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夏桃点头,眼眸一转,笑着?问:“舅妈呢,这两天都没见到她?了。”
提起高丽,赵德全头就疼,但是在晚辈面前?,又不?好说什么,便含糊道:“她?这两天头风病犯了,屋子里面躺着?呢,不?是大?毛病就是不?咋能吹风,过两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其实夏桃一点都不?担心,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位大?舅,不?等她?表达“孝心”就把话全说了。
她?就顺势说:“那行?,那我先去换豆腐,晚上我做鱼汤给舅妈端一碗过来。”
赵德全欣慰地点头,“好,你要换豆腐,就去鸡窝里摸俩鸡蛋去,你阿东婶家最近缺鸡蛋。”
夏桃没推辞,开开心心摸了俩鸡蛋,大?大?方方离开。
她?才走,高叔就对赵德全说:“你这外甥女是真孝顺,咋村子里把她?传成那样?”
赵德全脸色一僵,敷衍道:“哎,村子里的人你也知道,啥话都乱说,行?了,咱们快点编,还差十多个呢。”
…
另一边,宋知微回到了山里。
他的身影熟练穿梭林木之间,很快就到了一处极为隐秘的木屋。
若是夏桃在,一定会惊讶地发现,这屋内的摆设与她?想象中的一般无二。
一块块方形木格前?插着?标签,有了已经?长满了植物,有得?则只是刚刚冒芽,还有很多则光秃秃只有培养土,而在靠近窗口的办公桌上,则摆着?各式的实验器皿。
只是很多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玻璃都不?透亮了。
夏桃其实猜对了一点,他确实是在研究林木业,但并不?是被请来的,而是从京都流放出来,这间木屋很早很早以前?就存在了,不?过是薛主?任知晓他熟悉植物学,加上顾及他的家世,才会单独安排他来做这件事。
薛主?任或许都不?指望着?他能真的能折腾出什么来,不?过是不?想得?罪他身后的人。
可薛主?任忽略了一点,他要真的对那些人重?要,又怎么会离开京都,来到这甜水村。
宋知微没有提醒薛主?任,这样很好,让他避开了那些知青,独自在这山中与植物为伴。
只是……
宋知微目光闪烁了下,想起了刚才夏桃抓到鱼时无意?中说的话,“哎,可惜太小了,不?过也算是一顿荤菜,啊,好久没开荤了。”
他沉默了片刻,从门口取下挂着?的弓箭。
这是屋子的前?任主?人留下的,是一把自制的牛筋弓,两头还颤上了皮子,中间则缝了一块深色的布,用来防滑和防擦伤,只是很久没有使用了。
如今还用弓箭的人很少了,先前?他见到这把弓箭时,还询问了薛主?任,只是薛主?任语焉不?详,他也没继续追问。
宋知微离开木屋,去寻找山鸡的踪迹。
山里的山鸡很常见,没多久,他就在树杈上看见了一只,开弓射箭,一气?呵成。
…
“周莹,你干嘛呢,喊你半天了。”
一位女知青拍了拍前?面的伙伴,有些疑惑她?怎么不?理人。
名叫周莹的女知青“啊”了一声,在看到朋友纳闷的神情后,抿了抿唇,有些迟疑地问:“赵倩,你说宋知青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莹就是先前?帮宋知微说话的那名女知青,而现在赵倩听了她?的询问,只当她?还放不?下宋知青,便回道:“是个冷漠的人呗,不?然你看他都来咱们知青点快一个月了,还是跟谁都不?熟,从不?主?动跟别?人说话,就连吃饭都自己一个人吃,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他长得?好,就这孤僻性子,早就被人教训了。”
赵倩说着?,瞥了她?一眼,见她?失魂落魄的,恨铁不?成钢地念叨:“我知道你喜欢他的脸,但是周莹,你搞搞清楚,只有脸能干啥,能当饭吃啊,他每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工分肯定不?高,要是以后在一起了,指不?定还得?靠你养家……不?行?,想想就觉得?可怕,你呀,还是放弃吧,别?热脸贴冷屁|股了,不?如看看村子那个王大?树,上次他不?是给你送了一条纱巾吗,那可不?便宜,他都舍得?给你送,要是你嫁给他了,以后也不?用每天干不?完的活。”
女知青到了适婚年龄无非两条路,要么跟相熟的男知青搭伙过日子,要么就是嫁给村里人。
周莹本来在王大?树的追求下已经?松动了,可在看到新来的宋知微后,一颗心就扑在了宋知微身上,只可惜,后者是个高冷的,除了不?搭理周莹,别?的女知青也不?搭理。
周莹虽然失落,可心里还是隐秘的松口气?,反正他谁也不?理,那自己也就不?算不?如别?人。
可是就在一个小时前?,她?亲眼看见,他跟那个夏桃走在一起,两人挨的很久,他还帮夏桃背背篓……
这让周莹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烦闷,抬手扯掉一旁的树叶,沉声说:“可要是他不?冷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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