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薛梨有一瞬间的无措,像是做错事被抓一样,反而秦树不慌不忙的走出去打着招呼,像极了自己才是主人家一样。
“回来了,婶子。”
沈玉书看到秦树也有一瞬的无措,随后反应过来讪讪的笑着,“秦树来了,薛梨呢?”
“她烧锅呢。”
秦树说完朝着门外在整理木材的薛建洪走去。
“过来了?”
“嗯,这木材是做椅子用的吧。”
薛建洪放下手里的绳子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进院子,“可不是么,正想去叫你过来看行不行呢。”
秦树翻看着瞅着,“行,一看就是好木材,早知道你找这种木材价格就给翻一翻了,有点可惜了。”
薛建洪嘿嘿笑着,他就怕说不行,毕竟第一次接政府单位的活,肯定紧着好的来,不然下次人家不用他了咋办,趁着现在有力气多干一点就给闺女多攒一份家业,省的以后别人欺负她没有兄弟,有钱什么时候腰杆都是硬的。
沈玉书看两人在外面有说有笑的,不明所以的盯着薛梨小声问着,“啥情况?”
毕竟她从小被家人教的知书达理,虽在村里长大,但和农村那些女的还是有区别,所以更注重男女有别这些礼节。
薛梨平复一下心情,小声慢慢说着刚才在村里发生的事,听的沈玉书一阵心惊,这哪是吵架,分明就是趁大人不在家欺负小孩,幸亏秦树帮忙,不然这几个丫头今天还不得被姓赵的那几个打了,至于那些看热闹的村民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出手帮忙。
薛建洪走进来看饭好了没,沈玉书赶忙拉着他说起今天发生的事,薛建洪听的也是拳头紧握,拉着秦树好好问了问今天事情的经过,听完后当场回屋把薛梨前些天给他买的酒拿了出来。
“今天中午咱哥俩不醉不归,我得好好谢谢你,这两天你为这个池塘的事没少操心。”
秦树正襟危坐的听薛建洪说话,模样和在薛梨面前完全两种样子,一副听话靠谱的五好青年模样。
沈玉书和薛梨在灶房做着饭,兔肉做好又炒了几个菜端到外面石桌上,刚好浅阳斜照微风不燥正适合小酌两杯,薛梨吃着兔肉是比她做的好吃,不禁感叹着当兵的果然会的多。
薛家那边中午简直炸了锅,赵巧翠回来得知这件事,非要闹着去撕了赵二柱媳妇的脸,朱大妞赶到晌午回来听薛杏说了赵二柱媳妇说她的话也是忍不住要去理论,两个人中午做饭都没心情,边做边骂赵二柱媳妇如何不是个东西,下次见一定撕烂她的嘴,王秀莲在堂屋听的脑瓜子疼。
吃饭的时候两人又要骂,王秀莲冷着脸道。
“这事还没完,那两口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们两个要是撕扯不过就别去给我出这个头,输了净丢人。”
一句话说的两人嘀嘀咕咕逐渐没了声,连薛杏都看不过,冷不丁的甩出一句,“还是薛梨靠得住,不仅找来帮手,该上手的时候丝毫不含糊,上手就薅住赵二柱媳妇的头发开打,人家打的时候一个字都没骂。”
说完凉凉的看着眼赵巧翠和她妈朱大妞,端着饭碗起身走到大门口吃了起来。
赵二柱媳妇更是一口气憋在心里没发出来,晌午饭都没做,看着院子的几个人唧唧吟吟的更是来火,一群酒囊饭桶的废物,平时就知道找他们家二柱吃吃喝喝占便宜,到了关键时刻一个都指望不上,还想装病指望老娘请你们吃一顿想都别想。
拿出私房钱套上驴车直接上了县城找她娘家兄弟告状,她就不信弄不了姓薛的那几个臭娘们儿。
赵二柱看媳妇儿出门,也不装了,吆喝着那几个兄弟赶紧起来。
“二柱哥,咱们中午吃啥啊,我都饿死了。”
“吃个锤子,都这样了还记着吃!”
“弟兄们都是帮你的忙,你不能连顿饭都不管吧。”
“快别说了,就你们几个平时吃的时候一口不剩,用得着你们的时候干啥啥不行,你瞅瞅刚才多丢人,还想着吃饭,滚滚滚…”
另外一个远门堂弟也不乐意了,“好你个二柱,我们地里的活都没干,来帮你撑场子,竟然这样对我们,走,以后他的事别找我,老子没这种兄弟。”
几人见捞不到好处,也纷纷跟风唾弃着赵二柱离开了。
赵二柱他爹娘从地里回来刚好看到那几个近门侄子,不过也没啥好脸色,一群人整天游手好闲蹿动他儿子不学好,走了正好,真是相看两厌。
他们老两口回来走到村里就有人指指点点一看就是有事,问谁都笑着说没啥事,明显就是躲着他们,现在看着这群人的样子,心里更是觉得没好事,生怕赵二柱惹了大麻烦。
急忙进屋看到赵二柱丧着脸子躺在床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喊了两声儿媳妇也不见人,灶火更是冷的,拿着扫帚又进屋一下拍在赵二柱身上,赵二柱一下跳起来。
“干啥啊!”
赵老汉拿着扫帚指着赵二柱骂道,“你说干什么!你又惹什么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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