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竹竿用力地往何红花的嘴里狠狠地抽了好几下。
“啊啊啊——”何红花的嘴里很快就冒出了一丝丝血迹,听得她想打滚儿却又被李桂花丝丝地压着。
“队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啊?”躲在暗处的钱友贵迟疑地问道。
李小斌抿着嘴看向了一旁的顾爱军。
顾爱军察觉到了李小斌的视线,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咱们暂时先别出去吧,等部队里其他战友听到动静过来后咱们再混进去。要让人知道爱国身边有人保护着,不定会让人怀疑什么!”
其实他们几个现在出去,有谁会怀疑他们是来保护顾爱国的,指不定以为他们几个听到动静赶来的。
顾爱军这样说只不过是看谷麦芽和顾爱国现在没危险,想让这两人多打一会儿何红花!
顾爱军也只能这样偷偷地徇私!
看热闹
谷麦芽挥舞着手中的大扫把,时不时扫何红花两下或者是戳她两下,直把何红花收拾得惨叫连连。
她在动手的时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旦有其他人出线,她就拉着顾爱国撤退。
他们这里住的比较偏,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离他们家近的人探出脑袋往他们这边瞧。
谷麦芽的余光瞥见了有个平时喜欢讲东家西家短的大嫂子正趴在自家的墙头瞧了过来,她连忙把扫帚扔到一旁,将还在挥舞着竹竿的顾爱国拉到了一旁,急切道:“快,退!退!退!”
顾爱国偏头看了一眼谷麦芽以及地上的扫帚,又垂下眼眸定定地看着何红花好一会儿,他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他就将手中的竹竿一扔,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右脚一跺,双脚往后一退,两只手像是甩什么东西似的,他满脸涨红,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声:“退!退!退!晦气玩意儿退!退!退!歪魔鬼怪速速退!”
谷麦芽看到这一幕,当场石化了,化成了一座震惊的雕塑。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凑到顾爱国身边,扯着他的衣角,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尴尬:“你干什么呢?”
顾爱国不解地看向了谷麦芽,歪着头无辜道:“我在驱邪呀!”
“驱邪!驱什么邪呀!咱们可是在部队呀!封建迷信要不得!”谷麦芽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咬着牙将这些话挤了出来。
顾爱国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什么封建迷信要不得!我看这女人分明就是鬼上身了,要不怎么就想着来部队里袭击我呢!再说了,我也是紧跟着你的步伐在驱邪!”
谷麦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右手食指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问道:“紧跟着我的步伐在驱邪?我什么时候驱邪了?我怎么不知道?”
顾爱国抬起两只手掌放在胸口前缓缓地往下压,做气沉丹田状,突然,他的右腿又狠狠地跺了跺,双脚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双手不断地向前推着空气,口中怒吼着:“退!退!退!”
“就是这样啊!你刚刚不是在驱邪吗?”顾爱国眨了眨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谷麦芽,“每次我看咱大娘跟其他人这样吵架,我都觉得跟驱邪似的!”
谷麦芽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顾爱国应该也知道他这副模样哪是什么驱邪呀!分明是村里妇女吵架时的状态呀!
她微微张嘴,刚想说什么,余光就瞥见了不远处的墙头上,那个喜欢说闲话家常的嫂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的视线在四周扫了一下,很快她就发现了那个嫂子带了好几个嫂子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哎呀!这是出什么事了?大老远的就听见了惨叫声!还有爱国你那大嗓门都传得老远,你倒是说说看谁中邪了?哎呦喂!桂花嫂子啊,你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呀!”沈稻米的眼睛贼溜溜地在谷麦芽他们几人身上来回扫视着。
沈稻米就是谷麦芽眼里那个喜欢闲话家常的嫂子,邻里之间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准能看见她的身影。
“沈稻米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把她打死了!”李桂花气呼呼地甩了何红花一巴掌,站了起来,怒视着沈稻米。
她走到杨海龙身边,举起这孩子受伤的脚背给众人看,指着何红花咬牙切齿道:“你们看看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家海龙才十来岁的孩子,她就举着铁锤往我家海龙头上砸,这是要我家海龙的命啊!也幸好我家海龙运气好,脑袋没被她砸出一窟窿,但这孩子的脚还是被砸到了,以后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圈瞬间泛红了,哽咽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么一段时间过去了,杨海龙被铁锤木柄砸中脚背的剧烈痛感也终于缓和了,现在不碰脚,就没怎么痛!
但他听了他娘的话,连忙低下头不敢说实话,说不定他娘心疼他,会给他几分、几毛的零花钱。
压在何红花身上的重量骤然一轻,也没有人再打她了,她连滚带爬地往沈稻米她们这一群来看热闹的人里窜了过去,瘫坐在沈稻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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