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关。”
“通风透气啊。”
要命了,墨心竹解释得口干舌燥,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会被关到明年。江师姐无情,不让她去见其他人,大概是怕她找师父求情,但师父来了也无用,因为他也不知道墨心竹是否无辜。
这件事上,她本来是“问心无愧”的,但是审着审着,几天下来,那可就不一定了。今日水月镜放在屋里,这些人再谨慎细致些,保不齐就拿走研究了……
墨心竹愤愤地想:想把我揪出来,门都没有。
还有一个人能救她。
入夜,巡查弟子结束盘问,墨心竹终于有了喘息机会。
好梦安然,万籁俱寂。
无形的灵识轻而易举穿透墙壁,越过层层阻碍,顺利进入主峰深处。
“师兄啊——”灵团子出卖尊严,殷勤地往戚庭身边蹭了蹭。墨心竹仰头,对上那双寂静的黑眸,可怜兮兮道,“捞我。”
作者有话说:
期至
戚庭捏捏灵团侧脸, 面团似的很快变了形状,但难得没有反抗,就这么任人揉捏。
墨心竹以前没有得到灵气浸养, 修成人身已是奇迹,灵肉分离后,灵识迟迟化不成本体模样,她原本还很急迫, 生怕哪天被人钻了空子将肉身毁去, 于是日日夜夜加紧修习,每天勤勉背诵心诀,最近已经明显感觉到那道勾人魂魄的力量变弱, 她迟早能摆脱这种不受控制的状态,既沾沾自喜又有些忧虑——因为她的灵识还是个球,比以前更圆了!如此不争气。
这种形态导致的后果,就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戚庭几乎忘记她还是个姑娘,灵团子自由自在无拘束, 连她自己也忘了。
戚庭问:“犯事了?”
“没有, 我向来老实本分的。”灵团子竹叶抖擞, 义愤填膺地说起白日经历:“师兄你让找我的黑衣人,我找到了。不知为何,她主动来了我的住处, 就碰了我一下, 突然开始兽化。”
戚庭想了想,道:“灵怨之力相抗, 她与怨兽订契受到影响, 你身上的气息刺激到她, 兽化是正常反应。”
“原来如此!和我想的差不多。但不是人人都像师兄你一样了解灵族,我不敢轻易暴露身份,又不想无辜受到牵连,傍晚时无意提了一句自己灵力比较特殊,可能比一般修士强烈一些。他们偏要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这让我怎么答,难道要直言我不是人?不是人的弟子会被赶出苍云宗吗?”
“未必,世人对灵族认知稀少,恐怕会被当成异类。”戚庭吓唬她,“这种力量最适合用在灵器上,白藏峰那些人会抢着要你的血。”
“那我更不能承认了。兽化的师姐叫穆燕,那些巡查弟子已经确定了她就是那夜贼人,又说犯事的可能不止一个,怀疑我和她有关系。师兄,你是知道我的,我白天修炼,晚上又时常被你抓来蹂|躏……”
墨心竹话语一顿,约莫是变成灵球后没有了脑子,总觉得自己的用词有点奇怪,烛火在戚庭漆黑的双眸里跳跃,另一道隐晦微光藏在深处,微不可察地滞了滞。
戚庭按了按她头顶:“继续。”
“噢。”墨心竹马上摆脱自我怀疑的状态,继续陈述,“我是想说,你每次勾我都是在夜间……”
烛火跃得更欢,戚庭安静地在一旁听着,倒要看看还能从她嘴里蹦出什么虎狼之词。
“我灵识出窍的时机不定,不能随意外出。试想,路边平白无故多了一具‘尸体’,巡查弟子会发现不了?我入门以来,宗里从没发现异样,足以证明我每夜都安分守己待在屋里。绝没有其他动作,现在他们不信我,把我关起来。”
墨心竹愤愤道,“我还委屈呢,那些修士把穆师姐这条大鱼当饵,说是跟在后面监视动向,她突然兽化袭击修士,若不是我发觉异样及时制止,好多人都要遭殃,不奖励我也就罢了,还那么粗暴。师兄,这差事是你交给我的,误打误撞也算完成了,我因为你失去自由,你要负责……”
墨心竹下意识觉得自己说了好多鬼话,但是丢人的事她不愿多想,当务之急是从那个地方脱身,管它什么话,可怜就行,有用就行。
浅浅一声轻笑打断她的胡言乱语,墨心竹愕然抬头,发现戚庭嘴角上扬,眼里晕着柔和的笑意,不同以往冷静含蓄,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戚庭露出明显愉悦的神情,烛光化碎在他眼里,像夜间星辰闪烁不止,暖光灯晕将他冷冽的轮廓打照得朦胧,不远处有堆散的书卷,窗户半敞吹进夜风,书页沙沙而动。
戚庭去关窗,然后将傻愣愣的灵球捧到榻上。
“好。”他说。
他在这处闭塞之地闷了许久,难得心情愉悦,所以手上动作愈发放肆,搓捏扯按,像在团面。墨心竹被他恶劣地揉成好多形状,她不敢看戚庭,视线胡乱地在四周扫荡,看到被角的那一刻,心中狠狠震撼:要命,怎么到床上来了。
包括她自己,在场两个好像都没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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