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莫名的我就想自嘲的笑,却在眼角余光瞥到楚华玉向我走来的身影的时候,嘴角又立即撇下。
&esp;&esp;我仍是背对着她,没有转身,话不避讳地问道:“你又要给温去尘递消息?”
&esp;&esp;早该想到的,温去尘在我出府之后,总能及时找见我,问题分明就是出在府内的人身上。
&esp;&esp;我如此直言,而楚华玉却更是洒脱得不行,盟友说卖就卖,她面不改色道:“无需,府外面他早布了人。”
&esp;&esp;她爹的,原来她跟我玩的是明牌?
&esp;&esp;我愤然转身:“我就想不通了,温去尘一个男子,他能给你什么?能让你像一条狗一样为他做事。”
&esp;&esp;怎么说,我其实很不擅长骂人,我不喜欢用字词贬低人。
&esp;&esp;这并不是在塑高自己,而是因为从小到大自己所看到的和所经历的都在告诉我,愤怒和悲切是最没有用的情绪,所以我将自己最真切的情绪隐藏起来,然后只说好话、说对自己有利的话,最好能将对方使唤得心甘情愿捧着自己所想要的东西跪在眼前奉上来。
&esp;&esp;可渐渐的我便迷茫了,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如此日日复日日,这习惯刻进了骨髓之后变成了性格,而我到底得到了什么?
&esp;&esp;是他们所对我捧出的真心或贞洁?
&esp;&esp;还是爱?
&esp;&esp;笑话,这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esp;&esp;可其他的,我又都有……
&esp;&esp;或许就如沈鹤扬说的那般,我其实该离开?这里,这京城其实根本就没有我要的东西?
&esp;&esp;我怒视着眼前的楚华玉。她刚来楚府时,将星时紧紧护在身后,不让府内任何一个稍大一些女子近星时的身,那时候年纪小小的她怒视着她人的时候,就像一只浑身脏污炸毛拱背着的丧家犬。但至少那样的她反倒令人青睐。
&esp;&esp;可现在,她的深邃、冷漠让我觉得讨厌至极……就如此时,我骂她是狗,她的怒色也仅仅只是在眼中一闪而过,几眨眼之间,神色又恢复如常,她对我说:“其实和温氏结亲也不会有你想的那般差。”
&esp;&esp;“那你怎么不跟他结?”我明知故问。
&esp;&esp;果然楚华玉就愣住了,眉头下压一瞬,嘴角肌肉扯了扯,那答案呼之欲出,可最后却只是凝眸定定看我。
&esp;&esp;爹的!……恶心!我跟她说话我是真该死!
&esp;&esp;我转身就走,眼不见为净。
&esp;&esp;但即使是如此,她发出的声音我却无法即时屏蔽掉。
&esp;&esp;“明日午时,出发去接星时,你得和我一起。”
&esp;&esp;星时星时……还好楚府里有个星时,唯一正常的人。
&esp;&esp;我策马在街上疾行,脑海里一堆子乱事,但一想到星时,就如触及到一块温暖柔软的纱,逐渐将心绪抚平。
&esp;&esp;以前我觉得只要出了楚府,就如出了笼,哪儿都好玩。
&esp;&esp;但此时我从一堆烦恼事情中挣扎出来后,又恍然发现,我竟毫无方向……
&esp;&esp;马儿的四蹄在岔路口踌躇叩击在石路上,一声一声像是在催促我尽快抉择,我一紧一松的控着马,视线向十字路所延伸的每个方向看去,每个尽头都正走过去人,他们每个人为什么都好像很知道那路的尽头就是她们所想要去的方向,怎都走得那般轻松笃定?
&esp;&esp;犹犹豫豫之间我选了方向便扯动着缰绳向前……
&esp;&esp;真是一时路一时人。还记得我第一次背着手走在这条完全陌生未踏及过的京城边路时,只觉得这条路上的人竟然都不认识我这个姓楚的世女,甚是没见识……而此时天光才亮,路上行人更少,难得对面走来的一个高高头戴斗笠的男子与我的马儿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却视线不由自主的想停在他身上,我也讲不清这是为何……或许是想借他回到初经此路去找言锦书、初遇沉影的那种心无忧虑的感觉,又或许只是因着那戴斗笠的男子与沉影差不多的身高而引起了我的注意。
&esp;&esp;可马儿跑得快带着我一路溅水急行,陌路相逢的人终究要擦肩而过,我恍然转头,行人的背影走出小巷融入主街人流再寻不见,而我也骑着马儿又见到了那条河,河水清澈却无人摆衣;黑败的被烧毁的房子毫无人气,就仿佛它本该就是那个样子;以及人去屋空的言家院子……短短一段时间,瞬间阴气森沉可怖。
&esp;&esp;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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