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没有肌肤之亲,江枕玉从前甚至很讨厌有人距离他太近,他总是习惯一个人待着。
而现在?不?太一样,他习惯和应青炀贴在?一起。
应青炀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他早就?知?道?两人都没有真正坦诚,所以?始终没能?相互交付真心。
毕竟除了琼山之后?的种种,除非应青炀真是个傻的,否则不?可能?没有一丝怀疑。
盲目信任也是要有限度的。
应青炀要求很低,他道?:“只要不?是这方面的事,什?么我都能?接受……”
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的遍地?都是,想从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中调出一个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实在?很不?容易。
可应青炀有些情?感洁癖,他接受不?了爱人和他拥抱时,脑海里还会想着另一个人。
江枕玉的说法又有些奇怪,这人都快到而立之年,居然能?清心寡欲这么久?
应青炀于是好奇地?问:“真的从来没有?”
“没有。”江枕玉回答得?斩钉截铁,看不?出半分勉强,他忽然笑意盈盈道?:“可能?……我早早就?注定了,要为你守身如玉的。”
他冷硬干枯的心脏,是在?遇到应青炀之后?才重新有了活力。
应青炀脸上一臊,虎着脸凶巴巴地?说:“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抬手,十分不?客气的捏住江枕玉的脸颊,听着男人喉间滚落模糊的笑音。
不?知?怎的,应青炀心里也跟着升起几分暗自欢喜。
“那你说吧。我准备好了。”应青炀抬了抬下巴,示意江枕玉开口?。
没事,什?么大场面他没见过?现在?无论是什?么情?况他都能?接受。
鬼门关都闯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还能?怕这个?
江枕玉斟酌片刻才想好从哪里开口?,他道?:“年末你外出采办时,姜太傅便来找过我。”
应青炀:“?”啊?谁?
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啊。
应青炀满脸迷茫,就?听江枕玉继续说道?:“幼时在?旧都,我曾与姜太傅有过一面之缘,我记性向来不?错,虽只是听到声音,但也有了几分猜测。”
“后?来病愈,双眼能?够视物,再见到太傅的长相我才确认,他就?是当?年名满大应的姜允之。”
“而太傅他,大概也认出我了。”
应青炀听得?有些眼晕,听着也觉得?合理,毕竟江枕玉这般出众的容色,若是曾经见过,估计很难忘记。
那也就?是说自家太傅早就?知?道?了江兄的身份,所以?当?时才没有深究便让江枕玉留下,甚至允许江枕玉陪同他一起下江南。
应青炀早便觉得?这当?中的逻辑有些古怪,可出于对自家太傅的信任,他从未深究这些细节。
欺人太甚!太傅居然不?告诉他!!
所以?他江兄的身份到底是……?
应青炀狐疑的视线落到江枕玉身上。
江枕玉长睫微微颤动,他解释道?:“我随母亲姓江,名枕玉。我母亲是前朝末年一个微不?足道?的官妓,我与裴期……大应末年的裴相,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裴期是裴家血脉,当?时的裴老太爷不?忍他流落在?外,才将他接回裴家。他在?裴家境遇不?好,险些死在?那高门宅邸里。”
“直到裴期连中三元进士及第之后?,才有能?力把母亲从官窑里救出来,但母亲当?时已经因生下我,气血两亏,没撑上多久便撒手人寰。”
“长兄如父,他许是看我可怜,才留我一条命在?。”
应青炀瞪圆了眼睛,大脑艰难运转。
算算这个辈分,大梁太上皇裴晏是裴相之子?,江枕玉是裴相的亲弟弟。
也就?是说,眼前这男人真就?是皇亲国戚?
应青炀声音艰涩地?开口?:“怪不?得?谢大哥会来北境寻你,所以?他是什?么身份?”
江枕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隐瞒,“他叫……谢蕴。”
哦。谢蕴。大梁的开国大将军。
应青炀神情?有些麻木,他觉得?江枕玉这人真的很不?对劲,他在?心里掰扯不?明白,干脆开口?控诉道?:“你在?荒村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太傅也认出了你是裴相的弟弟,他看出你并无恶意,又是真正的皇亲国戚,所以?他相信若是让你陪我去江南,你会护我周全?”
江枕玉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应青炀磨了磨牙,“你要不?先放开我,我感觉我的腿要不?受控制了。”
江枕玉没放,甚至又整个人往上方挪了挪,更贴近了些。
他把一截苍白的脖颈袒露在?应青炀面前。
“我不?该隐瞒,随你处置。”
应青炀毫不?客气地?“嗷呜”一口?咬了上去,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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