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以作为理由,但不是借口。而且我觉得……”
发现和是自己相关的话题,杜清劭还好奇地趴在门上偷听了几句。可没想到里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这么说自己,差点把他气喷血。
嘭——,他连推带踹地摔开了门,目光径直落在里面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身上,踩着冰刀鞋重重地走过去。
“你谁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的声音带着怒意。
对方显然被吓到了,慌乱地躲了下眼神,拉高了围巾把脖子埋在柔软的羊绒里,只剩一双水蓝色的眸子。
“你躲什么?”杜清劭不依不饶地仰起脖子,双眼瞪得溜圆,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把他从沙发里揪起来。场面一度被无声的对视占据,显得房间格外逼仄,教练叶飞鸿见状赶紧介绍说:“小杜,他就是上次我和你提过的、新赛季的编舞老师……”
“吼,原来是你啊。”他踢了脚桌子,气愤地咬紧后槽牙,“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你怎么和老师说话的!?”话没说完就被教练敲了下脑袋。
“他不是我的老师。”杜清劭气得冷笑,丢下一句狠话,重重地摔门而去。
升组后首个赛季甚至能影响到今后整个职业生涯,他至今都无法接受,为什么如此重要的比赛居然找这个来路不明的…芭蕾舞演员给自己编舞。
难道是冰协预算不够,弃车保帅,把自己放弃了?
晚上的好心情就这样被毁得一干二净。他头也不回地走到化妆间,趁里面空无一人,取下保护套往桌上哐哐乱砸:“他就是个破跳舞的,懂个屁滑冰!还说我的舞姿不够优美,气死我了!”
隔壁,叶飞鸿还在劳心劳神地解释情况。经此一遭,他的心内心更加复杂,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舞者能教给自负叛逆的小屁孩多少东西。
但那个外国人早已恢复冷静,像是看透对方心思一般,埋在围巾里的嘴角轻轻勾起。
“don&039;t worry, i can ake hi persuasible/ 放心,我有办法让他听话。”
“你说我不行?”
开场白并不顺利。
第二天刚起床,杜清劭就被教练送上了全套洗脑包服务。等训练开始后,教练又提早约见了那位外国老师,替杜清劭道了个歉,说孩子还小,为人直率,但心眼不坏;更重要的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保证交流无障碍。
到健身房时里面声音嘈杂,早训还没结束。叶飞鸿想伸手去开门,却被他拦下:“再给我点时间观察一下吧。”
比起别人的评价,他更相信自己判断。不等主教练说什么,已经趴在木门的玻璃窗上,开始定位目标。
杜清劭在做基训,端着右脚浮腿,左膝微微弯曲,起跳落地、起跳落地,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尽管动作机械而枯燥,他依旧保持姿势不知道跳了多少次,与旁边跑步机上嬉皮笑脸的队友截然不同。
突然,原本热得冒汗的后背窜来一阵莫名的凉意。他停下来扯了扯领口透气,顺势转身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果然,门上一只毛茸茸的金色家伙!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了一眼,那外国小老师水蓝色的眸子里甚至还闪着晶莹的光泽。
“我靠……”这次轮到杜清劭被吓,骂骂咧咧地拉开了门。汗水淌得满脸都是,他用护腕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撩起湿腻的刘海,顺势挑起眼神,气势汹汹地喊道:“你看个peach?”
“杜清劭!”叶飞鸿喝住他,暗暗使了个眼色。在教练吃人的目光下,他满不情愿地翻了个白眼,回屋披了件外套,气鼓鼓道:“跟我过来。”
外国老师不吭声,默默地跟在后面走进舞蹈教室。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他率先打破僵局,解开大衣的搭扣,摸出内侧口袋里的名片递过去:“在此之前,请允许我正式介绍一下自己。”
【洛铭/og】
【卢米·瓦瑞斯/i·varis】
著名花样滑冰编舞师西塞琳的密友,普菲斯那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
杜清劭其实早摸过对方的底,随意地瞥了眼,问道:“居然还有中文名,会说汉语?”
洛铭应声摇头。他在嘴里啧了声:“我知道你是谁,没必要收这玩意儿。”
“名片能体现尊重与合作的意愿,是最基本的社交礼节。”洛铭冷静地反驳,“作为你的老师,我应该能得到自己学生的认可吧?”
这是想蹬鼻子上脸的节奏啊。杜清劭又气得咬牙,他好不容易混进种子选手的梯队,哪里看得上这种来历不明的十八线编舞师。
但想起教练的洗脑包,像洛铭这样的首席舞者在国外社会并不低,如果真把人气跑,自己的声誉也白瞎了。权衡再三,他还是烦躁地接过名片揣进了兜里。
“你不是学芭蕾的吗?为什么要来插手我的事情。”他转身坐在地上,颇有质问的语气,“花样滑冰还有接续步,转三、莫霍克、捻转……这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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