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羡,对于张玉,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这不是家常事,这是天下大局。”
翌日红日初升,沈珩收到了消息,昨天夜里,在他的人马找到张玉前,张玉已经被另一伙人强行带走了。
沈珩的脸色霎时凝重,广袖下的掌心紧握。
而安寿宫内,萧太后母女正在品茶,祥公公冲了进来,门槛处绊倒,差点跌散了一身老骨头。
“娘娘!太后娘娘!”
祥公公爬起来直叫唤,萧太后以为他怎么了,叫夜白他们过去扶祥公公起身后,用十万火急的神色看着萧太后,萧太后会意,叫全部人退下,剩下闷闷不乐的金斓公主还在。
“太后!您瞧这个!”他拿出一块玉玦。
萧太后瞧他那一点都不稳重的样子就觉得烦心,接过手一瞧,顿时大惊失色。
金斓公主见此,好奇凑近,也是一样的吃惊,只觉这东西很眼熟,“这…是我父亲的玉玦吗?”
祥公公说道:“就是先帝爷的,只是上头一些金银掐丝被去掉了,单纯剩下一块玉佩了根挂绳。”
萧太后忙问:“这是哪找来的?先帝驾崩时不是说找了好久没找到吗?都以为遗失了。”
说到这个,祥公公激动地跪下,“娘娘,您盼星星盼月亮盼的那个人原来还活着,已经悄悄带进宫来了!这玉玦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萧太后一时接受不了,迟疑地起身:“你是说那个孩子…玉州的“正是啊,娘娘!人我们找到了,找到了!”
这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萧太后压抑不住狂喜,忽然仰头大笑,笑得眼泪横流。
她张开双臂,大呼:“南蛮就署,血脉归位,实乃天助我也!”
多多猫猫这孩子会怎么办?怎么突然被抓走了呢
遗子(二)
金斓公主今天才知道了先德帝在十二年前临幸过一个宫女的事。
之前萧太后以为人没了,故而没向她提及,不想却有眼下这般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
不过金斓公主对此事没什么感觉,她的父亲是天子,后宫佳丽三千是常事,但也有一点点小疑惑,那就是既然后宫都那么多人了,也不差多封一个。
为什么那个宫女还要离宫,肚子里有龙种可是一个能使全家鸡犬升天的大好机会。
都那么多年了,两个公主也早习惯父亲名下只有她们,在这宫里享尽天家的父女宠爱,现在忽然冒出一个弟弟,怎么想怎么不是萧太后喜色未过,问祥公公:“我们的人是怎么找到那孩子的?”
“说起来还是得说一句老天相助呢,我们的眼线日夜埋伏在沈相府四周,那沈相太厉害了,以相府为圈两条街以内我们的人都难以逗留太久,可夜里居然溜出一个小孩,我们的人发现相府的人在找,觉得蹊跷便立刻动手,先下手为强了!”
哪知这一手竟将先帝的遗子找着了!
萧太后连连称好,“底下的人重重有赏!这下好了,人居然一直藏在沈珩府上,哀家就不信了,此时皇帝若是知道,还不定怎么想自己这位肱骨大臣呢。”
按沈珩的行事,早发现的话也轮不到今日人落她们手里,这一回怕是连他也是不知道的,如今人没了,他怎么样都不好向孝帝交待。
曾经期盼过他们有朝一日会君臣离心,这不就来了么,还来得那么巧合。
祥公公点点头,心说那乙王妃真是逃过一劫,本来打算杀母留子的,现在正牌的都有了,他们母子也没用了。
萧太后心有盘算,尔后又问:“银翎那边回信了吗?”
被那么一提,祥公公马上打了自己一嘴巴,“哎哟,瞧奴才这记性,二公主也回信了,说不日带着孩子便回京了。”
金斓公主也想念几年不见的妹妹,“挺好的,到时我们一合计,南部和塞外两边的军队和京城的部署完成,这天下就该回我们手里了。”
可萧太后一听到银翎公主有孩子,无不惋惜,又看了看大女儿,这一个自甘堕落去怀沈珩的孩子,一个心甘情愿给塞王生了一儿一女,顿时有些生气。
她对金斓公主说道:“你给沈珩的三日之期已到,人家因为三丫头有身孕反而告假谢客,也没有丝毫回应你的意思,女儿啊,你该醒了…既然有了身孕,就干脆说到闽都王身上去,回南蛮统权吧,有你小舅在,不成问题。”
金澜公主何尝不是在等待的时间流逝中一点一点心碎,愁红了双眼,“母亲…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见此,萧太后只能哀其不争,交待祥公公一定把张玉藏好。
金斓公主很快回了自己的宫殿,想来想去,对香舒说道:“去把那个张玉的带来,我要见见。”
可香舒说道:“殿下,霍氏在外头已经等了一个时辰,着急忙慌地要见您呢。”
霍氏堂兄弟借巡逻之命追杀国母罪不容诛,幸好霍柔依父亲和其早已分家,只要朝廷没有下令株连九族,她父亲这边还是有一线生机能摆脱危机的。
况且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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