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我那会怎么做的?我先假装不在意你,看看有没有会露出马脚,把那些取笑你,侮辱你的人统统斩首,计划进行的还不错,就是那些人哭的很吵。”崔决哪还有半点?世家郎君的样子,看他?的模样似乎是在回忆他?所说的一切,布满血丝的双眸中压抑着偏执与疯狂,当徐燕芝以为他?即将?爆发的时候,他?只是不屑地轻笑出声。
那么淡然,人命在他?手上?,早就不值一提。
那声轻笑,又让她抖颤了颤。
从鲁州回来的崔决确实变得不再正常,他?除了经常被梦魇着,还有静养他?被挑断的手筋,对她看管的更严了之?外,没表现出太多?。
但她从没想过,崔决会疯到这个地步。
“你怕什么,”崔决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动静,“你别信其他?人,只信我便好。”
这句话,上?辈子他?也说过。
徐燕芝再次试图挣脱他?的桎梏,可惜再一次失败了。
他?打定主意把她囚在身边。
“崔决,你别这么对我,你我二人早已在上?一世缘尽。”
眼前的崔决不愧是身经百战的那位,对于徐燕芝决绝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再次俯下身,去咬她的嘴唇,“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叫你‘戏子’,让你离开那件事。如果不对你凶一点?,你肯定不会离开我的。”
这次轮到徐燕芝笑了,这次是怒极反笑,“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贱?”
她张嘴的瞬间,崔决的舌便趁机探进去,勾着她的丁香纠缠。水声让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消散,转而蒸腾起暧昧的云烟。
也像一场战斗,敌进我退,成王败寇,挣扎不起。
她发了狠地去咬他?的下唇,想让他?滚开,没想到崔决的眼中盈光一闪,连锢着她的手腕都松开了,双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腰,这方小?榻太过窄小?,男人宽大?的袖袍几?乎把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任她去抓,任她去挠,去打,他?也不放。
一吻下来,徐燕芝呼吸不畅,嘴唇被他?突然发疯咬破了皮,心口大?起大?落。
崔决也没好到哪去,脸上?被她抓花了不说,眼皮还红肿了一片,不出意外,明日应会留下一圈乌青。
吃够了,他?才?解释:“不是的,燕娘,是因为你喜欢我,你每一世都喜欢我,我哪知道你这辈子就不喜欢了?”
“哭什么?我们以前不是没做过。”崔决捏起她的下巴,将?她脸上?泪痕擦掉,这是他?不愿看见?,不愿面对的东西,“这次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我还要离开几?天,你安心在这里呆着。这一次,我定能——”
崔决的脸色骤然苍白,剩下的话被吞进腹中,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捂着心口,冷汗瞬间就从额间冒了出来,徐燕芝趁机脱离了他?的掌控,看到他?无力地想要攒住她最后?一片衣袂。
但徐燕芝立刻将?他?手中的裙摆抽走,退到屏风后?,窥着他?的变化。
他?好像在和其他?人打斗,挣扎,脸色变了又变,她甚至以为,崔决要死在这里了。
在她刚想把碧落叫过来的时候,崔决忽然手掌撑着地,缓缓地站了坐在小?榻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她不知道是谁赢了。
现在的崔决,像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神佛,静坐在那里,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不像是同一个人。
崔决摸上?自己的心口,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滑了下来。
他?尝试抢夺了自己的身体,没想到这次成功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掌握了法?子,但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那个老不死的东西都太多?值得他?再去深究的东西了,他?需要冷静,不然的话,他?会跟他?一样疯掉。
他?草草看了一眼徐燕芝,再没说一句话,夺门而出,脚步慌乱到溃不成军。
接连一个月,崔决都没有来过。
崔决不来,她近乎是被软禁在这,依旧被碧落催着学这学那不说,还一点?阿娘的消息都没了。
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
可碧落简直就是这个宅里的地头蛇,这里面做工的人,多?数都听她的。
徐燕芝不学,连饭都吃不上?。
徐燕芝趁碧落在耳房休息,随意在宅院里溜达一圈,就会出现她见?都没见?过的人,在她左右行走,问她打算去哪,什么时候再回房歇息。
唯一能够说上?几?句话的,居然只有碧落。
但崔决并没有真正断了与这宅府的联系。
徐燕芝望着碧落正在一群人面前,安排着崔决命人安置在这里的新?东西。
这是她近一个月来,第一次看到生人。
她看到那人,搬着一个皮箱,走过碧落时,身子一些,皮箱差点?从手中脱落。
“我手腕最近受了伤,姐姐,你离我远些,我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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