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一脸哀伤地说道:“哎!我怎么就不会说话呢,说话这么直接,让人家给误会了呢!”
谷麦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捅了捅他腰间的软肉,用气音说道:“哼哼?想要演戏也要有观众欣赏啊!大哥他都进院子里了,谁还看你怎么表演!赶紧跟我抓鸡去,等会儿一起拔鸡毛!”
顾爱国抬起头望去,只看到顾爱军留给他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他偏头注视着谷麦芽,柔声道:“我今天做红烧鸡!”
他拉着谷麦芽的手直奔顾西山家抓鸡去了!
到顾西山家
顾爱军走到了顾西山家的院子里,径直走到了他和顾爱国之前住的那间房间门前——以前是杂物间改造的房子,现在又成为了杂物间。
他们兄弟俩在顾西山家里的痕迹早已被掩盖了。
顾爱军忍不住自嘲,这里又不是他们兄弟俩的家,他又何必如此感慨万千呢!
顾爱国可没有顾爱军的悲春伤秋,他拉着谷麦芽的手直奔鸡圈。
鸡圈里正关着两只鸡,这两只鸡半大不大,重量估计也没多少。顾爱国脑子里只转了一瞬,就决定把这两只鸡都给宰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谷麦芽交流了一番,谷麦芽点了点头,便把她和顾爱国手中的篮子放到了一旁。他们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鸡圈,快准狠地把鸡圈里的两只鸡都给抓了。
“咯咯咯咯——”谷麦芽和顾爱国两人一靠近,鸡圈里的鸡惊恐地飞来飞去,“咯咯”直叫。
不过片刻,这两只鸡就被人扼住了命运的翅膀。
谷麦芽把手中的鸡塞到顾爱国的另一只手上,手脚麻利地跑去灶房里烧热水,又拿着菜刀磨了几下,动作迅速地把两只鸡的脖子给割了放血。
顾爱军站在角落里看着谷麦芽和顾爱国两人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最勤快,他的嘴角抽了两下,他扶着额头揉了两下,实在是没眼看。
顾西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向了屋顶,嘴里无意识地“啊啊”叹气,l°+却在这时,他的耳朵动了动,耳边传来了鸡的惨叫声。
顾西山心里一咯噔,他家的鸡可别又出事了。上一次家里的鸡发出如此惨烈的尖叫声,还是因为顾爱国跑来他家,心狠手辣地将鸡给宰了的缘故!
一想到顾爱国这个孽障,顾西山就惶恐不已,他挣扎着爬起来,艰难地将两条腿从床上挪了下来,他慢慢地扶着床沿站了起来,抓起床边的一根棍子,一步一步地往外挪着步子。
“鸡……鸡……”顾西山歪嘴斜眼,流着口水激动地喊道。
他一步一步艰难地挪着脚步,好不容易挪到了堂屋门口,却不想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顾爱国和谷麦芽两个人一人抓着一只鸡往冒着热气的开水里塞了下去。
顾西山看到这一幕,全身血液全都冲到了脑门上,他的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两下,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哆嗦着咒骂道:“孽…障!畜…牲!”
顾爱军听到了动静,转过头目光阴冷地看着顾西山,他快速上前,走到了顾西山身前,动作强硬地将他扶进了堂屋,将他按在了椅子上坐着,自己也坐到了他对面,语气波澜不惊地开口:“都有半死不活、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你还是好好地休养生息吧!”
“孽……”顾西山气得浑身直发抖,流着口水喊道。
他抓着桌子的一角,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两个狼崽子呢!
顾爱国就是一个混不吝啬的,跟个滚刀肉似的,顾爱军别看是个军人,好似十分正直,可对他这个亲爹,那是只在外人面前做表面功夫!
他一早就知道,养这两个儿子靠不住!
顾爱国和顾爱军要是知道顾西山心中所想,一定脱了鞋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他们兄弟俩是他养的吗?臭不要脸的!
顾爱国虽然不知道顾西山心中所想,但他猜也猜得到这个老头子心里估计没什么好话。
“哎哟!我爹可真可怜,嘴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歪,口水流得更多了!啧啧啧——真是可怜呐!那老头子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们呢!哼!我就要把他家的鸡都给宰了,最好再气得他七窍生烟!”顾爱国抓着鸡脖子使劲儿搓了两下,鸡毛一下子就褪了一大片。
谷麦芽把手中的鸡又往热水中按了两下,她听着顾爱国的话,眼中浮出一丝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报应!男人抛妻弃子的报应!年轻的时候造下的孽,就应该想到有这样的报应!你要引以为戒,要不等到你老了,我让医生拔了你的氧气管!”
“什么是氧气管?”顾爱国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学青年。
谷麦芽将鸡屁股上的几根毛拔干净后,冷哼了一声:“不,你要是对不起我,我连医院都不给你送去!”
顾爱国听到这话,立即嚷嚷着:“什么叫我对不起你!我对你够好吧,我的钱都被你搜刮走了,连前两天大哥送来的粽子钱也被你拿走了,你还说我对不起你!草!我才委屈着呢!”
顾爱国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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