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在床榻上备着呢,你进去换就成。我在这里陪三婶婶。”她朝他抿嘴笑笑,意思是不能跟着进去给他穿了。
沈珩倒不在意这些,只要她好好的…”你们自便。我一会儿还要再出去。”说完便自己进寝室去了。
可刚走没两步,又有女子的哭声,听起来就像在这院子里额,他扭头问萧羡鱼:“怎么回事?”
萧羡鱼耸耸肩,避重就轻地说:“二姑母送来两个人,非说碰过你衣服就得做你的妾,我…我就差孔嬷嬷打了她们一顿,安置在院子外的小屋子,这会子伤口发作在哭闹。”
碰过衣服就要做妾?
沈珩听后眉头皱了一下,直道:“叫人把她们的嘴堵上,再敢吵到这里,拖出去乱棍打死!”
萧羡鱼立刻起身行礼:“是,相爷!”
果然,哭声很快停止了。
夫妻俩的一来一往一点不差看进康氏眼里,瞧得康氏笑个不停。
等沈珩进去了,她对萧羡鱼说道:“我好多年没看见珩哥儿有人气了,自他父母去后,他成天不爱与人说话,只知读书用功,再自你走后,他整个人又阴又闷,冷冰冰的,我一直觉得他是刺激出了心病,果然啊…”
她又拍拍萧羡鱼的手,“就是心病,这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啊就是他的良药。”
云海楼。
季三槐恭敬地将令牌还给了沈珩。
沈珩没接,只是让他放在案面上,打量着这个一年之内求见了自己三次的人。
季三槐官从七品,年纪比较轻,约摸小沈珩三岁,一副风流公子样,家里也是这两年他走了仕途才置了些产业,前程渺茫。
但沈珩却是看中这一份渺茫。
人生可以看作是一场赌局,唯有野心与智慧是支撑坐在赌桌上的勇气,再来便是看运气了。
成败皆是七分打拼,三分天意。
“不过是以前救济过你,你如今也科举入仕,何须非要见我。”沈珩不咸不淡地品茶。
季三槐却盯着面前的茶,道:“三槐不敢自比圣人,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沈珩翁唇道:“就这么一个肤浅的理由,你可以回去了。”
两人之间就那么沉默下来,季三槐知道机会只有那么一次,真的走了,恩情没得报,前程也黯淡了。
受不住对面持续不散的强者威魄,他深吸口气,终是说了实话。
“相爷,我从小家徒四壁,好不容易中榜!朝廷如今施行的新政实有解决民生弊端之效,我想跟着相爷闯,想知道自己最后能活成什么样,如此也不枉这辈子寒窗十几载所吃的苦头!”
沈珩却不被这番慷慨激昂的说辞所动,淡淡说道:“你家中为了供你读书,除了娘舅家接济,还卖了三个女儿,全在主家被虐待死了,说来你如今的所拥有的一切是踩在自己妹妹尸骨上得来季三槐怔住!
流出了伤心的神色,眨眼间草草掩盖。
心很痛,那时候的自己无能为力阻止父母,所以被懦弱无能支配的感觉令他十分痛恨。
“是,相爷!我季三槐能有今日,就是踩在妹妹的尸骨上来的,我不甘寂寂无名,要财富要权势!就敢问一声相爷,看不看得上我的能力,能不能给个机会!”
季三槐说完,沈珩直接长身而起,出门前回头留了句话。
“踏踏实实将现下的差事办好,户部郎中从六品的位置便是你的。”
赘婿升迁被压
夜半,已经平静的寝室内忽然掌起灯,吓得守夜的秀月一个激灵,以为姑爷和姑娘又出什么事了。
她轻手轻脚进去,瞧见沈珩起来了,小声问:“相爷?”
沈珩没理她,她又探脖子往床上看,萧羡鱼掀开帐子,给她使个莫名其妙的眼色。
沈珩好以在找什么,没找到,问秀月:“跌打药搁哪放了?”
秀月说不在房内,撒丫子去偏房拿了过来,这时萧羡鱼才解下亵衣露出了光洁的背,上面一道触目惊心的青紫扎进二人眼里。
秀月捂住嘴,自责自己的失职,今天只是简单的洗漱,并没有取下上衣,故而没发现自己主子背后竟被戒尺打出伤来了!
秀月轻柔地抹上跌打药,鼻子抽了抽,沈珩站在一旁整个人冷得让人害怕。
萧羡鱼咽了咽口水,手指拉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就…就不小心磕的,不信你问秀月”
秀月感觉自己身上被某种气势压得像背了座山一样,头越来越低,在萧羡鱼暗戳中,硬生生忍下对沈相吐露实情的冲动,细蚊声说:“嗯…对,磕的。”
萧羡鱼小心地瞧沈珩,想看看他是不是信的。也怪自己后知后觉,一躺下就被抱着过度亲密,这才被看见了。
二房那头到底是长辈,如何作妖与朝政上的那些相比都是内宅小事,她不愿意沈珩为了自己去闹,这一天天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日常好相见。
可是沈珩只是薄唇微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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