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副报恩的模样,可是这船高浪大的,怎么能让年纪小小的人去抓鱼。
萧羡鱼笑笑:“太危险了,不必。”
秀月也说:“你自己瘦成一把骨头,还是好好待着,莫给大伙添乱。”
张玉闻言,拜了拜,扭头离开。
到了晚膳时,厨房居然端上了鱼汤,萧羡鱼与秀月面面相觑。
秀月叫住厨房的人,问哪里来的鱼。
婆子煞有其事地禀报:“是张玉那小丫头钓的,求厨房给些面粉说要弄鱼来吃,咱们船上本来吃食就少,还能由她拿去糟踢了?
她却说要是没钓上来,愿意领十下板子,伙头只好给了她一点点,应要求将船速缓了些,等了半天也没动静,正要抓去打板子,没承想钩动了,真的钓上来一尾大的,煮成汤分到各位爷和您这了。”
萧羡鱼道:“这小丫头看不出有这本事。”
婆子道:“穷苦的孩子本事总是多些的,毕竟要活命。”
“也罢,你们尽管给她东西,这时节的江鱼也是鲜肥的,她弄得来,大伙都吃。”
婆子欢喜应是,走出去都能听见喊着张玉,要她弄鱼去。
次日与沈珩一同进膳,满桌用鱼精制的佳肴,外加一盘包子与一碗清水面汤。
萧羡鱼看着,忽然想起他是不吃鱼的…可这有什么办法,锦衣玉食的人连着好几日不吃肉,怎么受得了。
沈珩在好些年前还挺好这口鲜儿的,要不,趁这回治治他小时候落下的那个毛病,以后就能和自己一起尝尽天下所有江河美味了。
于是叫人端走了包子和面条,以至于沈珩来到后对着一桌子的鱼菜微微变了脸色。
“包子那些去哪了?”他问。
萧羡鱼无奈道:“都吃完了吧,我们只剩下鱼了,吃到后日便可靠岸去采办粮食。”
“噢”沈珩像是很不自然地盛一碗鱼汤给她,“那你吃。”
她喝得津津有味的,笑眯眯说:“你也喝。”
沈珩怨怨地看她一眼,“羡羡,你知道我不吃鱼的。”
她却装傻,“我不知道啊,你以前不是挺喜欢的么,为什么不吃沈珩不知要生气,还是好笑,狠狠瞥她:“我们以前偷我父亲那条鲤鱼,那一口真的三魂六魄快没了。”
萧羡鱼大笑起来,还坏心说道:“当时那一口是不是外头烫得不行,鳞片刮嘴,里头又生又苦又腥,所以你上吐下泻三日。”
沈珩的视线落在桌面那条鱼上,听着她描述着,好像那时候那种地狱般的味道又回到口胃里,默默用手捂住嘴,干呕两下。
萧羡鱼拍他的背,劝道:“那时候我们太小了,吃鱼不知道要刮鳞掏清胆脏,又没烤熟,你才吃出那么个不堪来。”
沈珩摆摆手,起身:“你自己吃吧,我去透透气。”
“坐下!≈ot;萧羡鱼一把摁住他,抓开他捂住口鼻的手,说道:“现在只剩下鱼了,你几日不吃肉,万一夜里再来水寇,你提剑提得动么你!”
沈珩手还是捂着,却笑出声,说了句荤话:“我不但能提剑,去了床还提得动你,不信晚上试试。”
漂流子张玉(二)
难以一时之间沈珩的举动像个大孩子,可嘴里说出来的话立马打回原形,到底是通晓人事大男人,孩子气全是狗屁。
萧羡鱼佯装生气,“你不吃,从今儿个起去另一间睡去。”
“羡羡,不带这样的…”云姐儿那个小丫头都占了他的位置好几天萧羡鱼狠狠地捧住那张俊逸的脸,心疼说道:“你自己瞧不见,连吃几日素的,你都瘦了!”
沈珩温声告诉她:“这没什么,以前行军总有粮草短缺的时候,熬一熬就好,你不一样,不能饿着。”
“沈珩,你这是心障,上阵杀敌你都不怕,还怕这小小的鱼吗?”
沈珩只是抿抿唇,没作声。
“我陪着你把它降伏了,好不好?如今是没吃的了才说饿着熬着,可眼下是有得吃的,你行军打仗我看不到,我只看到眼前你不能不吃,硬生生撑到后日。”
我真的没什么”
萧羡鱼见他还是难以克服,难过起来,道:“都是我那时候不懂事,嘴馋,非要你去弄鱼来烤,才把你害成这样…”
沈珩聪明剔透,明知这份自责半真半假,却招架不住,心里不知骂了几回小坏蛋。
为了保护沈相的颜面,秀月早被叫去守在房门外,只听里头不时传来呕吐的动静,还有鼓励。
秀月默默抱起阴阳拳手势,向天上的三清祈祷。
沈珩不吃鱼那是或多或少人知道的事,还请自家夫人高抬贵手,饶了咱们人前威武英雄的相爷吧!
沈珩临窗吐了好久,跟女子孕吐似的,回过头竟是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这下把萧羡鱼整不忍心了。
心道和离那时沈珩哭起来眼泪珍珠一样掉,明明自己才是小女儿,他是七尺之躯,可偏偏就能让她像犯了对不起他的天大错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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