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子,这事儿也就平息下去了。安娜就此进驻市政厅,开始招聘人手组建她企划部,全把其他人的侧目而视当个屁——业绩才是最要紧的!
比起那些想看笑话而不可得的贵族夫人们,贵族小姐们的反应就有点儿不同。
说真的,真没有几个贵族家庭给自己的子女做了良好的婚姻示范,而在他们的子女当中,儿子当然无所谓,还觉得这样的婚姻又自由又“平等”,但是女儿们就稍微有点那个了——看看她们的母亲,就知道自己将来的婚姻生活大体会是个什么样子,真要想“自由”,只能学提香夫人或者苏菲亚夫人了。
这么一比较,当初不肯做国王情妇的翠茜·奎因,现在就叫人有点羡慕了。哦对了,还有那位重新归来的薇罗尼卡·德罗让小姐,她可是马上就要成为女公爵了,这似乎比翠茜还要好,毕竟她从前只是个被家族都视为不能示人之耻的神弃者啊。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们是新女王的得力干将。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从新女王上位之后——等等,在新女王之前,也没人会提拔女性官员,就连女性继承爵位的也没几个。这样看来,似乎还是新女王更好?
朱丽亚公主就向身边的奥丽女官发出了类似的感慨。
她如今还保留着公主的封号与年金,仍旧住在自己原来的宫殿里,用着原来的女仆。就是生活,似乎有点无聊……
其实在妮娜来给她治病之前,朱丽亚公主的生活也是比较单调的。因为身体不好,她深居简出,什么舞会宴会之类,也是较少参加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以前那样的日子能过,现在却好像有点过不下去了。
无聊之中,她只能听身边的女仆八卦,倒是掌握了许多第一手消息。就比如说离婚是安娜夫人提出的,而陆希就是要立一个标杆,让女人们都知道,她们有离婚的权力与自由,教会不能禁锢她们,神也不能。
朱丽亚公主觉得这很棒,只是有些为陆希担心:“圣城不知道会怎么想……”
奥丽女官至今还有点儿气不平,嘟囔着说:“看女王陛下的样子,根本不在乎圣城怎么想,倒是先管管公爵大人怎么想吧……”居然由妻子先提出离婚,女儿还赞同并批准了,这,这也太伤男人的脸面了吧?
“公爵大人没有不高兴吧……”朱丽亚公主有些疑惑地说,“不是说公爵大人在训练骑士团?”据说训练得非常起劲,并没有受离婚影响的样子。而且,当初不是公爵大人也不想结这桩婚事吗,现在离了不是正好?
奥丽女官噎了一下,无话可说,只能小声嘀咕:“都要离婚的话,岂不是要乱了……”
“可是如果过得不好,能离婚不是很好吗?”朱丽亚公主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如果那个时候她也有离开的自由,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早就死去?
奥丽女官怕她伤感,连忙把话题岔开:“我叫了裁缝下午过来,您要不要先挑选一下冬装的式样?”要说她还满意的地方,就是对于公主的供给没有任何削减,反而因为长云领现在总有商人往王都来,一些长云领出产的好东西更容易获得了。
朱丽亚公主有点无聊地摇了摇头:“没有舞会和宴会,也没必要做那么多衣服了,女王都没有做……”
“女王陛下经常往医院跑,现在还去田地里……”奥丽女官说了一半就没继续往下说,心里却想,去那种地方,做了好衣服也确实是浪费。
等等!她什么时候会觉得那是浪费了?假如是公主去医院看望病人,或者去田地里看收获和祈福,当然应该穿最豪华的——等一下,看祈福的话也就算了,如果是去医院看那些血淋淋的……穿礼服好像确实……
奥丽女官感觉到一阵骇然,因为她居然有种“即使是公主,其实也没必要在去那种地方的时候穿那么华丽的衣服”的念头。天啊,她是被女王陛下蛊惑了吗?公主难道需要考虑是不是浪费的问题吗?公主生下来不就是可以肆意浪费的吗?
啊啊啊,她一定是头壳坏掉了,居然想节约了!
朱丽亚公主并不知道女官心里的惊涛骇浪,反而是被她勾起了念头:“那个——我们去医院看看妮娜怎么样?听说现在很多平民都在说她一定能成为圣徒……”圣徒是教皇以下的最高级别了,平民们这样说,简直就差把妮娜当成神来崇拜了。就连其他的圣女,也都非常得人尊敬。
好像……有点羡慕诶……
“这——”奥丽女官打内心深处觉得医院那地方是不能去的,但公主难得提什么要求,她又不想驳回。正在犹豫的时候,从外面进来的女仆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公主殿下,听说圣城来了指令,要把苦修院的一位叫索肯的红衣主教派到皇家大教堂来了!”
女仆打听消息很有一手,知道得十分详细:“据说这位红衣主教就是从前在长云领教区的人,前一阵子还接手了双塔大教堂,带来了苦修院的不少神官呢。”
她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完,又情不自禁地加了自己的一点担忧:“要是他来了,那第一圣女还能管着皇家大教堂吗?”她的家人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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