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没想到会问到自己头上,实情是她拿萧氏做威胁,绝不可能说出来,但确实啊,一个外男臣子,一个公主,要什么样的理由才成立…冯英芮:“请公主回答,因为沈相坚持自己根本没做这件事,那就是没有向您发出邀约,那么您又为什么出现在沿香殿?”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金斓公主身上,如果这个问题没接上,那么计划便显露了破绽!
金斓公主心虚地垂下眼,偷偷看向萧太后,萧太后急中生智,细声说了一个字,金斓公主领悟,马上照做。
她竟嘤嘤地哭起来,没一会儿越哭越大声,特别委屈的模样。
这倒是给了邵渤一个反应的时间,他说道:“臣知道,臣来解释。
由于公主误将鱼汤当作普通膳汤端给了沈相,导致沈相出了问题,正是担心不已的时候,沈相忽然传来邀约,公主性情纯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便没想那么多,立刻赶过去看望沈相,这才中了圈套!”
金斓公主哭着猛点头,“对对对”
这理由也说得过去,百官不少人点头。
“既然邵大人那么清楚细节,那我便再问一个问题,请问沈相用如此手段玷污公主,动机何在!”
邵渤不慌不忙回道:“这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他绕着沈珩打量,“年仅二四,官居一品,封了国公,做了右相,名利权势尽做手中,为什么要去用卑劣的手段玷污公主呢?是因为已在青云之巅,再无高迁的余地了,既不缺财富,又不缺权势,唯一缺的便是做天家的升龙快婿!”
冯英芮反驳:“沈相对其妻子萧氏情深意切,这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如果他想做驸马,想得到公主,何必亲立婚书娶回萧氏?”
“那是因为萧氏当年当众悔亲,沈相咽不下那口气这才娶回了萧氏,但公主是他们成亲后才因为闽都王病故而回京,要知道之前先帝可是有意要赐婚二人的,沈相娶了萧氏赢得一个深情郎君的美誉,岂能随意和离休妻?
可公主又是心头所想,偏偏嫁于了闽都王,就算闽都王死了,公主依旧顾念夫妻情深,不会愿意委身于沈相,自然也就发生了那般强迫、人神共愤之事!”
冯英芮眉宇紧皱,心说这个邵渤不做官也能去做个讼棍,推脱的说辞是张嘴就来。
萧太后拍案而起:“对,他沈珩就是这般的小人,奸贼!逆臣!”
金斓公主在一旁配合着,哭声又大起来。
孝帝满目失望,无话可说,但如果沈珩被定罪,他将面临严峻的后果,只是沈珩也是趟过多少大风大浪的人物了,就不信这回会坐以待毙!
果然,就在连冯英芮也没新的头绪时,沈珩一挥衣袖,问:“邵大人辩完了吗?”
邵渤饶有兴趣地看他:“辩得差不多了,怎么,沈相要接着与我辩论?”
沈珩冷笑:“同朝为官那么多年,邵大人怎么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人做事大多不靠嘴,这是案件,不是讲故事,定罪拿出实质人证和物证来。”
李淮生终于等到机会,出列:“臣李淮生,再次指证沈珩确实是朝臣家宴当晚与金澜公主在沿香殿内。”
邵渤也将物证香炉搬上来,“这里面的合欢香是温香楼的货,听闻沈相没成亲前,是温香楼的常客,最喜欢和头牌夜樱姑娘饮酒弹琴,你在那里混得那么熟,要拿到一点合欢香不难吧?”
这时,沈珩表情有点微妙,不着痕迹望向萧羡鱼,发现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已没有方才的恐慌,有的只剩一言难尽的疑色…“呵呵…邵大人莫要打趣我,应该说整个朝堂不少人都去温香楼,都会去听一听那的姑娘唱曲弹琴,何必为了案情刻意着重说我他严肃向孝帝一拜,正声道:“陛下,基于公主的指控、臣的否认,听了那么久的推论,也该让臣这方提出新的人证和物证了!”
公审之战(二)
金銮殿上,所有人听到沈珩要上新人证和物证时,神色各不相同。
孝帝倒是眼里一亮,大手一挥,快,上!”
可沈珩没动,众人又是一阵疑惑。萧太后露出了然的阴笑,其实沈珩的心腹青杨早已被她的人团团围住,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进皇宫来!
这时,却又看见百官列中最尾最后的位置里慢吞吞走出一个微微弯腰的官员。
“臣季三槐奉命带沈相一案的新人证物证前来。”
百官惊诧,这个季三槐只是户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官,居然给沈相带证据来?
后来经人提醒才知道原来是和沈相的妹妹定了亲的。
可又有人说,不是沈相强迫的吗?沈相一出事,季三槐便整日风流去了,丝毫没把沈家放眼里。
不明白的人在挠头,明白了的人不得不说这一招障眼法用得极好!
萧太后和金斓公主面面相觑,两人都不自觉直起身子,强压志忑暗骂大意了!可当看见来的证人居然是温香楼的夜樱,不禁嗤笑。
有官员也认出夜樱身份,大斥:“放肆!金銮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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