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巧翠顿时眉开眼笑舒心不少,还是自己生的贴心。
“还是我大姑娘好,不像薛桃那个死丫头都两月没回来了,当工人都当疯了不知道还有个娘在家。”
“她可能是工作忙,闲了就回来了,上次回来给你买的那块料子你才刚做一身新秋衣秋裤就忘了?你看咱们村谁穿过不带补丁的秋衣秋裤,更别说成套一个色的了。”
说到这些,赵巧翠就美滋滋,“那倒也是,我去做早饭,你注意点西屋。”
薛梅把门打开,搬着小凳子和竹筐坐在院子扎鞋底子。
王秀莲也开始打扫院子,朱大妞从屋里出来看到薛梅不自在的笑了下,“薛梅起来这么早啊。”
“睡得早就起得早,三婶你起了。”
“哎。”
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在朱大妞听来像是讽刺她一样,转身拉着脸回到屋里低声咒骂几句,把火全发在薛建业身上。
“你们薛家人都怎么回事,昨天薛梨,今天薛梅,个个都那么烦人,一大早坐在院子里跟个瘟神似得,杏儿还怎么出去。”
薛建业被骂的挠挠头不知道说啥,“我出去把她叫走?”
“你看不出来是故意的么,肯定是刚才因为水缸大嫂起疑心了,让薛梅在哪等着!平时你看薛梅啥时候坐那晒过太阳,要么屋里要么下地,现在坐那干啥你瞎啊。”
薛建业被说的也有些火,自己不就有点事用个水缸至于这样么,真是憋屈,早知道他也像二哥一样分家了,但想想分家他们一家四口吃什么又熄火了。
直到吃早饭薛杏也没出屋,赵巧翠特意把饭摆在院子石桌上,恨得朱大妞牙根疼又不能说什么。
王秀莲看了眼赵巧翠,低头吸溜着稀饭心里跟明镜似得,这样也好,全当给老三两口子醒醒神,她强势一辈子养大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就希望家里和睦有饭吃,现在她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虽然偏心老三但也要他明白,这个家谁做主。
饭吃一半,东屋吱一声门开了,所有人转身看过去,薛杏迷蒙着眼睛脸红红的站在门口,身上穿着朱大妞的破毛衣,头发乱哄哄的像个鸟窝。
朱大妞赶紧起身把薛杏推进屋里,尬笑着招呼大家,“你们先吃,我给杏儿梳个头。”
进屋拉着薛杏边埋怨边把脸用清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没那么红才作罢,又把头发梳个简洁的大辫子换上自己的衣服。
“昨晚的事记得不?”
薛杏揉了下发昏的脑袋,眯着眼点头,“我不会放过薛梨的。”
朱大妞满意的嗯一声,瞅了眼外面,“昨晚你半夜高烧,家里没药又找不到大夫,用凉水给你退烧效果不好,就用缸洗了个凉水澡,明白么?”
薛杏顿了一下,看了眼那口缸点点头,心里更恨了。
“妈,要是薛梨来找麻烦咋办?”
“哼,她凭什么来找麻烦,她损失什么了?”
“那我也不能白吃这个亏啊,我不愿意,一定要让她吃点苦头才行。”
“放心,有她受的,去吃饭。”
挑事
母女两来到石桌吃饭,薛杏刚拿半个窝头塞进嘴里,赵巧翠笑看着她。
“杏儿今天脸色粉粉嫩嫩的,这是擦胭脂了?”
薛杏故作虚弱的笑了一下,“大伯母就会笑我,都快烧死了哪有力气擦胭脂。”
“烧死?啥意思?”
“昨晚高烧差点没命,又找不到大夫,幸亏我妈把我泡在水里才退烧,要不然现在我都看不到大伯母了。”
赵巧翠有些不信的瞅了瞅朱大妞,朱大妞一脸无辜受累的样子。
“咋高烧了,这个季节不应该突然发烧啊。”
薛杏故意咳嗽两声,“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这两天吃坏肚子引起的吧。”
赵巧翠还想说什么,被薛梅在石桌下踢了踢,赵巧翠不情愿的闭了嘴。
“那杏儿你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有啥想吃的你告诉姐,我给你做。”
薛杏早就嘴馋了,尤其那天看到薛梨能吃那么好得猪肉恨不得上去啃一口,没想到装个病还有这好事,别管能不能做到先提了再说。
“真的吗?大姐,我想吃炖鸡肉,再放点鲜菌子简直好吃到流口水。”
赵巧翠瞪大眼睛看她,“你大姐没钱又没工作,上哪给你弄鸡肉?你这不是为难她么。”
谁的闺女谁心疼,有病过两天就好了,又不是啥大病,想吃烙饼啥的还行,张嘴就是炖鸡肉,这年头吃鸡蛋都难别提鸡肉了,真把自己当成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了,气的赵巧翠差点噎着。
薛杏则不然,她就是要这样,刚听她妈说早上水缸的事她就记心里了,谁让她们都看她笑话,有怨必须当面报,不为难别人难道为难自己吗,况且这是薛梅自己说的能怪谁,万一有鸡肉吃那就赚到了,她也能原谅薛梅坐在院子看她笑话这件事。
薛梅看着笑意盈盈却有点虚假的小堂妹,心里明白这是刚三婶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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