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姥姥猜到?了赵春晓是来当说客的,是自己那大?儿子跟大?儿媳妇想要借此机会缓和跟夏桃的关系,赵姥姥拍了拍怀里的丫头,轻声?问:“是吃晌午饭还是晚饭?”
赵春晓:“晌午饭。”
“行。”赵姥姥点头应了,却也?考虑到?了宋知微的情况,看向他,“小宋你有时间吗,要是没时间,别勉强自己,下次再挑个时间一起吃饭也?行。”
“不勉强,最忙的那阵过去了。”宋知微在跟老太?太?说话时语气格外温和。
赵春晓品出了些许不同,老太?太?说话向来直接,刚接触的人会不舒服,可看宋知微跟老太?太?的相?处,显然已?经很熟悉了。
宋知微不是才和夏桃处对象吗?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仿佛错过了很多事情。
“那表姐还有别的事吗?没的话,我就不送你咯。”夏桃已?经站在了老太?太?身边,微仰着下巴,神态恹恹,眼里就差写上“赶紧走”三个字。
赵春晓看向了老太?太?,委屈,难堪。
老太?太?到?底还是心?疼孙女,对着人招了招手,夏桃撇嘴,让出了位置,与走过来的赵春晓擦肩而过。
赵春晓回头看了眼,少女站在青年身侧,半弯下腰,凑到?他耳畔窃窃私语着什么,一文静,一跳脱,倒是相?配的很。
这一刻,她体会到?了孙向东当初的感?受,那是一种失重的愤怒,对你而言沉甸甸的过往,爱,恨,交织的网,闷得你透不过气来,可对于?始作俑者而言,不过是挂在屋檐下的陈旧蛛网,竹竿随意一卷便?四分?五裂,不复存在。
怎么可以。
她要夏桃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赵春晓已?经疯魔,牙齿几?乎咬碎,倏然转头奔向了老太?太?,与方才的少女一般姿势扑进那温暖,清香的怀抱。
她怨恨老太?太?偏心?,却也?怀恋老太?太?的温暖。
老太?太?也?如方才那般,安抚地拍了拍孙女的背,暗暗心?惊掌心?下的颤抖,放柔了声?音,轻轻说:“别怕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有你的归宿,她也?有她的归宿,你俩这股子气也?该消了。”
老太?太?还在劝,以为她们俩针尖对麦芒还是因为先前龃龉,可总归过去了,两个如今情路明?朗,一个马上要出嫁,一个刚刚确定关系,她只能?劝慰怀中这个,“我给你弹了一床棉花被,厚厚的,绣了你喜欢的迎春花,要不要去看看?”
赵春晓眼眶一热,咬着唇,“好。”
一老一少进了屋子,外头的两个也?说完了悄悄话。
夏桃扫了眼屋内,眸底皆是冷意。
她早就在等高丽登门设局,只是没想到?这上门的会是赵春晓。
她用脚指头也?能?猜到?,赵春晓必然是知晓了高丽的阴谋才愿意帮高丽当说客,无非是怕她轻易不上钩,不能?早点除掉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可赵春晓明?知道老太?太?心?疼她,还亲自跑来设局,就没想过,要是她真的遭了算计,老太?太?头一个受不了。
夏桃联想到?了故事里赵姥姥那一场凶狠,诡异的病,很难不往这方面想,前世的原身应该也?是受了高丽的算计,只是被原身不知道为什么脱了身,高丽贪财狠毒,没了原身就把喝醉的赵春晓送了过去。
宋知微听到?了少女的低语,“小宋同志,要改一改计划了。”
“好。”
高丽知道夏桃答应后天赴约后,激动的整宿睡不着,第二天就悄悄去找了刁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叫他务必把那南方佬带来,最后又期期艾艾表示自己身上没钱,现在还瞒着家里人,明?日的餐食,总不能?叫南方佬跟着他们吃馒头就青辣椒吧。
刁二暗骂臭婆娘钻钱眼里了,可想着夏桃那水灵灵的小模样,事成后南方佬不仅给他钱还会带他去南方捡金子,他就忍了,丢了五块钱和几?张肉票给高丽,警告她一定要把事情办成,否则就弄死她。
高丽接过钱连连答应,立马跑去副食品店买了一块五花肉,两瓶白酒,为得就是饭桌上把人撂倒。
她花了血本?,想要换取更多的钱。
夏桃一看见饭桌上的大?肉和那两瓶白酒,就知道高丽这人是被钱逼疯了。
赵德全见到?老娘赏脸肯一起吃饭,开心?的不行,从李响那件事后,倔强的老娘就不肯给他好脸色看,更别提一起吃饭了。
他扫了眼两个出色的青年,满意地拧开酒瓶,“来,今天是好日子,咱们爷仨喝一个。”
高丽也?满意地拧开了另外一瓶酒,“他们爷们喝,咱们娘几?个也?尝尝喂,有啥别扭,今个喝了这酒,就算一笔勾销了,娘,您说是不是?”
老太?太?也?是馋这一口的,觉得这大?儿媳妇可算是办了会明?白事,“是,怎么不是,他们爷们一桌吃,咱们娘几?个吃,来都尝一尝,春晓我知道能?喝点,小桃子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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