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下全是荷花酥弥漫出的清香,方才的怒气都变成了轻飘飘的云,被甜甜的味道赶走了。
她觉得今日收获不错,虽然等待时间不够满意,但是她十分自然地问到了温应遮的感情问题,还得到了原汁原味的荷花酥!
“再有下次,可不会这么简单饶过你了。”徐燕芝假模假样地哼了一声,伸开手掌,将一直握着的香囊展示给他看,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刚要把练习许多遍的介绍词说出来,一道身影蓦地插进二人之间,让她想说的话一下子打了磕巴。
“这是我送给你的呃、我自——崔决?!”
崔决的身形高挑,让她不得不昂着头,被迫承受着他幽深的目光。
她被吓到直呼其名,只得尽量去克制自己不摆出嫌恶的表情,可随之而来的痛感让她不得不纠起眉毛,手腕上的力道,是几乎要将她的胳膊扭断的力度。
她被他拽动,猝不及防地跌向他,撞上他的胸膛。
崔决的面色还透着与什么抗争过的惨白,额面覆上一层轻汗,眼尾微红,
与生俱来的自克与冷静,此时随着他愈发炙热的体温,荡然无存。
徐燕芝气到咬牙切齿:“这是第二次了吧,三郎君。您这一次,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
你个王八蛋!
而他却说:“我只能同你说一会话,跟我走。”
那语气真是奇怪,一点也不像出身优渥,又清风明月的崔家三郎了。
口脂
长而宽的回廊间,少女边被带着小跑,一边奋力想从身旁的青年边挣脱。
“崔决,我不跟你走,你放手!”
可她身量不高,力量更是万分悬殊,根本无法撼动崔决愈来愈快的步伐。
眼看就要拐进没人的院子,温应遮身影一闪,拦住崔决,难得严肃道:“三郎君,这恐怕有些不妥,你没听到燕娘说不愿?”
“你是什么人?”
“在下温应遮,师承静照道长,也是燕娘的同乡。”
“没听说过。”崔决回答得极快,噙着一点淡漠讥讽的笑,右手紧握又松开,“你现在耽误了我的时间,还不让开?”
徐燕芝听到他毋庸置疑的声音,目光定格在他的手腕上,没由来地心下一惊,在温应遮开口前抢先说:“温哥哥你先离开,既然三郎君想跟我聊聊,还是我们单独相处比较好。”
她不知为何总觉得现在的崔决怪极了。不是像之前那样对她“无理”行为误会下的冲动,而是像……
她说不上来。
她不能说自己完全了解他,但据她所知,崔氏一族还没在乱世沉浮的时候,崔决待人,无论如何都是彬彬有礼的。
她本就有些怵他,让温应遮离开,也是害怕他会对温哥哥做些什么。
毕竟他的一言一行,能改变得实在太多。
温应遮递给她一个保重的眼神就离开了,崔决却还想往人少的地方走,她不想如他的意,心生一计,蹦跶两下:
“你走太快了,我脚崴了,我脚疼,崔决,你慢些……”
还好,崔决还算有点良心,他停下来,问:“哪崴了?”
徐燕芝的手不受他的控制了,当然是扭头就跑!
没跑两步,又被捉住,“就知道你要跑。”
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那我也只同说一会话,三郎君,什么事。”
崔决皱着眉,似乎在观察她近些日子产生的变化。
她的变化很大,在他面前,眼光很冷。不再像一只随时准备讨好人的小狗,只等着他一出现,就摇着尾巴凑上来。
“我要你离开崔家。”
徐燕芝的表情一僵。
她不明白,崔决为什么忽然赶她走。
她没做任何逾越的事,甚至这几日都没有跟姓崔的说过话。
甚至就是上一世,崔决也从未赶她走。
“为什么?我是表舅父带回来的人,要我走,也需要表舅父的首肯。”
崔决的脸色依旧没好多少,显得薄唇更红,说出的话也更加残忍:“你若不走,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赶出去。”
徐燕芝轻轻一笑,好像弄不弄明白的,也就这样了。
她的嗓音带着疏离与自嘲,“崔决,你要是早些跟我说这些话该有多好。”
上一世就该早早说的。
那她就不用知道他真实的为人,不把他当做高不可攀的月亮,也不用窥见月亮堕落的秘密。
也不至于惨死在皇宫中了。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离开的。”徐燕芝将胸中那口郁气舒出,望向他的眼睛真的没有了一丁点热度,“但我不是被你赶走的。”
她是要走,但现在让她走,她可是无家可归。
她要堂堂正正地嫁出去。
“你最好……”
崔决还想与她说什么,但是徐燕芝已经不想再听了,“够了,崔三郎君,我以为这是我们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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