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提醒着他下腹下面的位置要好好“站岗”一般。
实在是要命。
要不是她那喷吐在自己脖颈间的呼吸持续均匀, 陆文曜都怀疑是她故意的坏心眼。
也就是丁书涵这不设防的沉睡,一直紧拽着陆文曜随时可能失控的理智。
让他如何都不想辜负。
但是极力克制自己汹涌的陆文曜,被她这般紧抱着, 心里不自觉地冒起一个想法——她这般放心自己,是不是没把自己当作男人看待?
丁书涵难道没有被她大哥教育过, 男人都是不可信且如狼似虎的禽兽吗?
如此不设防备,要是躺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那岂不是身处危险之地而不自知……
可是他自己也清楚这丁书涵并非不懂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她甚至偶尔还会故意以此游刃有余地冲自己撒娇。
而她此时的不设防备和单纯,又不似伪装,毕竟熟睡的时候是人最为放松的时候。
各种念头都一股脑儿地涌出,让他迷惑。
如此浓烈的矛盾是真实的吗……
就这样一整夜,陆文曜脑袋里各种胡乱的想法和念头,再加上下腹火热的紧绷,他自然是彻夜未眠。
现在再一睁眼便到了清晨。
他又看了眼自己系着皮带裤腰下的位置,鼓囊的紧绷,而自己身旁的女人依旧毫无自觉地紧抱着自己。
仿佛自己并非男人,而是宽大厚实的被子一般。
但是他意识清醒得很,只觉得自己应该起来浇桶水好好清醒一下。
毕竟现在是容易冲动的清晨。
陆文曜轻柔地将丁书涵牢牢箍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从自己身上掀开,动作很是小心翼翼,不想吵醒对方。
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生生让他额头出了层薄汗。
丁书涵身体很轻,陆文曜单臂揽着她纤细的腰间大概就能将她轻松抱起,明显不是因为费力。
而他现在如此这般,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为何如此吃力。
陆文曜起身下床后,更是光脚走在地上,弯腰拿起来在床炕边的拖鞋,试图将走路的声音降到最低。
然后退出了丁书涵的房间。
待房间门闭合住后,躺在的少女睁开了眼睛,她那双杏眼里并没有往常刚睡醒的惺忪水雾。
明显已经醒来了一段时间。
丁书涵自然是被对方挪动自己的动静给扰醒的,当时陆文曜睁全神贯注地将自己缠在他身上的胳膊移开。
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枕边人已经睁眼醒来。
当时她还稍微有一丝莫名的期待,还以为这陆文曜终于开窍准备对自己做些什么“进攻”。
却不想他只是将自己睡觉时不自觉搂抱的胳膊、腿移开,任何毛手毛脚的动作都没有。
而且挪动自己身体的动作是可以感受到的小心翼翼。
当然丁书涵她也感受到了自己腿边的坚硬,虽然隔着裤子的布料,还有一层薄被单的包裹。
但那个东西她绝对不会判断有误。
可偏偏都那般□□,他都能保持着坐怀不乱的理智,如此自制力实在是可怕。
但他不会……憋死吧。
丁书涵心里刚冒出如此荒唐的念头时,紧接着就听到浴室传来的细微水声。
她自然知道这水声是何,脸上立马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前几天的赶路奔波确实让丁嘉年累坏了,昨天在一沾枕头就直接陷入了梦乡
等他再次睁眼起来,已经快到了中午。
一睁眼丁嘉年看着简陋的房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楞住了几秒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西北的小妹家。
明明躺在床炕上却是如同做梦一般,难以回神。
他丁嘉年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竟能在这土炕上睡得着觉。
可偏偏他就是睡着了,而且睡得格外得沉,中途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一看自己腕间的手表,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相当于自己睡了十几个小时。
而且身体也因为充足的睡眠,变得轻盈、舒畅了起来。
这让丁嘉年莫名的挫败——明明是自己看不上的环境,可偏偏休息得很好。
甚至比自己这段时间在家里那海外进口的安眠思床垫睡眠质量还高些。
他长叹了口气,只能安慰自己是因为见到了自家小妹安然无恙才放下了心所以才会睡得如此安稳。
然后丁嘉年在房间里换好了衣服,头发被他用发油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推开房门,就看见此时丁书涵穿着蓝白格子的连衣裙坐在沙发上看书。
听到他开门的动静,她那张漂亮的小脸抬起了头看向了他,那双杏眼里带着笑意。
“大哥,你醒啦!休息得怎么样?”
看丁嘉年的脸色明显比昨天红润了些,也没有了昨天因为赶路而造成的狼狈和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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