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名裂,从此一蹶不起。”
说完,掏出一叠满满是红手印的东西递给金斓公主。
金斓公主以为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却不想翻了几张后,差点拍手叫好。
“想不到啊,你是花了多少气力收集到这些证词,好吧,我会在会审那日拿出来指控沈珩的,真是辛苦你了。”
李淮生却摇摇头,正气道:“不需要公主来做,臣会亲自再去指认沈珩,而这些是他经年来一小部分的罪证,臣也要亲自揭发他!”
公审之战
萧羡鱼垂着眼,面对一桌精致的菜肴根本没有胃口。
午前她打发人去叫沈芊过来瀚碧院一起用膳,可回话说芊姑娘忧思过重,不想吃东西。
这些日子来,萧羡鱼的身子看起来只是肚子鼓了些许,身形没变,可莫名感觉四肢沉重,人也懒了许多,便不过去看沈芊了,只叫下人好好照顾,就算她是半夜饿了有胃口,一个个也得爬起来给做好吃的伺候着。
“夫人,您也得多吃啊,不单为了孩子,也为了相爷。”秀月劝她,“明日便要公审,你不吃好睡好,到时上了金銮殿,这憔悴的模样被相爷看见,得多担心!”
前日贾夫人和徐氏带着三个孩子,还有孔嬷嬷过府来看她,没一个不说她脸色太差的。
萧羡鱼也知道自己这样不行,但就是压抑不住内心的不安,吃任何东西都如同嚼蜡。
她悲戚的目光忍不住去看案面上一张小纸条,即使青杨写到一切安好,可茫然无措依旧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扼住了脖颈,令人喘不上气,难受至极。
沈珩之前一直在画的江景图已大致勾勒完成,难为他平日里百忙抽空,看得出是对于两人一同出行回忆的重视。
也是,那时候第一次一起出远门,第一次欣赏大江两岸风貌,第一次深夜不睡觉坐在院子里赏月,也是第一次在几乎无瓦遮头的地方放纵。
由于行止阁还没收拾好,萧羡鱼便叫人把江景图挂在房中,此刻看着那图,想起这房间沈珩已好久没回来过,眼泪不知不觉溢满眼眶。
“夫人…”秀月端起案面上的红枣小米粥,就一定要她吃下去。
萧羡鱼盯着那画,又出了幻觉,沈珩就站在画前看着自己似的,眼神里流露的责怪与忧愁全然遮住了素日里的凌厉,她哪里受得起,只能接过手,尝了一下,不烫,便一口一口囫囵吞咽,和着眼泪。
“嫂子!鸣鸣鸣,嫂子!”
院门外,沈芊的哭声伴着小跑进了房,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用力打偏了珠帘来到萧羡鱼跟前。
萧羡鱼别过脸,动作迅速地擦干泪水。
“怎了?”
沈珩嘱咐过要照顾好他妹妹,萧羡鱼瞧她哭得厉害,心里的紧张更加重了。
沈芊坐下抽泣说话,“我实在担心大哥,也不知要做些什么来帮忙”
萧羡鱼尽管自己也处于这样的状态,却也还要安抚别人,“你大哥说了,我们只要照顾好自己,守好相府,对他就是最大的帮忙“我知道大哥有本事,以前他也被抓进过大理寺去,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太后公主亲自出面要弄死他,大哥真的有把握平安回来吗?”
说到这个,正是萧羡鱼内心深处最为担忧的。她的太后姑母,一个被权势蒙蔽双眼的人,连血亲都能利用和抛弃,何况是一直与她为敌的沈珩。
”你大哥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沈芊听着她肯定的语气,这才安静下来,擦了擦眼泪,发现萧羡鱼的双眼也是通红的,知道她也是一样担心大哥的,不像沈崎,至今还沉迷夫妻家族的隔阂里不可自拔。
“嫂子,等大哥回来,你们能不能帮我去退亲?”沈芊忽然委屈说≈ot;啊?”
看季三槐上次来家里吃饭,沈芊挺喜欢的样子,怎么回头就变了要退亲?
“为什么,婚书都立了,退亲得有理由的。”
萧羡鱼一下就想到自己当年悔亲时用的借口,直直地盯着沈芊,迟疑问道:≈ot;你有别的心上人了?”
沈芊瞪大眼:“嫂子你不能那么想我,有新欢的人是他!”
“你说季三槐有新欢?谁?”
“就那个温香楼的头牌夜樱!他这段时间经常往那跑,现在温香楼被烧了,他直接把人接到另一处园子里住,两个人在里头卿卿我我,不成体统!”
萧羡鱼惊讶,季三槐表面看起来是有点风流浪荡的痕迹,但也仅仅是看上去有,接触下来感觉是个不错的人。
难道是装出来的,是觉得沈珩这个未来大舅哥折了,就敢放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当然知道啊,就嫂子你成日窝着,什么风都吹不进来。”
秀月替沈芊鸣不平:“我们家的姑娘可不能这么忍气吞声的,上门找他算账去!”
沈芊一听也心动,觉得那么干解气,对,我找他去,让他出丑,日后退亲大伙都知道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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