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没有吃早饭?”
陆文曜见她突然关心自己,很是不适应,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充满了警惕。
她这是想干嘛?
丁书涵也没料到自己好不容易良心发现一回,却换来对方这样的眼神,心里多少有些无语。
看来他还是不够饿!
她瞪了陆文曜一眼,瘪了瘪嘴哼了一声,招呼都不跟陆文曜打就快步往软卧车厢走。
陆文曜见状,虽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她不高兴了,但还是选择跟在她身后。
出什么岔子可就不好了。
那炸油条的男人从他们二人付完钱就忍不住一直观察着他们二人,这小年轻果然还是小年轻!
刚刚还好的能喂东西吃,下一秒也不知道这年轻军官做错了什么,直接惹得人小姑娘不高兴走了。
那丫头刚刚的转身和哼气的模样,一看就是个娇蛮任性的主,真够这小军官受的咯!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丁书涵抿着嘴表情明显有些不悦地回到软卧车厢。
第一眼就看见好些个军嫂婶子们围在他们的隔间前,不知道围在一起说着什么,很是热闹。
丁书涵寻思着昨天一天时间还不够她们把自己讨论一遍吗,今天还要走到自己隔间前再瞧一瞧、说一说才罢休?
她不动声色地朝自己的隔间走近,还是其中一个军嫂眼尖瞧见了她回来了,赶紧咳嗽示意,其他人这才突然噤声、散开。
要不然又要像上次一样当着她面说她闲话了。
只见人群散开后,留下来个生面孔的女子。
丁书涵这才意识到他们这个一直空着的软卧隔间来人了,这些军嫂婶子们肯定趁自己不在,赶紧跟人家说道自己的种种事迹,让对方多留个心眼。
自己没赶上好时机,给对方留个好印象,现在也只能希望对方是个明事理、好相处的。
那女子个子不算高也不算矮,长得清秀,穿得浅绿色棉布外套虽然洗得有些发白显旧,但胜在干净。
看她这模样丁书涵刚刚还有些忐忑的心,才慢慢找回了原有的节奏。
倒是她看到丁书涵的第一眼,有些愣住,手里收拾的东西都停了下来。
周彩云刚刚和自家丈夫上车,按照车票上的隔间床铺号码一间间找,刚站定到这软卧隔间前,她就感受到了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本来她想着归放行李,看着这软卧隔间里的东西却有些不知如何下手——不管是在床边整齐摆放的新拖鞋,还是下铺床上铺的干净整洁的一大块棉布,看起来比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要好。
隔间里还有这淡淡的香味,似花香又像果香。
周彩云看这架势,便猜到这软卧隔间的军属肯定是个讲究人。
她本想着将行李先放在地上,等对方来了再收拾,以防因为动了别人的东西闹出什么不愉快。
却不想她行李刚放下,周围的军嫂婶子们立马围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同情?
如此奇怪的阵势,比这软卧隔间的与众不同,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些个军嫂婶子们见她也不打招呼直接问了句她是不是这次跟着自家丈夫去西北随军的,她点头后,这群军属们直接七嘴八舌地同时张口。
谁也不让谁,听得她有些晕头转向、头昏脑胀。
又听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出了个所以然来——跟自己同一个软卧隔间的军属是个资本家小姐,听起来不像是好相与的。
但周彩云没有想到她长得这么美。
经历一天一夜的旅程,即便脸上没有疲惫,衣服和头发都会有些褶皱和毛躁,而这火车自然也整洁不到哪里去。
但是她却像是冬日里盛开的水仙一般,其他花朵都败了,但它却盛开着。
而且还开得那样美丽,那样与众不同。
丁书涵看到她看着自己,眼神里只有意外和惊艳,没有其他军嫂婶子们的眼里对原主的偏见。
便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你好,你也是去西北随军的军属嘛?”
周彩云本来见到她如此貌美有些说不出的怯,但听她跟自己打招呼这般大方自然,而且对方明眸皓齿,还充满善意地冲自己笑。
她眼睛里全是对方娇俏的笑容,心里不知犯了什么迷糊,刚刚那些军嫂婶子们的种种劝告全被她倒了出来。
周彩云赶紧握住对方伸向自己的手。
丁书涵见她这样,便知道自己现在第一印象并没有因为军嫂婶子们的“诋毁”而受损,立刻向对方自我介绍。
“我叫丁书涵,和你一样都是随军家属,这是我先生陆文曜。”
对方顺着看向了她身旁的男子,身形高大、长得又俊美,和丁书涵站在一起确实是一对般配养眼的璧人。
这丁书涵不仅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称自己丈夫为“先生”。
文绉绉的,却格外优雅。
这称呼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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