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晓往后一退,躲开了高丽的巴掌,委委屈屈地说:“大娘你误会我了,我是看您魇住了,才用别?人说的土方子,您看,您现在不是醒了吗?”
高丽的手顿住,忽然想起,好?像失了魂确实有用这种方式的,只是,她压根没失魂,她是在演戏,是怕后面赵德全知道家里钱没了来找她麻烦。
所以刚才赵春晓跟赵德全进?来,她是知道的,还特?意装的严重一些,结果没想到赵春晓这个死丫头会来这套,可现在她也不能生?气,只能悻悻收回手,随意点了点头。
赵春晓眸光一闪,已经知道她是装的,“刚才您那样子把大伯跟我都吓坏了,现在醒过来就好?,只是大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您怎么会这样啊?”
“没什么。”高丽脸疼的很?,心里也烦,不想搭理她。
“大娘,我是在您跟前长大的,要是您因为上次拿钱的事情就跟我生?分了,那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钱……钱我会还给您的,我前天还收到我爸的回信,说他等我结婚的时候会请假回来,等他回来,我就找他要钱,我知道您这些年辛苦,我也不是没良心的人,那次要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逼着您拿钱……”
高丽神?情变了变,听到了她口?中的赵家老二要回来,这心思顿时活络起来,现在事情已经够叫她愁了,要是赵老二回来知道自己?把钱克扣下来,那才真是雪上加霜,赵老二可不是老大,那心思沉的很?,绝对不好?糊弄。
这么想着,高丽挤出了一抹笑,“你看你这孩子,说啥呢,那钱就是你的,大娘给你是应该的,再说,大娘哪里是为了钱就跟你生?分的人,大娘这是发愁你大伯的活跟你堂哥的婚房,哎,本来李响那事好?好?的,现在也不知道人咋了,被关进?去了,这一下子闹的,你大伯的活没了,你堂哥造房子的木料也没着落了……”
“啊,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阿桃都要嫁给李响了,还想着要是嫁给李响还挺好?,他能帮衬咱们家很?多,哎,这事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阿桃……”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赶紧住了嘴。
可高丽还是听见了,立马追问:“夏桃做了什么?春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赵春晓赶紧摇头,眼神?躲闪,“没,我不知道……”
她越是这样,高丽越是怀疑,抓住了她的手,厉声追问:“春晓,你是乖孩子,快告诉大娘!”
赵春晓仿佛被吓到一般,小声说:“我只是觉得,李响进?去的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以前都没事,现在突然就被抓了,还是在、在阿桃拒绝他之后……”
这句话仿佛给了高丽指引了一条路,原先想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都想明白了。
对啊,李响做倒卖这么久,都没啥事,偏偏这次被抓,还判的那么重,这里面要没夏桃什么原因,打死她都不信!
夏桃,夏桃!
高丽咬牙切齿,红肿的脸狰狞起来。
她一定要叫夏桃这死丫头好?看!
赵春晓冷眼旁观着高丽的疯魔,心里头却?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依旧悬着一颗石头。
她现在已经看不懂夏桃到底在想什么,只希望这次高丽能够有用一点,能够牵制住夏桃,不能叫夏桃破坏掉她接下来的事情。
“阿嚏——”“阿嚏——”
夏桃一连打了两?声喷嚏,喷得面前的花瓣飞起,只扑向对面的宋知微。
金黄的花瓣纷纷扬扬, 像是夏日绽放的礼花,猝不及防,绚烂夺目。
“……”
满头?花瓣的宋知微, 长睫上还落了一片花瓣,缓慢地?眨眼,花瓣落下, 在脸颊停留了数秒, 让夏桃脑海中蹦出?了一句‘对镜贴花黄’,这花瓣, 美男的搭配, 美颜暴击直冲脑仁,当然如果?忽略那些不小心?喷洒的口水的话……
“……对不起!”
夏桃赶紧站起来,拿起手边的毛巾布, 随即又反应过来,这毛巾布是用来擦花粉的,要真?擦到他脸上, 只怕真?是‘贴花黄’了。
“没事。”
宋知微轻轻甩了下头?,随手抚掉脸上的花瓣, 目光落在了满脸羞愧的少女身?上, 温声问:“是鼻子不舒服吗?”
夏桃摇头?,“估计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呢。”
一声想, 两声骂,现在这个时候, 能骂她?的除了高丽和赵春晓,也没其?他人了。昨天才听姥姥说, 大舅赵德全的活丢了,只怕他们现在也知道了李响被关进监狱的事情, 以高丽那个性子,现在估计在疯狂辱骂她?。
不过呢,随便骂吧,解决了李响,高丽跟赵德全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只除了一个阴恻恻的赵春晓,让她?觉得有点麻烦。
她?跟赵春晓之间的事情,是一团浆糊里惨了几颗老鼠屎,黏腻,恶心?,想甩开?,可对方黏在指腹如影随形。
她?能理解赵春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可她?来了以后,从最开?始试图讲和,到后面努力撇清跟孙向东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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