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那份视频就已经人手一份了。
而且分公司副总柏楠的老婆还是京鹤集团的人事,人事部门想出面引导员工的舆论都没有一个中立权威的立场,在公司高层没有发话之前,也就只能任由事情继续发酵下去。
比起往日,各部门的领导明显更加期待今天安排的临时会议。
大家都默认贺敛一定会出面说这件事,只是等到会议开始后,坐在首位上的贺敛只是将这件事一句带过,基本是全权交给江和天际律所处理,对于公司内部的舆论则是只字不提。
就好像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连周徽言都有些不解地多问了贺敛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开始走司法程序,不再进行协商了?”
“嗯,这件事情尽快处理掉,以免夜长梦多。”贺敛也只有在周徽言提问的时候态度才没那么强势。
所以大家都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这个举止优雅、专业极强的女人身上。
坐在周徽言旁边的徐青野自然也会落在众人的视线里。
对于徐青野这个人,公司内部的高层也都有所耳闻。
还没毕业的女大学生,和法务部的楼醒走得很近,据说这次的事情也是她发现的。
这么一连串的标签下来,大家看她的眼神也都复杂了许多。
而坐在贺敛边上的楼醒并没有察觉到在外人眼中,已经将他和徐青野捆绑了,他从昨天的焦急又恢复到了今天吊儿郎当的样子。
凡事天塌了都有贺敛顶着呢,实在不行他就把他哥也拉过来一起顶着,大不了再被他哥揍一顿好了,反正这些年他也没少挨。
中场休息的时候,leo又给周徽言送来了一式两份资料,今天穆恩不在,其中的一份资料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徐青野的手中。
她简单地翻看着,是为接下来与鼎莱建材走司法程序的一些文件,连公司法人的生平都有,内容极其详细。
徐青野其实一直在想为什么钟珂这么有钱有地位,钱媛还是要和事业刚刚起步没多久的柏楠,看了资料后,她心中也知道了一个大概。
“钟珂打女人?”徐青野轻声问了句。
有贺敛在,会议室中场休息的时候也十分安静,所以大家都听见了徐青野这突兀地喃喃。
周徽言临时出去接了个电话,楼醒去了洗手间,其余的人和徐青野都不熟悉,就在大家以为徐青野只是自言自语的时候,就听贺敛操着一如之前和周徽言说话的柔和语气,回答徐青野。
“嗯,钟珂是地痞流氓出身,之前进过几次局子,后来有了机遇,做了建材生意。”
徐青野记忆力很好,对数字也足够敏感,她对着时间线又有了新的疑问。
徐青野:“京鹤集团的的体量一直不小,怎么鼎莱建材最开始发家的时候就是和京鹤集团做生意。”
这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
她略有疑惑地抬头看向贺敛,带着明显的疑问。
她在等着贺敛为她‘答疑解惑’,却没注意到还留在会议室的人精彩非常的脸色。
贺敛这次没有直接回答,语气中似乎也带着同样的疑惑,淡然地环视全场,将余下的众人看得心下一紧后方才幽幽开口:“是啊,我也比较好奇这件事,相信在座的各位应该不止我一个人有这种疑惑,不过没关系,时间会给我们答案的。”
那天的会议像是将所有事情都拉开帷幕的一个仪式。
接下的一周时间,人资部频繁地员工调动,法务部、会计师事务所与江和天际同步开始进入司法程序,京鹤集团22层地产板块空了一大半的办公室,都在昭示着掌权者雷厉风行的手段,以及不容置疑的决心。
面对这种变动,大家其实更加关注的还是京鹤集团事件中心的当事人会被如何处理。
而在视频传出的那日之后,集团地产板块采购部的钟项以及子公司副总柏楠始终都没有再在公司露面;只是与其他没有人的那些办公间不同,这两个所在的办公室都上了新锁,门前还安装了24小时监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集团里的人从开始的人人自危,又逐渐变得寻常起来,似乎一切又都恢复了往日的平常。
而此时,城北郊区一处寂静无人的工厂内,众人的寒蝉若惊,无端压抑的气氛甚至让被押着跪在地上的人甚至不敢抬头看面前不发一言的男人。
男人还在看手上的那张法院传票,靠近些看,被传唤人那栏写得赫然是钟珂,而开庭时间就在下周,距离今天还有五天的时间。
钟珂怒气中烧,扬手丢了那张票据,一脚踢在了面前男人的胸窝,男人就这么猛地栽倒在一旁,接着便是捂住胸口一阵剧咳。
这一脚显然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而也正是钟珂的这个动作,让一旁看着的钱媛和钟项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尽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但这次的事情,在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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