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闻到气味就知道是甜食,轻轻扭头避开:“我一般不吃甜食。”
“别骗人了。我知道你是怕胖,可是吃甜食能让人开心,更何况你现在也不跳舞了……”杜清劭又开启一贯没心没肺的发言,直到感受到怀里那家伙身子轻轻颤了下,才意识自己说了什么。
不出意料的,洛铭默默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赶紧改口道歉,但对方只是在嗓子里唔了声,没有接话。
“……”杜清劭大脑里顿时一团乱麻,伸手想去开灯查看情况,但对方像是看透了他的意图,抬手轻拍了下他的手背。
原本燥乱的气氛也安静下来,杜清劭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声不吭抱着他直到影片放完。
“你没事吧?”/“有什么想法吗?”不料两人竟然不约而同地开口。杜清劭赶紧冲到床边把房间里的灯全点亮,对上的却是洛铭微微泛红却波澜不惊的面孔。
他似乎……很平静地接受了那句话。
杜清劭还不习惯照顾一个焦虑症病人,一心想补救刚才的无心之举,却没想到他竟然平和。
“和我说下你对影片的理解吧?”洛铭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影片理解……其实这种东西我很难用语言表达。”杜清劭还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向屏幕,缓缓闭上眼睛,“这次选作比赛的曲目是高潮部分的插曲,节奏鲜明,但是因为用了竖琴等乐器,听起来又有一种空灵深邃的宇宙之美。”
算了,让杜清劭写赏析,简直是要他的狗命。洛铭暗暗叹气,从他的怀中挣脱,慢悠悠地转身看他:“你听说过一首小诗吗?‘2150年,太阳热核反应衰弱,地球陷入荒芜。四分之一人死于寒冷,四分之一死于饥荒,剩下的一半人自相残杀。可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水蓝色的眼眸一沉,闪过一簇难以言说的温和。
“总会有人相爱。不是吗?”
寥寥几句,末日的≈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洪荒和人性卑劣又伟大的复杂跃然纸上。
杜清劭眼角微搐,不可置信地动了动嘴角,只字未说。
寂静与苍茫,其实当杜清劭无数次一人独立在冰场就能清楚的感觉到,但洛铭的话,仿佛透过反光的白色冰面,又加上了一幅鲜活的画面,让他真切地看见了漫天风雪中杀戮溅起的血迹和迟迟未能紧握的双手。
“怎么了?”洛铭看到他惊讶的模样,心里也不确定起来。
“不愧是我的老师,太棒了!”杜清劭答非所问,扭头就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果真是企业级理解,以后什么类型的节目都找你!”
“编舞的事情你们的领导应该早有安排,我就不强行参与了。不过这部的导演我认识,所有的配乐也都是在巴黎的交响乐团完成的。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带你去拜访下各位老师。”
“真的!?”杜清劭听得越发激动。
“只要能帮你更好的完成比赛,我无论如何都会尽全力。”
杜清劭知道自己是捡到了宝贝,抱住他黏糊糊地蹭了几下,小声说:“刚才是我嘴快了,没有恶意,也绝对不会拿你的伤疤开玩笑。”
“嗯……”洛铭点头表示肯定,“我知道,其实我更希望你能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语毕,他轻轻掰开了杜清劭缠在肩上的手,起身走上窗前,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夜晚:“或许在你的眼里,我是个需要被关心的病人。但对于我而言,更渴望得到别人一视同仁的尊重。”
“原来是这样吗?”
“嗯。”他抬手摩挲着窗边的栏杆,彼时在舞蹈房把杆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半晌,他深吸了几口气,看着玻璃窗上模糊的影子笑道:“就像现在,我更希望能照顾你,能看着你在舞台上走得更远。”
气氛有些沉重。
杜清劭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委屈和不甘,再次走上去抱住他。这次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他裹在自己怀里。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也该回去了。”他再次推开杜清劭的手。
“喂,今天这大好时光,不留下来和我一起睡?”杜清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顿时备受打击。
“运动员要以成绩为首要目标,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编舞的事情我会和叶先生商量,努力帮你争取最好的资源。”
洛铭故作镇定地丢下一句话,快步走出房间。
身后依旧很暖和,光是他的呼吸和温度都能让能如此心安。但他清楚,现在还不是彼此贪恋的时候。
焦虑症复发
接下去的几天又是早六晚九的训练模式,在队医的帮助下度过了体能黑洞期,和肩上的钢钉完美磨合,重新做回冰场上最靓的雪橇犬,甚至觉得自己闭着眼都能原地跳出阿克塞尔四周跳。
好,很有精神。
唯独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新赛季编舞的事情还没有落实。按照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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