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醉能看得出来东方不败被下了什么种类的药,人已经死了一地,这些人为什么要和东方不败下这样的药也成了谜团,她虽然纳闷,但也没有往任我行的那些话上面去想,觉得那大概是比较粗鄙的谩骂,她经常坐在东方不败的腿上,这点事还不清楚吗?
她找了片干净地方坐着,目光落在内室紧闭的门上,正琢磨着事情呢,忽然就听见了一声极低极压抑的闷哼,她肩头忽然跟着颤了一下。
东方不败的音色是很好听的,他平日里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这会儿大概还有些意识,声音压得很低,可越是这样,越叫人心里痒痒的。
过了一会儿,大约是药性让意识模糊起来了,东方不败的声音已经清晰入耳了,既醉扒拉了一下门缝,内室是她平日里休息玩乐的地方,有一张软榻的,东方不败就算是神志不清也没有动她的软榻,而是坐在椅子上。
俊丽青年眼睛半闭,红衣半遮,口中呢喃呓语着她的名字,一声童童,两声童童,叫得童童心里砰砰。
既醉一只脚进了内室,东方不败就睁开眼睛了,他眉头紧蹙着道:“童童?”
既醉扯谎道:“外头一地死人,不敢自己呆着。”
东方不败嗯了一声,没有赶她走,可身上那半解的红衣又叫他往回拉上去了,既醉却蹭到了他身边去,故作不小心地踩着那衣角,东方不败拉了半晌,用低哑的声音道:“这时候就不要闹了……”
既醉扑进他的怀里,仍旧坐在他腿上,“没有闹,人家担心嘛。”
东方不败感受到怀里熟悉的分量,浑身上下那火烧火燎的热流都为之停滞片刻,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头埋进既醉的肩窝,轻轻地说:“童童,我这辈子是离不得你了。”
既醉正琢磨着解了那外衫呢,闻言笑了出声,“好啊,我陪阿爹一辈子。”
东方不败呢喃着道:“你要金银财宝有,要名利地位有,要漂亮衣裳首饰什么都有,等你再大些,爹再给你养些合心的面首,爹会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童童,不要离开我。”
既醉愣了,她眨了眨眼睛,摸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脸,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清醒着。
东方不败握住了她的手,仍旧让她的手贴在脸上,轻轻地道:“我心里,只有你这一个小丫头,你死了我也不活。”
既醉看他眼里清澈懵懂,倒像是喝醉了酒,只是看着她的样子十分认真,她啾啾亲了东方不败的脸好几下,眉眼弯弯地笑道:“好啊,我陪你一辈子。”
东方不败只觉得像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少女笑颜如花,他说什么都嗯嗯应答,他不由得又说了许多痴话,平日里他从不去深想什么,哪怕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对童童的感情是扭曲的,可怕的。
他亲眼见她从孩童长成少女,本该做个慈爱长辈,可随着童童一天比一天大,他开始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不叫她见任何人,叫那一双灵动的眸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每次抱着她,都喜悦得不知怎么是好,每当童童抱够了离开他的怀抱,他都失魂落魄得像死了一场。
恨不得,恨不得和她做成两个泥人,一起打碎,一起重塑,两个泥人做成一个,叫她吞进肚子里,化成新血肉。
轻吻渐渐加深,既醉是很主动的,她把东方不败拉到了自己的软榻上,红衣落地,像一团燎原的火。
火势越来越大,东方不败眼神迷离,整个人如在梦中,这场梦他不愿意醒,便只能沉沦。
既醉以前听人说起过泄洪,长久的堵塞会积累水力,一旦开闸放洪,那势头不逊于山崩海啸,东方不败也是如此,这又俗称,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既醉一开始也很快乐,直到体力逐渐流失,东方不败还是一副恨不得化在她身上的样子,她就有些怯了,虽然、虽然你很爱我,我也愿意接受吧,但你不能把我给爱死了啊!
吃狐狸也要分几顿细水长流慢慢吃,哪有一顿吃掉整只狐狸的道理啊!
正待好言相劝,东方不败从她身上抬起头,乌发如月华倾泻而下,眼眸狭长而上扬,迷离而痴痴地看她,然后温柔地笑了。
劝阻的话咽了回去,既醉的泪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出来。
唯我不败(7) 做童童这辈子最好的男……
药性消解也是有时限的, 头一天的东方不败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但他并不粗暴,只是温柔曲意一心痴缠。
第二日既醉不大好了, 她连下床喝口水都要被抱着去, 东方不败身上的药性散了八成,只是隔一段时间才要发作, 趁着既醉熟睡而他也不忍打扰的时候, 东方不败处理了外头的尸体,叫人查了那天送茶水点心的丫鬟, 草草处置完,回到内室的东方不败看着软榻上闭目的小姑娘,却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
既醉半睡半醒着, 朦胧着睁眼,看到东方不败站在那儿, 嘟囔着道:“明儿是我生辰,你非要我走不了路吗?”
她自己这么说着,却是张开两条胳膊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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