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也不适合见血。幸好您遇到了体贴的克利夫特伯爵,不是吗?否则要您自己生育继承人的话,岂不是太为难了。”
陆希在旁边飞快地翻自己的内存,然而她之前恶补的资料太多,一时实在想不起来,幸好光球在耳边嘀咕了一句:“克利夫特伯爵夫人,她跟自己的丈夫关系很不好,那位伯爵偏爱自己的情妇,借口自己的妻子身体不好,长期把她留在王都,自己却带着情妇住在领地石头城,连孩子都不让她生。”
啊,陆希终于想了起来:确实如此。
光明大陆的贵族婚姻基本上都是利益的联合,所以夫妻感情这东西也就那么回事。但正因为有着共同利益,所以至少在明面上还都要保持友好,哪怕私下里各玩各的呢,公开场合都要表示夫妻和睦,感情融洽。
所以像冯特伯爵这样,公然反对自己婚事的真是少之又少。而克利夫特伯爵则是另一种——他妻子的娘家从前支持的是海格勋爵的父亲。海格一家子在争王中落败,支持他的人自然也跟着倒楣。这位布丽丝夫人娘家已经败落到龟缩在一小片领地上苟延残喘,于是女婿也就翻了脸,虽然没有离婚,但也把妻子像扔什么东西一样撇在一边了。
克利夫特伯爵夫人前几年狼狈得很,但后来她做了一项投资——她资助了当时还没有名气的提香夫人……
所以现在克利夫特伯爵夫人的日子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今年社交季之前,她甚至接到了丈夫的来信,表示今年将前来王都,与她一起出席社交季。
所以看到伯爵夫人没有丈夫陪同来看赛马,克利夫特伯爵夫人才会出言讽刺。从前她们确实是一样的,但现在她已经从那个泥坑里爬了出来,所以就迫不及待想踩一脚仍在坑里的人了。
当然遭到这样的反击也是她未曾防备的——安娜这个女人,她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提起继承人的事儿呢?难道她自己不也没有生下孩子吗?瞧瞧她带来的是谁?一个私生女!她到底有什么资格这么回嘴啊?
克利夫特伯爵夫人正准备点明这件事,那个私生女忽然忽然低头向她的椅子下面看了一眼,然后轻轻拉了一下伯爵夫人,小声说:“好像有只——”
私生女的话并没说完,而是有点幸灾乐祸地对她笑了一下,又瞄了一眼她的椅子下面。
椅子下面有什么?克利夫特伯爵夫人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看到了她裙边上的一根灰色的毛茸茸尾巴——老鼠!
即使在王都,老鼠都是少不了的东西,以至于王宫内部的防御神术阵都要特别考虑如何驱除这些小东西。
克利夫特伯爵夫人当然也是怕这种灰色的小动物的,更何况这尾巴是从她的裙边上露出来的,那就是说,老鼠就在她的裙子底下!所以她直接就跳了起来,想大声喊叫仆役过来驱走老鼠。然而她忘记了自己穿着紧身胸衣——这种东西确实可以塑造出美丽的腰身,但同样的,那是通过紧紧的扎缚来达到目的。
鉴于这几年身材不知不觉地有些膨胀,所以为了迎接丈夫的到来,克利夫特伯爵夫人这几天把胸衣总是束得很紧,以至于她现在一跳起来,就觉得胸口一阵憋闷,眼前金星乱冒,又软软地倒了下去。
“夫人!”克利夫特伯爵夫人的侍女惊呼起来,这里顿时乱了起来。而陆希从容举手召唤场地里的侍者:“这边有位夫人身体不适,可能是中了暑气,请送她去树荫下休息吧。”
侍女神情复杂地看了陆希一眼。她很怀疑夫人晕过去跟这位女伯爵有关,但她没有证据,因为作为侍女,她并不能离这些尊贵的夫人们太近,所以她只知道自己的夫人跟这两位有点冲突,但不知道她们具体说了什么。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陆希并未与克利夫特伯爵夫人有任何身体接触,实际上克利夫特伯爵夫人就像是自己忽然站起来然后晕倒的,的确很像是因为天热而导致了中暑……所以侍女除了跟侍者们一起将自己的夫人送去树荫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看来这年头光明大陆没有嗅盐。陆希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毫无诚意地想,同时泰然自若地对侍女微笑了一下。
而伯爵夫人还有点没在状态,因为陆希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对手就晕过去了,所以她还有些茫然:“你刚才说有什么?”
“没什么。”陆希轻咳一声,“我说那位夫人裙子边上好像沾了根草。”的确是草啊,虽然看起来有点像老鼠尾巴,但那其实就是一根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草而已,
哦,所谓的“随处可见”,指的当然是会走去田间野地里的平民,至于克利夫特伯爵夫人这样的贵妇人,她们的花园里当然不会出现这种卑微的野草,而她们走进马场的时候,也只会注意到被修剪得如同绒毯一般的特意种植出来的草地,而不会注意到在马场外围,栏杆之下或角落边上,会有一丛顽强生长出来的狗尾草。
另外,很显然地,克利斯特伯爵夫人也并不熟识她害怕的那种小生物,否则她就该知道,老鼠的尾巴根本没有那么蓬松多毛——即使事先陆希把那根狗尾草捋了捋,让它看起来显得瘦了一些,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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