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睡的这干草床,这些草都是约翰催生出来的呢!
既然来了有魔法的世界,不能放着魔法不用啊。约翰能催生野草,肯定也能催生青霉!
“催生这个?”约翰看着眼前的面包片上一小片绿毛,脸也快跟青霉一样绿了,“露西小姐,您的药——”该不会是用这种绿毛做的吧?这岂不是,岂不是毒药吗?长了这种绿毛的面包都不能吃了,怎么可能用来治病?
难道说,伯爵小姐真的是女巫?就像伯顿管家猜测的那样,她的生母就是巫师组织的人,她也继承了女巫的技能?
“这才不是毒药!”卡玛愤怒地反驳,也不管眼前这是一位中级骑士,是有封地的贵族,“这个药是——”
陆希摆摆手,止住了卡玛的解释:“我们现在去看看药效吧。”
冯特伯爵的情况没有什么明显改善,可是隔壁屋子里的人却不同。
“他的体温在下降,血液里的邪毒也在减少。”柯恩大主教两边的病人轮流治疗,也是十分辛苦,但他现在却一点也不觉得疲倦,“这个究竟是什么药剂?”
约翰看着挂在床头上的玻璃瓶,那里头看起来就是清水而已,通过一根细细的管子连接在伤者的手背上,一滴滴地向下落。这用的也是那个“青霉素”?为什么不是扎在屁股上?
当然约翰并没有把这话问出来,毕竟这也不是执着于屁股还是胳膊的时候,重要的是,柯恩大主教都说这个药是有用的!但是,那种根本不能吃的绿毛,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药来呢?
而且,冯特伯爵的情况为什么没有这么明显的好转呢?
“因为感染的病菌不同。”治疗破伤风最有效的还是血清,而且冯特伯爵的诅咒是早就种在体内的,这么长的繁殖时间,一旦爆发出来简直可怕,如果冯特伯爵不是大骑士,估计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并且,陆希很怀疑那个青蛙人就是针对冯特伯爵的,至于这个打水人,不过是倒霉从它身边经过罢了。
“那伯爵大人要用什么药?”约翰想到了外面的半鳞马,“是——那些马?”他原本以为伯爵小姐是要用那些马来试毒,难道是为了做药?可是马,马又能做出什么药来?不要说普通马,就是半鳞马,也只是半魔兽,甚至没有成形的魔晶,究竟哪里能入药呢?
“是的,就是外面的马。”陆希直视约翰,“但在那之前,伯爵大人需要用这种药控制住病情,否则他可能等不到药做好。”
要说这句话比什么解释都好使,约翰什么都没说,转头老老实实去催生青霉了。
“伯爵小姐——”柯恩大主教刚才问出那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反而听见了半鳞马之类的词汇,不由得注视着陆希,“您——是在制作什么样的药剂?”
陆希侧头想了想,仍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大主教之前说自己的圣光对于血液之中的邪毒治疗效果不佳,您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什么?”柯恩大主教尽管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仍旧忍不住眼睛一亮,“原因?”
他想不想知道吗?他太想知道了啊!这么多年他卡在大主教的位阶上不能寸进——其实位阶对他来说倒还不是最重要的,毕竟在失去了对教会的敬仰之后他对于位阶已经不再那么重视,但假如能够提高治疗的能力……
“嗯。是因为您对人体不够了解。”陆希凝视着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人,“您了解血液吗?知道血液中有什么东西吗?知道它们分别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吗?”
柯恩大主教的表情随着她说的话而变化,嘴唇不自觉地跟着动:“血液中的东西?不同的作用?”
按照教会的说法,神在造人的时候,先以泥土捏出了人的身体,之后将生命力灌注入人体之中为血液,人才有了生命。所以人不能没有血,失去太多的血液就会失去生命力。而女性之所以每个月流血,是因为神额外赐予了她们一段生命力,好让她们用来孕育新生命。
因此对于不能生育的女性,教会认为她们是浪费了神所赐的这一段额外的生命力,这是罪过,是应该得到的惩罚的。所以女性在每月流血的时候,就意味着她们又浪费了一次生命,因此她们要掩藏自己流血的事情,因为她们是辜负神明,是有罪的。
但柯恩大主教已经发现,血液其实并不是纯粹的能量,如果将流出的血液静置,过一段时间之后它就会分层,下层是深红色,上层则是像清水一样的东西,就像葡萄酒放久了,下层有了沉淀物一样。
那么,生命力是在上层还是在下层呢?柯恩大主教思考过,但没有答案,因为离开身体的血液已经失去了生命力,无从考察。他也曾就此问题想向一位以治疗术著称的圣徒请教,却被警告不要窥探神明。
那以后柯恩大主教就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但是现在伯爵小姐在说什么?她说血液里有不同的东西,而且她用的是“它们”,是复数,并且听她的意思,绝对不止是两种,也就是说他观察到的分为两层,其实还不够!
“是的。”陆希笑了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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