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一股力量托在半空,那本书也是,墨心竹几乎不用费力就能带动整个屏障前后左右移动。
想到之前经历,她无语地和戚庭对望:“师兄,其实我根本不用顶那本书,你故意的。”
故意拿书拍我。
没办法,谁让圆球天生就是让人拍的,她看上去很弹,很好拍的样子。戚庭无视她的怨念,挥手将她送走:“努力修炼,下次来这里时争取换个形态。”比如多长一片竹叶。
“好的,我争取下次不来。”墨心竹毫不留情地扭头就走。
她将《定心诀》当坐骑,顺利地穿过密林出口,那些守卫尽职尽责地站在原地,她来来回回飘了几次,他们真的没有发现异样。
“难怪师兄能时不时跑出去,这些人在不在根本没什么区别。”
墨心竹突然觉得自己的力气恢复不少,暗想:要不趁这机会,到处走走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说走就走,她稍微侧转方向,挑了个草木茂盛,一看就很少有人经过的路段,走了没两步,前方巡查弟子开始交接。
“下半夜由我负责,你们可以回去了。”
“辛苦师兄。”
声音有些熟悉,月色下,墨心竹只看见那人修长笔直的背影,他身后还负了一柄长剑,气势威严,看上去很不好招惹。
“直接回去,别乱跑。”戚庭的声音兀地在耳边响起,墨心竹吓了一跳,这屏障居然能监视她动向!她庆幸自己没跑远,连忙将微偏的轨迹拉回,她小声解释说,“我就是有些好奇,那人我好像见过。”
戚庭躺在榻上,面前浮着一团光晕,将墨心竹周身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见过他?”
“是。”
“那见过他动手吗?”
墨心竹尚没弄清对方什么意思,只听戚庭语气突变,分外严肃地说:“快走。”
一道寒光在月下闪过,直朝她袭来,墨心竹魂都要被吓散了,险险朝侧边闪过。几乎是瞬间,那位熟人敏锐地捕捉到此处不寻常的气息,他甚至没有细看,直接令剑出鞘直击而来,剑身深深插入墨心竹身后的老树,树枝动摇。
“师兄,发生什么了?是有人吗?”
身边的修士着急地问。
风祈明眼神锐利,他扫视一遭,无人。
他大步上前,轻松将剑拔出,银光在空中划过,墨心竹又是险险一避——好危险。
她大气不敢出。
过了半晌,风祈明才道:“无事。”
旁边那位师弟笑道:“我们吓了一跳,还想说刚才一直看着这边呢,没人。”
“嗯。”
墨心竹忙不迭逃远了,戚庭在她耳边说:“你五师兄是整个苍云宗最难缠的,我每次出来都要避开他,你运气真好。”
戚庭看着光幕,许久没有得到回应,那团灵球只顾往前走,渐渐的,光幕上仿佛蒙了一层水汽。
戚庭一怔:哭了?吓到了?
“你……”
他难得犹豫,这种时候该不该开口说话?按理说是该安慰一下,可那团灵气看上去太脆弱,直觉告诉他,不能出言打扰。戚庭最后还是将后面的问句收回,一路无言地将墨心竹送回住处。
墨心竹坐在《定心诀》上往回飘。
她才没有哭,那层蒙在屏障上的东西是她的灵气。刚才那两下几乎要把她魂给吓散,幸亏戚庭没有说话,她现在受不得刺激,感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把她送走。
她上次怎么没发现五师兄这么可怕。
就差一点!
什么破任务,墨心竹愤愤地想:折了良心又丢命,真是一点不想干了。
距离拜师仪式仅剩三天。
墨心竹压力好大,她连续好多天做噩梦,一时梦见自己的灵识出窍,被吸进怨气张牙舞爪的净灵池,一时梦见长剑架在自己脖颈,只要稍稍一动,剑身冰凉刺骨贴在皮肤上,她立马从梦中惊醒。
这夜,她又看见血红电光将远处的山头劈裂,雷声震耳欲聋,被吵醒时,墨心竹后背都是汗,她保持这个姿势躺了好久,冷静下来后,鼻尖微耸,嗅到一股潮湿的气息。
原来昨夜下了雷雨,墨心竹开窗瞧看时,外面的地还是湿的,风卷残红,落叶铺满,要花好大工夫才能清扫干净。但天已经亮透了,没有一丝云雾,湛蓝,澄澈如洗,金色一轮升在东面,暖意将水汽蒸腾。
墨心竹呆呆地望着院外景象,许久才回神:“我昨夜做噩梦了吗?”
那段记忆消失得突然,她摇摇头,扫清脑内混沌后,如往常一般去听学。
宁长安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他好像主动调去了朱明峰,也再没缠着墨心竹,其他同门都还友善,一天下来,墨心竹过得很顺利,散课时发现南怜儿和谭潭在路边等她回去。
二人兴致冲冲地说提前为她准备了拜师贺礼,要她回去拆。
“猜猜这是什么。”南怜儿神秘兮兮地捂住一个大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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