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都可以。”
大爷看了眼薛梨，“卖菜的？”伸手接过菌子干翻看着。
“这是我自己晒的菌子干，想来咱们纺织厂碰碰运气，这袋你拿回去尝尝，味道不错的。”
大爷瞅了眼周围随手把菌干塞进桌子底下，“等会有厨房的人出来倒泔水，你在这等着看能不能搭上话，看你运气了。”
“行，谢谢大爷。”
随后老头进到门卫室，薛梨站在门外等着，半个小时后，一个穿着白厨师服的胖子推着一个大篓子出来，走到薛梨旁边看了两眼。
薛梨瞅准时机跟上去，“大哥忙着呢。”
胖子一听薛梨叫他就知道有事，态度直接转变，爱答不理的，“啥事？”
“我想问下咱们厨房是…”
薛梨话还没说完，胖子看了眼她手里提着的菌子直接打断，“知道这什么地方吗？”
薛梨有点懵的点点头，胖子抓起空篓子扔在推车上，不屑的打量着薛梨。
“知道还不快走，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真是什么样的都想来蹭油水，赶紧走！”
薛梨瞬间脑袋一片空白，眼里突然有液体打转，回过神赶紧仰头用手指刮去，缓了几秒看着眼前的纺织厂突升一股浓烈的斗志。
大爷看胖子走远，悄悄给薛梨招手，薛梨收拾好情绪走过去。
“忘给你说了，这个胖子最难说话，是厨房的副手，按理说他休假呀怎么又来了呢。”
薛梨一听有了主意，又向大爷了解一些情况说着道谢的话，把手里的那份菌干也递过去，大爷不好意思再要，薛梨直接塞进门卫桌子下面摆摆手离开。
既然是副手，那有些事肯定有竞争，像她这样没背景没介绍的人家自然不理，不过那胖子说话是真难听，还好薛梨有心理准备。
到家已是半下午，薛梨拉着她妈进山继续采菌子，看来开辟新路子还得靠鲜菌子铺路。
没多久就采了许多，薛梨还特地摘一篮野果用树叶盖着，太阳落山时两人才摸索着下山，快到山脚时，薛梨又瞥见一道身影，由于天色昏暗看不清，但透过微光依稀辨别出身型像极了上次那个。
遇贵人
薛梨愣了两秒，那人也愣一下，两人相隔数米在昏暗中对视一眼，随后淹没在树林里。
“看啥呢，快走吧，天都黑了。”沈玉书提着菌子催促着。
“看到一只野兔。”薛梨跟着她妈往山下走，又回头看眼后面，茂密的山林浓重的像只苏醒的巨兽，那人却往山上跑，为什么呢？
秦树躲在一堆灌木丛后面，看着薛梨渐行渐远，又看了眼山林深处，抬脚冲进漆黑之中，速度快到如风过境不沾片叶。
晚上母女两烤个红薯炒盘菌子当晚饭，饭后薛梨把鲜菌子晾开，又把野果撒上一层细密的水珠，端杯凉茶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沈玉书洗完碗出来坐在石凳上，“也不知道你爹咋样了，杨絮都快没了他咋还不回来。”
薛梨知道她妈惦记她爸了，“前两天听村里人说隔壁镇上修水渠，咱们村有几个去帮忙，估计我爸也去了。”
“都走大半月了，我见你三叔前两天就回来了。”
薛梨没说话，她爸就是想回，王秀莲也得让啊，听村支书说是王秀莲捎信让她爸去帮修水渠，一天给五毛钱呢她怎么舍得这个赚钱机会，三叔她自然是舍不得，扫杨絮都是人头不够才去充数的。
“可能这两天就回了，再不回我去找他，放心吧。”
母女俩又说了会话，明天还有事就早早睡了。
天还没亮，薛梨点着蜡烛把东西装好，沈玉书把一个煮鸡蛋用布包好装进薛梨口袋。
“这个到地方吃，别空肚子。”
“我知道了妈，你在睡会，我卖完就回来。”
这次薛梨那都没去，直奔纺织厂门口，时间还早工人们大都没来，只有零星几个人拿着饼子之类的早点推着车子进厂。
薛梨把菌子摆好，又把昨天做的写有野山菌的纸牌子支在车子上。
刚到六点人开始多起来，都急匆匆的往厂里赶没人注意有卖菌子的，卖早点的摊上倒是挺多人。
有几个大姐过来问价，但要上班都不方便拿也都没买。最后一个扎着大辫子的年轻姑娘买了三斤，算是开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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