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和他分开就算喜欢,那么——秦轶言在心里做了个推演,假设的结果让他咯噔了下。
“谢淮,我觉得还是不能去你家住。”他开口时又恢复了冷静,“眼下和你姐姐的事,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冷处理。我多留一天,变数就会增加。而且学校里确实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来日方长,有些事急不得。”
他需要一段时间去整理自己心意。
“你都不肯留下来教我工图吗?”谢淮不甘心地撇嘴。
“有问题直接私聊,不用管他们的规定。”提起这个问题,秦轶言的态度很坚决,“我没有泄题,就没必要在师长面前束手束脚。”
“好吧,但我确实给你准备了一份食谱,等下发给你,你务必照着菜谱好好吃饭。”谢淮想不出挽留的话了,听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声音,无奈叹气,“其实这件事还有一个最直接的解决方式。”
说完他又讪皮讪脸地凑上去,笑着眨巴眼:“你讨厌我爸,我也不喜欢他。正好你毕业后回老家教书,把我带走算了。我努力一下考个教师资格证,当小学老师还是绰绰有余的。”
“什么意思?”秦轶言直起眼神。
谢淮也疑惑地反问:“你不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
他尴尬地皱眉,欲言又止。这家伙不是和孔欣慧在一起了吗?难道是自己误解了两人的关系,还是说谢淮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的好?
但无论哪个选项,他一时间又觉得胸口闷得慌。
自己连谢淮的心思都猜不明白,还有什么资格痴心妄想去恋爱。
他可以学着去照顾一个人、在生气时哄他开心,但接收不到外界的信号,终究是个被罩在单向玻璃里的人。
作者有话说:
秦轶言,一个真实的种田文男主。
小小剧透一下,下次来知城见谢淮就是提亲了~
扩写个小剧场:
秦:可以帮我定义喜欢吗?
谢:喜欢就是你看见我时的心情。
想要人管
谢淮最后还是一个人回了家,面对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难得食不知味。晚上,他还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姜锦安听说他们是校友,特地来打听秦轶言风评。谢淮不想在父母面前把他吹得天花烂坠,又不舍得故意诋毁他,随口说了句不认识。
“难道天底下找不出比秦轶言更优秀的人了?”他试图探口风。
“听老谢的口气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姜锦安在电话里叹气,“没办法,谁让你学不好工科?家里没男人帮衬,只能靠女婿了。”
说了半天,还把错怪到自己身上了。谢淮听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就来气,一言不合挂断了电话。
本来还想借此机会打听他的家事,但仔细一想,谢淮觉得自己能等到他真正敞开心扉的那天。
送走秦轶言后,他的生活又回归正轨,早晨起床去图书馆打工,晚上回家复习,遇到不懂的题发消息问他。
谢淮一开始还会问他有没有按时吃饭,但得到的回复都是一个“嗯”字,态度极其敷衍。
坚持几天后,他还是放弃了。
谢淮总觉得经历这件事后,秦轶言反而疏远了自己,可又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期末补考定在报道注册的周末,他被单独安排在一间小教室,由杨文维亲自监考。试卷发下来后,谢淮先看了一遍题目,发现题型基本一致,确实符合他们说的“难度相当”。
他按照自己的习惯,先做简单的题,剩下没把握的地方慢慢想。不过没思路的题看久了只觉得头疼,谢淮瞥了眼挂钟,感觉还行就交卷了。
杨文维接过考卷,从头到尾扫了眼:“方便当面批改吗?”
“我无所谓。”谢淮耸了耸肩,去教室外面拿手机。刚连上网,五花八门的消息和推送就蹭蹭地冒出来,他原本以为秦轶言会来关心自己一下,翻遍了对话框也没看到他的消息,烦躁地把小红点关掉。
过了会儿,杨文维拖着低沉的嗓音朝门口喊道:“进来吧,批好了。”
他推开门大步朝讲台走去:“几分?”
“这点自信倒是和小秦很像。”他把考卷递到谢淮眼前,“81分,可惜有道题计算错了。”
反正考及格就行。谢淮挎上书包,在他眼前站定:“现在可以还我和秦轶言的清白了吗?”
“当然,再和我去趟教务,他应该已经在那里等你了。”
谢淮点了点头,跟他往行政楼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杨文维又忍不住开口:“小谢,你们真的只是普通师生关系吗?”
“不然呢?”谢淮被人戳中了心事,语气很不耐烦。
杨文维笑得很深,露出眼角的褶子,看起来像个和善的中年老者:“我是为你们高兴,小秦挣扎了好几年,终于遇到适合他的朋友了。”
这句话又像一根针刺进谢淮耳朵里。走到教务处门口,还没开门就能从小窗里看到一个颀长的背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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