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秀莲也不能一直板着脸,好歹人家确实出钱又出物了,她总是念叨的薛桃出去工作那么久,也没见给她买一件衣裳,就一双鞋子还是跟着薛梨买的,虽然她偏心,但是谁是啥样的,她心里门清。
“谁说我放着压箱底了,前几日去你六姑家还穿了呢。”
“去我六姑家了?小宝宝现在咋样了,好久没见到了,有空我们去看看他。”
“长大了不少呢,就是你六姑命不好,遇见个混账东西。”
薛梨知道那个六姑父不是个好东西,吃喝嫖赌样样儿,啥本事没有就靠着一张嘴把她六姑骗到了手,不过这也怪王秀莲当时听信了谗言答应把六姑嫁过去,不然就凭六姑那模样,咋可能嫁给那样的人过那种吃完上顿没下顿的人。
“别生气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也是没办法,只能多去看看她。”
王秀莲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的越发难看,眼睛里似乎也有了泪光。
“我前几天去的时候,你六姑胳膊上全是被那畜生打的伤,你六姑不让看,她洗菜时不小心露出来,我抓住一拉开袖子,满胳膊都是,我就说大热天的穿着个褂子,她还瞒着我说是着了风凉着了,当时我找那畜生拼命的心都有了。”
“当时他不在家吧?”
薛梨估摸着要是在家,就凭王秀莲这股子狠劲,肯定会干仗,但是没听到消息,应该就是那个六姑父不在家。
“可不是,你六姑说他一个礼拜都没进家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情愿他倒死在外面的好。”
薛梨对于这件事不知道要说啥,她是小辈说啥都不合适,看了看她爸,薛建洪也是一脸无措,对于小姑的事情这不是第一次,几乎是经常的,只能看六姑自己的选择了,大家都知道那种情况就应该离婚,但是大家都不说,生怕六姑回娘家在添双筷子,毕竟家里也有一群人等着张嘴吃饭。
另一点,也是离婚丢人,要是哪家姑娘离婚了,娘家人都要跟着被人指点,这个年代也确实离婚有些丢人,很多女人宁愿一死都不愿意离婚,毕竟离婚后,婆家没位置,娘家也不是家,真是一个人两头难,真要落到那个田地还真不如直接死了落个安宁。
以前薛家也没钱,吃饭都是紧顾紧的,偶尔王秀莲还要贴补六姑一点,这也是六姑为啥没有走那条绝路,薛建洪三兄弟背地也是知道接济这个事的,只是谁都不说,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不能接回来就罢了,总不能看着她去走绝路吧。
不过现在薛梨有条件了,她也是女生也经历过婚姻的背叛,更能理解六姑的不易。
“要不,就离婚吧,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讲究新时代新女性,没啥丢人不丢人的,吃自己的饭管不着别人嘴里说的话,自己吃饱开心就行。”
王秀莲听了一愣,随即心里活络起来,她不是没想过这个事儿,两年前她就动过让离婚的念头,只是老六那傻丫头怕她在嫂子们面前难做,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让嫁出去的闺女回娘家住着吃饭会遭儿媳妇儿们的排斥,生气那是一定的,所以当时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拿捏
现在听薛梨说,她自然是希望能离婚的,可离婚了去哪里呢,回家来,朱大妞那张破嘴肯定是容不下的,日子那么长。
薛梨看出了王秀莲的顾虑,“要不这样吧,六姑要是愿意离婚,她可以先搬到我们那边去住,离村子远也清净,省的村里人嘴欠,听不着就过自己的日子,总比在哪天天挨打的好。”
薛梨这一招不可谓正中下怀,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找些理由或借口之类的,没想到王秀莲自己把人情送了上来,这可是她这两三年的心病呀,薛梨就不信六姑这件事还换不来本就属于他们的一张地契,就是没有六姑这件事,地契也应该是他们的,不过要费些功夫罢了,现在顺理成章的就能拿到,怎能让人不高兴。
王秀莲听了薛梨的话,既惊又喜还带着点不确定的质疑,复而又恢复平淡的神情推让着。
“住你们那儿怎么行,你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离婚那是那么容易的,万一那个畜生不愿意呢,给你六姑闹呢,跑到咱们村闹呢,多丢人。”
薛梨知道王秀莲这是给自己闺女找长远住的地方,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就算住他们那个小院,也不能长期住,毕竟那是薛建洪他们的家,可又没别的空房子给她住,这是趁机让薛梨给六姑打包票啊,真不愧是老狐狸,说什么怕男方跑到村里闹着丢人纯属瞎扯,人家去年就有那个意思要离婚,是六姑不离而已。
“一直住着又咋了,那是我亲姑又不是别的,我倒是没关系,就怕其他姑姑叔叔的知道了,不看实际情况,只觉得我们偏心只对六姑好,到时候闹得亲戚门上都不好看就得不偿失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反正现在房子也空着,等到小宝稍微长大了,你和爷爷,我爸和三叔他们几个各自出点钱出点力,在给他们划片地儿盖两间房子不就行了。”
王秀莲从来不知道薛梨能这么识大体懂道理,能说出这么谦让的话和这么正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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