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其他时间都跟在营部跟陆营长在一块儿, 要么插科打诨,要么嬉皮笑脸,反正陆洲也不是完全不搭理他,偶尔应和两句,让这家伙儿自得?其乐也挺好。
这会儿陆洲要去看房子,他自然也要跟着去。
松沙岛上?的房子是解放前建造的,以前是国民党部队驻扎在这,后来?新中国成立,到如今风风雨雨十来?年了,从?外看上?去与周围老百姓家的石头?屋没什么区别,一圈朴素的竹制篱笆墙,红砖黛瓦,年代久远的红墙上?爬满了花藤。
再打看半掉漆的木门一看,小院的院子中间是是一条青砖铺就的小路,分别有正房和东西南北五间瓦房,院子东面有一间小小的厨房,土墙上?多年烧饭烟熏火燎,东屋跟西屋上?面的屋顶也有漏雨的痕迹,看来?得?找人重新修下屋顶。
厨房边儿打了口水井,架在上?面的木轱辘,跟吊水的麻绳与木桶都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看来?用了许多年了,后院还有个窝棚,窝棚下杂七杂八放着杂物,靠墙角处,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跟棵苹果、梨树。
这营长家还开垦了一洼小菜地?,不过?那菜地?里?的菜都让人拔的光光,这也是人之常情,人家种?的菜要搬走了摘走也正常,不然留在地?里?也是浪费。
陆洲打量着小院还没说话呢,孟庭先背着手在院子外转悠一圈儿,啧啧点评起来?了,“院子里?铺了青砖,不错不错,以后不怕下雨了。正房啥都没有,啧,就剩一张桌子了。厨房没打扫干净,灶台上?还有灰,房子挺多,也挺大,嘿嘿足有五间房呢,老陆行啊,运气不错,以后你生了崽子不怕没地?儿放了”
孟庭这厮在边上?不住的聒噪,陆洲耐心耗尽,一言不发大步上?前,拎着这家伙儿就给丢出了门。
关门插上?门闩,陆营长动作如流水,一气呵成。
好了,时间安静了。
“”
傍晚六点半,夕阳西下,落日还没消散的余晖笼罩着河西村,如今到底是入秋了,外头?气温骤降。
村里?人下工回?家,披上?褂子在门口三三两两坐着,聊着家常事儿。
老陆家的栀子花如今全开了,院子里?全是栀子花的香甜味道,铁蛋和妞妞一人摘了一捧在院子里?乱窜,一会儿逗逗鸡,一会儿逗逗大白小白。
铁蛋还拎着根毛毛草去招惹趴在窝里?呼呼大睡的老母猪,赵春花见了,没好气道,“这个年纪的小崽子真是狗嫌人烦!去去,一边去!”
铁蛋跟妞妞就很欢乐的跑到屋里?去找婶婶。
林蔓在厨房里?忙活呢,俩小还想?跟婶婶撒撒娇求抱抱,赵春花在院子里?吼了一嗓子,让兄妹俩出来?,老太太给俩孩子套上?小褂子,撵狗似得?把俩小赶出家门放鸭去,临走前小妞妞还要跟婶婶说拜拜。
“婶婶,我跟哥哥去河滩放鸭鸭,一会儿就回?来?哟。”
林蔓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笑眯眯摆手,“去吧,路上?小心点,晚上?回?来?吃鸭蛋饼,栗子甜糕也在锅里?蒸上?了。”
“哇!”俩崽崽儿一听眼睛刷地?亮了,小鸡啄米一顿点头?,兴高采烈屁颠颠出了家门。
赵春花笑骂了声?,“俩小馋猫。”洗了手,进厨房给儿媳妇帮忙。
厨房里?没啥活了,老太太就坐下来?拉风箱烧火,一边跟儿媳妇吐槽,“一个两个越长大越跟皮猴儿似得?,嗨,一天天都是操不完的心。”
话是这么说,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可以一点儿也没少,林蔓忍不住打趣,“娘,有时候这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呀。”
赵春花自个儿也撑不住笑了,谁说不是呢,家里?有俩孩子在身边儿,调皮捣蛋,说说笑笑,日子过?的也有奔头?。
老太太顿时来?了期盼,开口问?林蔓啥时候给她老婆子再添个大胖孙女?
林蔓:“”
这是不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栗子甜糕上?锅蒸了半个小时,老陆家小院里?满是香味儿。
赵春花在灶下烧着火,都给香的直嗅鼻子,“蔓啊,这栗子糕咋做的啊,里?头?咋就这么香?”
其实这栗子糖糕跟乡下蒸枣泥糕差不多,栗子在热水里?趁热去皮,果实捣成细腻的泥,在栗子泥中打上?两个土鸡蛋,再放上?红糖白面,酵母粉,搅拌成面糊,发酵好,铺上?一层切好的红枣干,切成一块块的,放在大锅里?蒸就可以。
另外就是林蔓在栗子糕上?撒了一层细细碎碎的干桂花跟黑芝麻,这样?蒸出来?的糖糕不光松软可口,吃起来?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桂花甜。
赵春花听了这繁琐步骤,又是加鸡蛋又是加红糖桂花的,做出来?的桂花糕不好吃才怪哩。
今个儿林蔓蒸了一大锅栗子糖糕,晚上?老陆家一家子光是吃糖糕就吃饱了。
那鸭蛋饼无人宠幸,留着明个儿当早饭也挺好。
铁蛋和妞妞自从?吃了婶婶做的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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