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治好尤兰的伤,并不像尤兰想的那么费力。
并且这种精细的治疗,对她掌握自己的力量,以及更了解人体的组织和结构,似乎都有好处。
“尤兰——”伊丽莎白几乎是习惯性地叹了口气,“你不要总跟大衮顶着来,吃亏的是你呀。”
尤兰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有种他就打死我。”
伊丽莎白只能又叹了口气,开始给她缝补被撕烂的衣服。
屋子里静得像个坟墓,妮娜忽然说:“我们的圣光,只能治疗吗?”
伊丽莎白有点不明白:“你能治疗已经很厉害了。我们都不行呢。”
“那你们的圣光,难道就没有用处吗?”
“没有吧……”伊丽莎白轻声说,“像我们这种最初级的……”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了一句似乎是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们只不过是被盖上了一个印章的白纸……”主不过是随意给了她们一点承认身份的东西罢了,却并没有给她们权力,因为这张白纸没有内容。
“没有内容,难道我们就不能自己写上内容吗?”妮娜声音很轻,却很坚定,“难道那些大人们,不是从信徒升上来的吗?我们既然有了神恩,总要有点用处吧?”
伊丽莎白有些发呆,尤兰却抬起手,看着自己指尖浮起的一点点白色微光:“怎么才能让自己晋升呢?”
“虔诚——”伊丽莎白才开了个头就不说话了。虔诚?即使是她,在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之后,又如何再虔诚呢?
“我要是觉醒了斗气该多好!”尤兰收紧五指,像是想掐住什么似的。
伊丽莎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知道从神职转为骑士是不可能的,于是她另外提起了一个话题:“你们知道苦行主教吗?他来了南塔。听说他晋升了红衣主教,正要回圣城去授职。”
“苦行主教?”妮娜目光一亮,“他来了这里?”
由于是北塔最温顺的圣女,伊丽莎白偶尔有机会走出北塔,所以她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是的。并且他在晋升之后在治疗方面又有了新的心得,所以他这一路回圣城,会向沿途的教堂传授这些知识。这几天他都在南塔授课,我听说他要讲血液的成份。”
“血液?”尤兰有些诧异,“成份?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伊丽莎白现在也答不上来,但她的守夜人黑翼会去听课,所以她保证说:“等他听完课回来,我问问他,再告诉你们。”既然姐妹们想知道,让她们听听又有什么不好呢?红衣主教大人讲的课,多难得啊。
挺进社交(三)、这不是孜然嘛
人一旦下定决心, 做事往往就效率猛增,可见主观能动性之重要。
车队走了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陆希已经跟拜耳子爵夫人谈笑风生, 宛如一家子亲姐妹了。
子爵夫人得到一对镶着金黄水晶的丝带扣之后, 就已经忘记了陆希的黑头发和黑眼睛,每天不跑到陆希车上去说会儿话就觉得不舒服。就这么几天, 她已经把自己参加十几年社交季所知道的奇闻秩事都倒干净了。
当然, 女伯爵身边那位礼仪教师说话也非常好听,而且她那位男仆也十分英俊,每次礼貌周到地迎接和搀扶她上下马车的时候,总让子爵夫人心情愉快,然后难免会想到自己丈夫那日渐放宽的腰身,以及有些稀疏的头顶……
唉, 女伯爵那里既有新鲜的茶点, 个个说话又好听, 实在是让人不能不喜欢啊。
拜耳子爵当然发觉了妻子的变化。他倒是乐见其成的,因为妻子多少也能给他带回一些消息, 比如说长云领确实出现了魔鬼, 但这魔鬼的身份十分可疑, 其身份疑似教会的神秘存在——守夜人。
这条消息让拜耳子爵大吃一惊,并且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但他随即就想到了,无论这条消息是真是假, 都不妨碍他——或者说他和海格勋爵来利用这条消息在贵族当中寻求支持,毕竟现在的国王, 大家都知道是个坚定的教会派, 而他的儿子也同样倾向于教会。那么, 海格勋爵就需要走另一条路, 才能与王子竞争。
当然,拜耳子爵也从妻子与女伯爵的谈话中觉察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冯特伯爵的身体确实不行了,估计支持不了多久,否则他也不会把爵位匆匆给了私生女。而且他这次前往白都,虽然带了私生女,却把心腹骑士留在长云领主持“建设”了。
在拜耳子爵的概念里,所谓“建设”,不就是领地的诸般事宜嘛,主持这个的,才是真正的掌权者。所以这位“女伯爵”,不过就是个样子货罢了。
以及,冯特伯爵之下,他的两位骑士也不过就是中级,对于生荒地的控制并不严密,那么他的宝石矿……啊,不知道温格尔是不是已经行动了。
同样的,陆希从拜耳子爵那里,也同样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说晚风岭确实有很丰富的粘土资源,因为他们有整整一片山都是那种粘土地,根本不能种粮食。
再比如说他们的树林前几年收获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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