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为首的男人俯过身去说:“这钱我们藏在平州品子巷的一间屋子里,足足五千两,够你吃香喝辣一辈子,只要你…”
细细说完,听得陈九喜大汗直下,双眼鼓大!
为首的男人用力拍拍他的脸,“我们眼线很多的,别想着去告密,不然丢你进江喂鱼去!”
“你再好好想想,就算去告密,东家可会赏你五千两?富贵险中求,你若是听我们,不但能拿到这笔钱,我们还送你去一个全是酒的地方,姜家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的!”
陈九喜想了想,惊喜道:“全是酒,钱又在平州,那平州就是天下独一无二美酒之乡啊”
“哈哈哈,你这个酒鬼倒是想得清楚。”
“行,我干!”
陈九喜孤家寡人,又嗜酒如命,很快下了决定,又提出:“那你们怎么样也得付些定金,万一事成之后,你们耍赖没拿钱给我怎么办!”
“这便给你一千两银子!”银锭甩了过去,“剩余四千两,等你去平州拿!”
陈九喜拿起白花花的银锭兴奋极了,再抬头,那伙人已经没有踪迹,又后怕!
这银子已经收了,对方应该是很厉害的势力,他没有反悔的机会的,只能按他们说的去做,否则小命不保。
东家啊东家,要怪就怪你们姜家惹了别人。
睚眦必报(三)
侯府官家在萧盛铭耳边禀报陈九喜的事。
“愿意办就行,叫人暗中盯着,不要让他跑了。”
管家应道:“一直盯着的,明日便可等他动手了。只是…万一他没成功怎么办?”
萧盛铭面色发狠,说:“他要是没成功,本侯爷亲自去点这把火!”
要不是皇城人多眼杂,他就恨不得亲自去烧了那银湘楼。
这话可吓着了官家,“不可啊,侯爷。这被抓着了可是要治罪的,咱们胆子不要那么大。”
我也就说说罢了。”
亲自动手,萧盛铭不敢有任何侥幸心理,忽然觉得沈珩虽被传是皇帝鹰爪,但活得挺洒脱,挺过瘾的,这人胆子泼天大,如果换成是他,八成把这方面的担忧抛之脑后,暗中安排一切,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自己到底是畏首畏尾了。他轻叹。
“侯爷,已经让下面的人明晚前往水社、冷铺,都安排妥当了。”
“都是靠得住的吧?”
“放心,都是老侯爷在时军队里退下来的,受过咱们家恩惠,那点子事能办好。”
萧盛铭点点头,神色凝重。明晚,就在明晚!
小妹的盘算让他来部署,希望一切顺顺利利的,狠狠出了这口恶气!
徐氏确实一点都不担心的,暗想这回事情算大不大,算小也不小,有沈相在侧,此事不成也会成的。
翌日,萧盛铭休沐,带着徐氏乘马车出发去岐兰山三清观,走出城门时,还特地下马车与掌管皇城门关的兵曹官员寒暄几句。
马车再次上路,萧盛铭心事重重,徐氏是了解自己丈夫的,太过正直又顾虑良多,破天荒干一回法外之事,紧张不安在所难免。
别说萧盛铭,徐氏自己也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只是面上不显露罢如今还能镇定自若的,怕是只有沈相或者还有羡鱼了。
这厢,萧羡鱼正在贾府谈笑风生,为的是沈靖的婚事。
沈珩在朝中还有事,要拖了一时半会儿才能过来,她带了沈靖和沈芊先坐在喝茶聊天,贾大人夫妇得知他们分家要搬新府,笑得合不拢嘴。
贾夫人是真为自己女儿高兴。这沈相一搬新府,那家中人口便不多了,没有那么复杂的亲眷关系,自己女儿嫁过去只需面对大嫂萧氏,还有小姑子沈氏,日后沈崎再娶一个,这人也不多!
还听说新宅邸宽阔景美,住进去一定非常舒心。
“我们这边先拟了一份聘礼单子,不如二位先过过目?”萧羡鱼笑着问,颇有商量的语气。
贾大人眉开眼笑,示意夫人把单子接过来看看,二老细细一看,无可挑剔地直说好话。
沈家这礼节,这聘物,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给足了诚意的,眼下只待沈相到了,两家接了婚书这事便是定下了。
“相爷来了,相爷来了!”贾府小厮一路小跑进厅禀道。
贾大人一家全迎了出来,也许是亲弟弟大喜之事,素日里冷峻的沈珩倒是温和了些许,客客气气和人家打了招呼,但话还是不多。
两家欢欢喜喜接了婚书,那婚书还是沈靖亲笔所写,效仿兄长娶妻时体现的诚意。
萧羡鱼如今回想起那时候沈珩上门递婚书,那神情仿佛是去她家颁圣旨似的,那封亲笔的婚书在她一家人眼里体现的可不是诚意,反而是满满一帖的威胁…她不禁偷笑,被一旁的沈珩发现了,或许知道她在笑什么,牵着她的手,食指在她的掌心里挠痒痒。
这一刻,眼眸流转温情。
贾晴心的丫鬟接过了婚书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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