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她不知道怎么说。
除了冰冷的“不是”两个字就没再有其他内容,司琮也视线落到旁边人身上,她正低头吃饭,几缕碎发贴在她脖颈,手机倒扣在桌面,淡定自若的模样任谁都想不到她一分钟前还在和他牵手。
都几次了。
数都数不清。
他意味不明的嗤了声,烤肉夹不轻不重扔在桌上,起身离开。
其他人问他干嘛去,他不予理会。
覃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不可察地蹙眉,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翻脸,她明明都说了“不是”。
下午第三节 课是自习,要去大礼堂参加开学典礼。
开学典礼说白了就是领导班子们挨个讲话,对上学期的总结,对本学期的希冀,无趣的很。
台下人昏昏欲睡,时间一久,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开始蔓延扩张,不知道是哪个点戳到他们,到某个时刻掀起一阵小高潮。
覃关不感兴趣,面向右侧窗外,看天上不断变形状的云,空白的大脑不期然浮现出一张脸,她睫毛眨动两下。
中午吃饭,司琮也自出去后就再也没回到过包厢。
心里想着的人就这么光明正大被喊出来,覃关有几秒钟惘然,朝台上看去,瞬间了然引起台下骚动的原因。
后排小声嘀咕:“有分数就是被老师当宝啊,司琮也这样没少违规违纪的还能当优秀学生代表讲话。”
“那是光有分数吗,科技楼那么大一横幅你没看见啊,ioi,第一!这哪是宝,这是祖宗,今早上我在校门口看见校长,两边嘴角咧的都快从后脑勺汇合了。”
“唉,人比人真气死人,你等着吧,演讲一完,那群高一的肯定得炸锅,各种堵人。”
覃关在台下,靠着椅子看他,两指敲在座椅扶手上,像在思考什么。
暑假一个多月,司琮也几乎天天发朋友圈,攀岩、冲浪、开皮卡在沿海公路兜风,每天都精彩的不得了。
想到这,覃关敛眸,注意力被自己的手分去。
司琮也思考的时候,手便会敲些什么,好似那样会帮助他思路变得更为开阔。
于是覃关一顿,竟然不知不觉被他传染上这些小动作。
音响传出一声“喂”的试音。
司琮也穿着校服,左手拿话筒右手抄兜,脸很绝,身段笔挺,肩平背直,像迎风矗立的白杨树:“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下午好。”
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前几排发出起哄,是他的狐朋狗友:“谁你亲爱的,注意措辞,别占我们大伙儿便宜。”
逗得其他人发笑。
司琮也勾了勾嘴角,跟着笑,脾气很好的懒散样子:“很荣幸能够成为学生代表,站在这里讲话。”
大概是把网上几篇演讲稿融合在了一起,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内容,给高一新生宣传本校有多么优秀,以及自己在这里读书三年收获到的成果。但有些人就是有那种魅力,单单往那一站,其他人的目光就开始自动往他身上黏。
比如司琮也。
枯燥无味的东西变得鲜活起来。
“最后给大家灌两碗鸡汤。”司琮也语气很淡,没有慷慨激昂的假把式,平铺直叙:“该拼搏的时候不要对懒惰投降,被荆棘捆绑,那就挣脱荆棘。”
“不认,不服,所以我们不输。”
不知道这两句话是他自己编的还是网上抄的,总之挺热血。
掌声跟上,属前排几个鼓得最热闹,给司琮也捧场,嚷嚷着喊他帅。
开学典礼时长控制在一节课左右,结束后自行回班。
赵思乐中午吃完饭喝了一大杯冰可乐,闹得肚子疼,解散后和覃关匆匆交代一句跑去了卫生间。
现在就剩覃关自己往回走。
大礼堂在三楼,电梯口聚集了一堆人,楼层又不高,覃关没必要去掺和一脚,推开楼梯间的门进去。
不是用来上课的地方,隔音效果做得自然不怎么样,外面喧阗的说话声和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听得十分真切。覃关下到三楼和二楼之间第二部 分台阶,人都已经拐过弯了,才看见二楼楼梯口站着两人。
一男一女,男生覃关认识,女生不知道是谁。
瓷砖地散落零星烟灰,烟味有点浓,不像是一个人抽的。
“学长,给个微信啦!”女生声音甜美娇俏,校服裙刻意改短一截,一双腿长又细:“以后我要有什么不懂的好方便请教你。”
司琮也看着递到跟前的手机,正要说话,眼睛倏地一眯,往上挑。
覃关站在原地不动,静静地和他对视。
没有被抓包的局促不安和尴尬。
神色未变,眼神一如既往地漠然,这就是覃关。
谁都勾不起她一丝波澜的覃关。
不,或许有人能打破她的平淡,但那个人目前不会是司琮也。
这样僵持下去浪费时间且无意义,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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