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用力气锤了荆彻两下。
荆彻只是笑。
她知道这力气对他来讲就是毛毛雨，但她就是气。
也不知道气什么。
可能是气看不见的未来吧。
……
蒋婉钰和荆向业订婚的当天，他们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饭堂很大，包厢华丽，白色餐布桌上摆满了珍馐海味。
蒋婉钰即使到了一定岁数，容颜也不输年轻靓丽的姑娘，她皮肤紧致有光泽，脸小，眼睛是漂亮的杏眼，鼻子高挺。
她脸上全部的优点，都被女儿夏楹遗传了去，随着夏楹慢慢长开，她的美丽也渐渐惊艳旁人。
荆向业为自己能娶到这样美丽的媳妇而感到高兴。
全程蒋婉钰哄着荆向业，荆向业不停地喝酒，口若悬河地说着好话，说会给蒋婉钰和夏楹未来更好的日子，会投资蒋婉钰的甜品店，最好是能开连锁，会给夏楹报课外班，舞蹈、马术、钢琴……
最后，荆向业醉红着脸，把荆彻拉到夏楹面前。
“来，阿彻，叫一声妹妹。你们以后啊，就是一家人了。”
荆彻手插着兜，冷冷注视着夏楹。
瞳孔深黑，看不出任何表情。唇角绷直，一句话也不说。
荆向业催促他：“快叫妹妹啊！”
蒋婉钰在旁边解围：“要不盈盈你先叫声哥哥好。”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注视着彼此。
空气凝滞了。
在被蒋婉钰看出端倪之前。
夏楹压低着声，轻轻淡淡地开口喊：
“哥哥。”
找死
这一声哥哥让蒋婉钰和荆向业都笑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 叫妹妹！”荆向业说。
荆彻盯着夏楹。
他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夏楹没敢看他，惧怕他眼底的那抹尖锐。
“快叫。”荆向业没了耐心, 不知道这孩子在抵触什么。
多水灵的一个姑娘, 成了妹妹不挺好。
直到饭局结束, 荆彻都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一句话也没说。
让他叫人姑娘妹妹，没叫, 荆向业一看，便不勉强他叫蒋婉钰妈妈。
蒋婉钰和荆向业虽然没有婚礼, 也没领证，但他们几乎跟同居没有区别。
夏楹逐渐习惯第二天醒来，发现荆向业也在家里的日子。
或者放学后，看到荆向业坐在餐桌前, 准备跟她们一起吃晚饭。
家里多出一个陌生成年男性, 会有点不适应。
但只要时间够长，一切都会过去的。
之后两人依旧是一起坐车上学和放学。
荆彻从始至终都没叫她一声妹妹。
夏楹想解释，可又觉得解释太苍白。
自己主动叫的那一声哥哥伤了他的心。
可在蒋婉钰毒辣的目光下，她根本没有选择。
因为蒋婉钰一个人实在太辛苦了，有个人陪着她，能支持她, 也是好事。那个人可以不是荆向业，可以是任何人。
只要能让蒋婉钰不再担忧自己和女儿的未来，都可以。
更何况她在与荆向业这段关系里，是幸福快乐的。
是夏长风给不了的。
所以夏楹真的要选择。
她会选择叫荆彻一声哥。
她的灵魂直到现在都在割裂, 一方面给了妈妈，希望她幸福, 另一方面又为了荆让荆彻开心，跟他谈恋爱。
他们之间撕咬着，拉扯着。
这股力量足够拉她下地狱。
如果要下地狱，那便下吧，夏楹知道是自己太自私了。
她什么都想要。
还想要荆彻一直陪着他，所以极尽努力拉着荆彻一起学习。
只有在学习的时候，他们是往前看的，好像未来的日子更光明了点。
……
依旧是晚自习的时间。
“期中考及格，说明你基础都会了，现在我们只需要往前一步就好。”夏楹把笔记摊开，挑出典型的题型让荆彻练习。
荆彻陪她玩“学习游戏”玩到现在，开始厌烦。
他看出来夏楹的“两面派”，可又无可指摘。
因为荆彻无法改变现状。
他能跟荆向业要求，让他不要娶蒋婉钰？
估计只会被揍，然后荆向业能当场带着蒋婉钰去领证，就为了气死他。
他也不能把和夏楹的关系告诉他们。
因为夏楹不愿意。
该死，怎么想，都是死局。
荆彻：“今天没心情学习。”
“现在一周就两天补课，你再不抓紧，期末考试怎么办？”夏楹焦急道。
荆彻敷衍地应了声好。
夏楹又说：“我的能力有限，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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