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无力,毕竟沈立璋官职微小也没几个钱,做不到时时接济,幸好萧老侯爷未曾嫌弃,有了两边一起照顾,四个孩子才避免了青黄不接的情况,熬到了沈珩会试。
后来,沈珩入了仕途连连高升,父冤亲自一手平反了。
沈梦红叹气:“我知道他命好的话会有功名,可没想到年纪轻轻官居一品,这背后手段是什么,咱们也说不清,俗话有盛极必衰,沈家只有他一人在高处可不行,万一摔了,那会天翻地覆!”
苗氏道:“对啊,对啊!所以您老赶紧拿个主意,从他手里先把好处捞着了,然后赶紧分家,日后出了什么事好分清啊!”
沈梦红其实是个怕麻烦的人,但为了达到目的,也不得不绞尽脑汁,“我已有计策,等着来吧,非让萧氏亲自开口把妾室领回去,有了一就会有二。”
沈珩受弹劾
沈珩用过午膳后小憩,萧羡鱼则与秀月坐在院廊下低声讨论陪嫁过来的东西怎么清点。
眼下先处理了这些琐事,不然天色一暗,又到晚上了…今晚,他应该会那个了吧…萧羡鱼脸颊发烫,探头往窗里看,房内一方珠帘后的罗汉榻里,沈珩安静地闭眼,一手撑在额边,苍沉色的衣袍服贴在身,而旁边的三脚矮几上,白玉香炉丝烟袅袅,那是她做的香。
静的像一幅画。
秀月用肩膀撞了撞她,脸上那笑快咧到耳朵:“≈ot;姑爷真好看。”
换成别的姑娘和萧羡鱼说这样话,会被认为有非分之想,但秀月这傻丫头天生缺根筋的,倒是真心赞美了。
沈珩当然是好看的,她小时候可喜欢粘着他,可少年时期的沈珩愈发沉闷,或许骤然失去双亲打击太大,以至于有段时间她站在他旁边都觉得压抑。
后来分别四年,做梦似的,他救她于危难之中,又成了她的夫君,这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
正伤感几许,沈珩已经起身走了出来,和萧羡鱼打声招呼便去了另一厢的书房。
沈珩的院子很大,那书房和他们起居的地方隔了几座假山池子,一路还有八角亭和回廊,其实等于两个院子打通了。
听说之前不这样,是去年他随军出征前命匠人做的。
萧羡鱼忙了好一阵将陪嫁物品清点完毕,也将自己用惯的家具和小玩意摆了一些出来,她方生出那么一丝丝莫名的归属感。
只是,这些感觉好像不该有的。
“夫人,剩下还好多,摆不摆出来呢?”秀月问。
萧羡鱼摇摇头,就这些足够了,一是不要太明显,怕沈珩不悦,二是来日要走,收拾起来没那么麻烦…晚膳时,青杨来说相爷不回来用了。
萧羡鱼问:“为何呢?”
青杨道:“相爷有要事,那边小厨房会做吃的,夫人放心。我这还有事外出,先退下了。”
萧羡鱼不再多问,自己用了晚膳,等时辰接近就寝,眼见沈珩还没回来,有些坐立不安。
她叫上秀月装了几样小菜,准备送去书房。
秀月打着灯笼,二人一路走了过去,越走能见到的人影越少,沈珩曾下过命令,除了青杨,其他人无授意不得靠近书房这一带。
“我自己进去就好,你留下。”
萧羡鱼也认为书房重地,秀月不去也好,于是自己提着食盒走了一段,来到书房前。
这会子书房里灯火通明。
萧羡鱼缓步绕去前门,一边走一边听见里头有两个人在说话。
“毅远侯给儿子报仇,你把人捞了出来正好给了机会,马上弹劾了你,让你大婚之夜都得从床里爬出来。”
这道男人的声音挺年轻,却也陌生,是她不认识的人。
”…眼下情况并不复杂。”沈珩说。
“…官家没动静,不代表没人上奏,毅远侯打击报复是花了时间遮掩的,你救人却是时间紧迫,落了把柄兄弟我今儿个就问一句实话,为了这么一门亲事,值得吗?作为男人,你甘心?
当真不介意?”
话题尖锐,气氛凝固起来,她走到虚掩的门外站定,拎食盒的手收拢紧。
静待了半响,沈珩没有回答。
她忍不住透过门上雕花镂空,瞧见两个男人背对着她,沈珩缓缓回身,黄皮暖灯下有一半的面容没进阴暗里,眉宇冰霜,眼神如刀,犹如冷面阎王。
见此,萧羡鱼浑身冒出寒意。
那男人又说:“萧太后背后对那些老臣们说是担心咱们毁了先帝基业,可实际上是她自己狼子野心,秦家与之一党,屡屡阻挠新的农桑政策实行,官家耐心有限,就看你我怎么做了。”
沈珩思索片刻,冷冷说道:“自然是斩草除根!”
萧羡鱼被那一下的狠戾惊颤身子,膝盖碰着了食盒盖,发出了声响,很快沈珩推门出来,可一瞧见是她,浑身戾气愣是散了一半。
他缓了面色,走近她,低声说:“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
萧羡鱼定了定心神,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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