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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雪时那略微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低头看着眼前的棋局,略微思考之后拿起白棋下在了自己想下的位置上。

两人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慢慢下着。

太阳逐渐升上来,原本还藏在亭子里的阳光都往外走了。亭子里的温度慢慢降低。

雪时皱着眉看着贺老随心所欲下的一枚棋子,愣了神。抬眼看向贺老,却发现他们神情认真。

于是雪时只能再去看看眼前的局势,琢磨贺老为什么偏偏下在那里。

小花园却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的人都被清掉了,入口的地方突然走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走到花园里离亭子不远处之后就把转身看向在身后拿着手机皱着眉打电话的男人。

西装革履,一丝一横的褶皱都未曾出现在眼前的男人身上。袖口处的淡蓝色袖口,因为抬手而隐约露出来的黑色腕表。

微微用力,青筋暴露在手背上,修长的手指扣住手机,眉头皱起,似乎对于对面那人的回答很不满意。

整个人散发的气场都极为气势,难得前面那位顾特助能走在前面那么久就为等这位老板。

贺临亓终于打完电话,收起手机给了顾特助一个眼神。

顾特助立马明白,走在前面连忙喊了一句:“贺老师,贺总来看你了。”

贺老师和贺总的关系并不好。贺老师一辈子钻在科研里面,对于家里的妻子贺孩子多有亏待。

只是贺老师热爱研究了一辈子,自己那颇有天赋的儿子不去搞研究偏偏学去了商人那一套,身上都是铜臭味。

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冷淡。

这段时间贺临亓忙,没有时间来瞧瞧已经住院许久的贺老师,现在才回来。

父子见面倒有些尴尬。

贺临亓撇下身边的顾特助往亭子上走去。

贺老师听到了却不愿意回应自己那儿子,手里的时候黑棋再这种情况下随意一放。

而雪时一看,眉眼间溢出淡淡的笑意,嘴角一抿,那颗红痣倒也没有消失。

贺临亓沉着眉眼往上走,却见自己地父亲对面坐着一位小病人。

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那略微宽大的袖口遮不住他那纤细的手腕,再往下,秀气的食指与中指夹住一枚白棋。

晶莹剔透的白棋夹在指尖,雪时的雪白莹润的皮肉竟然并不逊色,指尖那一点粉反而点缀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

啪嗒一声,白棋落下。

“承让了。”雪时淡淡开口。棋局已分胜负,雪时赢了。

贺临亓眯着眼看向雪时的手。

晶莹剔透,比起白棋有过之而无不及,像是浸润在冬日深潭里的棋子,虽然略微凛冽,但却最美。

“哈哈哈哈。”贺老师看着因为自己心烦意乱下错的棋并未不满。

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能短短时间就找出最优解,脑子确实不错。

“父亲。”终于来到一旁的贺临亓开口,眼神扫过那盘棋局。

贺老师虽然心里并不满他,但总归不能在别人的面前驳了他的面子,于是点点头算是应了。

随后贺临亓极其自然地看向坐在旁边的雪时,眼神疑惑问:“这是?”

雪时抬眼,眼神淡淡。可是心中却有些疑惑,眼前这人似乎有些熟悉。

贺老师这才想起来,自己都没问眼前这人叫什么,光顾着和他下棋了。

雪时自然懂贺老师的想法,不等贺老师开口,他便轻轻转头,微微颔首:“我叫雪时。”

贺老师点点头,笑着说:“好名字,快雪时晴。”

“这是我的错儿子,叫做贺临亓。”贺老师说完,却见雪时表情一僵,误以为是被眼前人的气势吓到,连忙解释,“你别看他的气势吓人,其实他就是冷着一张脸。”

可贺老师理解错了。雪时面色苍白,眼皮垂下,浓密的眼睫遮住眼睛,瞧不见他的表情。

指尖却紧紧掐进自己的皮肉,痛意仿佛一根根针往他的手心里钻。

贺临亓,上辈子里帮助顾望京让所有行业里的人都不雇佣他的人就是他。

贺老师此时的话刺耳极了。

这人睚眦必报,在业界内简直称得上是铁血手腕。将母亲的公司做大做强,直至成为业内龙头。

而当初的雪时却是因为眼前这人的轻飘飘的一句话从而丧失了机会。

坐在石凳上的雪时旁边还挂着吊瓶,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柔顺的发尾贴在白净的脖颈上,再往下是因为这段时间总是生病而稍稍凸起的骨头。

那张脸看着天真清冷,眼睛抬起时眼睫轻颤。嘴角的红痣在雪白的脸上分外明显。

贺临亓走到雪时身边,伸出手,轻声说:“贺临亓。”

雪时微愣,那双手却怎么也伸不出来,他只能抬头头付之以一笑。

鼻尖是男人身上特调的木质香水味道,哪怕隔着一段距离,只穿着薄薄的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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