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除非……
&esp;&esp;“那么多信,只有这些人的吗?”我问道。
&esp;&esp;“只有这些人的,”左泊川直视我的眼睛回答道:“没有楚氏的。”
&esp;&esp;我傻眼了……
&esp;&esp;左泊川讲的很委婉,他说:“一代朝廷,总有牺牲者,当岁月化为一部史书,一个人的身死是真是假,其实都只有你身边的人或许会在意。”
&esp;&esp;我也听懂了,他的意思是要我不用高兴于外界其实有人知道我是活着的。
&esp;&esp;因为对于更多人而言,她们只在乎我这个身份、也就是楚二世女和云州刺史这个身份是否“死亡”而已。
&esp;&esp;就比如这些信里,竟没有一封来自于楚氏中的任何一个人的……
&esp;&esp;“你是说……我母亲她……”我有些不想相信。
&esp;&esp;“是呢,”小川说着,边依照人名将成堆的信件区分着。
&esp;&esp;或许是骂人发泄情绪时总能灵感不断,又不用考究什么用词或信的内容质量问题。
&esp;&esp;嘉礼的那摞遥遥领先于其他人的。
&esp;&esp;小川将外界现在的情况边说与我听:“亲生女儿’死‘于上任路上,途中发现各种可疑私兵行进的踪迹……朝廷啊,现在可是许多大人物们的炼狱哦,这种半道截杀皇上亲指官吏的罪名,且死的又是那位只手遮天丞相的女儿,一旦被扣上这顶帽子,于情于理,被成功定罪的那些大人们,怎么也得落个抄家罢?”
&esp;&esp;我凝眉思索了片刻,抬起头:“所以你带我来看信,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你想挑拨谁?”
&esp;&esp;“不是我挑拨啊……”左泊川道:“是丞相的将计就计啊。我们左氏已经三代跟随楚姓了,哪敢有过二心,你该不会真以为将你拘在沣州,单凭我们左氏就敢做得出来?”
&esp;&esp;也就是说,母亲知道我没死,甚至本来就是母亲要左氏将我带回沣州藏起来,以此事作为党争的趁手武器?
&esp;&esp;所以去尘才会在信中写那般尖锐之言。
&esp;&esp;是因为其实他这是没办法了。
&esp;&esp;在他的视角里明猜到我应该没死,甚至我现在身处在哪个位置,却拿不到实证。温氏当然不会支持他,而楚氏却不作为,甚至还主动瞒着我可能还活着的消息。
&esp;&esp;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点难办了……难道真要我一直作为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待在这里?
&esp;&esp;“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又进一步地问道:“照这样说的话,你不是该瞒着我的吗?”
&esp;&esp;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左泊川也开始不再有任何顾忌,他视线悠悠落在我脸上看了会儿,而后眯起了眼:“是啊,我本该就那样继续将世女锁在我院里就好的,可我看你好像对温去尘抱有很大的希望,这让我觉得心里难受极了,所以我便忍不住把这些事实说与你听了……”
&esp;&esp;第219章
&esp;&esp;说着小川朝另一边的窗户走去,将窗户打开,中午时分,有暖阳洒下,风吹草动,远远能看到牛羊群和过路的商队。
&esp;&esp;他侧身让开,让我尽可能的看到外面这样一副画面,然后道:“又或许,我只是太想问你,尽管这样……尽管不再被抱有任何期待了,你还是想要去云州吗?”
&esp;&esp;“这里不好吗?山高水长,土地肥沃。你要是想,我们还可以偶尔去别国领略不一样的风光,远离纷争,这难道不也是人生之乐吗?”
&esp;&esp;这句话我后来记了许久,总在人生遭遇磨难感觉不开心的时候想起。
&esp;&esp;重要的不是说这话的是谁,而是这句话可太符合我以前对人生的看法了,曾几何时起,我本应简单浅俗的人生,变得必须要附有着更世俗的某种意义才称得上所谓的“成功”一般。
&esp;&esp;我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了好一会儿后,视线不移,“所以,小川其实是想一直待在沣州过这样的生活?”
&esp;&esp;他没说话,只侧眸看我。
&esp;&esp;我又道:“那云州呢?云州也是这样的风景吗?思来想去,云州我也还是想去看看的……”
&esp;&esp;想要不被定义,那就得成为能够下定义的那个人。
&esp;&esp;人总要成长,不能只看一处地方。
&esp;&esp;其实母亲从来没有给我设过限,她总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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