出一口气,道:“战场上的血煞之气容易使我体内妖血发作更频繁,这些药,我担心撑不了多久。”
&esp;&esp;思及苏归从前那次妖血发作时的残暴表现,胡千面心底打个寒颤,不放心地嘱咐道:“若药不够了,请务必提前传信,我好协助殿下备药。”
&esp;&esp;“劳烦你了。”苏归道。
&esp;&esp;“好歹是半个同族,您得殿下看重,用不着说什么劳烦。”胡千面和善道。
&esp;&esp;苏归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身影一晃,便融入了夜色,从揽月楼离去了,正如他来时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
&esp;&esp;此间事了,胡千面也从揽月楼上下来了。
&esp;&esp;在揽月楼下提宫灯等候胡千面的也是一名太监打扮的人,他和胡千面一样,都生了一副好皮相,面容白净,就是那眼角眉梢上挑着,让人无端联想到了狐狸这种精明的动物。
&esp;&esp;可是他的行为却和精明沾不上边,因为他正提着宫灯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esp;&esp;“涂玉安。”胡千面眼皮一抬,喊了一声,那名唤涂玉安的太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esp;&esp;他提着灯敏捷地窜到胡千面身前,弯着腰讨好道:“师傅,我就睡了一小会儿。”
&esp;&esp;“行了,走吧。”胡千面翻了个白眼,眼睛一瞄,瞥见涂玉安太监袍后面一大团毛茸茸的鼓起,顿时脸皮一抽,抬起拂尘一鞭子打了过去。
&esp;&esp;“哎呦!”涂玉安捂着屁股嗷嗷大叫,宫灯都摔落到了地上。
&esp;&esp;“尾巴要藏好,杂家……”胡千面当太监习惯了,平日里的自称脱口而出,感觉不对劲后才改口,“为师告诉过你多少次了?”
&esp;&esp;“是。”涂玉安苦着脸捡起宫灯,唯唯诺诺道,“师傅,我做人没几年,还不是很习惯……”
&esp;&esp;胡千面冷冷道:“借口,还是你不够谨慎。”
&esp;&esp;“是是是……”涂玉安一缩脑袋,可还是忍不住嘟囔,“可是偶尔露出来又有什么要紧的?就算被发现了,遮掩过去就行了,再不济还可以把那人吃了,毁尸灭迹……”
&esp;&esp;一提到吃人,涂玉安不禁口舌生津,神色颇有些垂涎欲滴,“上次吃人还是在很久之前,那味儿我都快忘了,就记得好吃了。”
&esp;&esp;胡千面再度抬起拂尘,又是一鞭子抽下去,涂玉安也不敢躲,生生挨了一鞭子,又是哎哟痛叫出声。
&esp;&esp;“没出息!”胡千面恨铁不成钢,“大事当前,容不得丝毫闪失,你若行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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