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鹿呦:“?”
&esp;&esp;“你烧的菜又不好吃。”奶奶说。
&esp;&esp;鹿呦:“……”
&esp;&esp;奶奶忽然想到,如果能顺着她的意,早顺着她了,多半还有别人,便问道:“除了我们,还有别人一起嘛?”
&esp;&esp;“菲菲她们,去西城旅游那几个小的都去。”鹿呦说,“我让黎璨把她阿婆也带上吧,你们老姐妹刚好也聚聚。”
&esp;&esp;“她才不会去呢。”奶奶说。
&esp;&esp;鹿呦不信邪,去联系了黎璨,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esp;&esp;黎璨:【笑死,刚说完,阿婆就开始去挑衣服了。】
&esp;&esp;鹿呦将手机晃在老太太面前:“瞧瞧~”
&esp;&esp;老太太哼笑了声:“臭美。”
&esp;&esp;鹿呦收回手机时,手办修复师发来了快递单号。
&esp;&esp;脑海里浮现出精灵抱着小鹿的手办模型。
&esp;&esp;鹿呦闭了闭眼,犹豫说:“等回来……再约一次……那个谁吧。”
&esp;&esp;她还是无法将“称呼”直接说出口,连名字都也还是带着涩然的味道。
&esp;&esp;“那个谁?哪个谁?”奶奶有点懵。
&esp;&esp;鹿呦滚了一下喉咙,艰涩道:“……章文茵。”
&esp;&esp;奶奶正理出一个空的毛线篮,用来放鹿呦她们买的伴手礼,听到章文茵的名字,动作一顿,神色空白了几秒。
&esp;&esp;鹿呦没注意到她的微妙,自顾自地说:“我听月阿姨说,是因为我被藏起来,才没有得到抚养权的。”
&esp;&esp;奶奶拿起毛线篮子的手开始颤抖,篮子拿到腿上,漂亮的雕金戒指放进去,手指碰触到毛线,才发现拿错了,拿成装有毛线的篮子了。
&esp;&esp;而戒指已经藏在了毛线团里。
&esp;&esp;听鹿呦提起月韶,月蕴溪抬了抬眼睫,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奶奶的眉眼间移开,落到了鹿呦脸上,陷入了沉思。
&esp;&esp;难怪那时从茶室出来,鹿呦的脸色不太好。
&esp;&esp;原是在谈章文茵的事。
&esp;&esp;“可是,就算没拿到抚养权是有原因的,这么多年,她也来没看看过我,我发给她的消息,一次都没得到回音。”鹿呦顿了顿,仍旧不能做到完全释怀,深呼吸道,“我想听听真相,听听,关于这些,她到底还有什么苦衷。”
&esp;&esp;她低着头,别扭而焦虑地转动着新的尾戒,视线定格在尾戒下时隐时现的疤痕上。
&esp;&esp;因而没能注意到,奶奶听完她的话,煞白了脸,表情不自然到拧出了痛苦的神色,脱手滑到了地上。
&esp;&esp;听见动静,鹿呦倏然抬头,见奶奶揉着额头,脸色灰白,连忙起了身,蹙眉道:“奶奶!是头疼么?还是哪里不舒服?”
&esp;&esp;“……我,”奶奶喉咙梗塞了一下,闭着眼说,“有点晕。”
&esp;&esp;月蕴溪叫来了刘姨。
&esp;&esp;“应该是眩晕病犯了。”刘姨指挥鹿呦带奶奶回去睡觉,“没聊什么着急上火的话题吧?”
&esp;&esp;鹿呦直接将奶奶打横抱了起来,想着之前奶奶都参与了欺瞒计划,想她和章文茵见面,便没多思考,“没有。”
&esp;&esp;“那就是午睡迟了。没事睡一觉,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esp;&esp;月蕴溪走前面开了房门。
&esp;&esp;鹿呦抱着奶奶微侧着身进屋,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奶奶在西城陶瓷店里做的万花陶瓷罐,就放置在红木梳妆台上。
&esp;&esp;这个梳妆台是从老家带来,从蓝湾搬到了小洋楼。
&esp;&esp;奶奶说,这是太奶奶留给她的嫁妆,年轻时最爱做的事,就是坐在这个梳妆台前打扮自己。
&esp;&esp;现在人老了,不似年轻时爱美,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少了,但漂亮的首饰、有趣的装饰品,她仍旧喜爱得紧,堆了很多。
&esp;&esp;还记得拿这个陶瓷罐回来以后,有一回鹿呦听刘姨吐槽鹿怀安回来探望老太太,竟然埋汰老人家亲手捏的罐子像骨灰坛。
&esp;&esp;鹿呦听了,直接甩去一个电话,劈头盖脸把鹿怀安骂了一通。
&esp;&esp;现下想起这事,她都忍不住在心里翻鹿怀安白眼。
&esp;&esp;明明奶奶是用来放宝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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