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男盘算了一下:“三天后到!”
车内保持沉默和安静,文道难开始在平板电脑上处理公务,温硫眼睛一闭陷入昏睡,捡破烂的拎着自己的编织袋,在车辆抵达某个路段时候,在疾驰的车内神秘消失。
在国道上开过五百多公里,回到晋江市。
文道难忽然问:“你知道四哥持什么戒么?”
温硫:“我见识少,确实不知道。”他好像说过…他说过吗?
车速放缓和快速行驶时一样,平稳安静,车内和车外似乎是两个世界。
“不捉金钱戒。他本是勘破生死的涂灰道派,对外说的是戒酒色只是哄人的幌子,实际上家里从不留过夜的金钱。”文道难替他解释,捡破烂的涂灰道派一向热心帮忙且分文不取,人缘是极好的,每个战友都被他救过几次。但年轻人总有种谁都该她/他的气质,不要闹得不痛快:“虚数空间虽是少量几种能修炼出来的神通法门,反而比普通的‘能力’更难以获得。你即便瞎了,也有正法眼藏,我即便手脚尽断,一样能御剑,但四哥一旦富裕起来,虚数空间就会受损。你请他赴宴,他却只能吃一顿好的,不能帮你的忙。”
温硫震惊的瞪大眼睛,把本来就很呆萌的大眼睛睁的更大:“这么…虔诚??这种教派怎么传下来的??”
文道难沉默片刻,没想到她会问这么离奇的问题:“垃圾桶里什么都能捡到,包括小孩。”
温硫也觉得自己问太多了:“四哥能出席就是给我帮大忙了,就算没什么事,我也想请他吃饭呢。”
“好,温老板,你到了。”
漆黑闪光的加长商务车停在玄学减肥的店面门口,温硫一下车,看到店里有几个来送钱和脂肪的胖子,门口躺着一条咸鱼——辜瑜瑜正在阳光下看《全甲大逃杀·山地篇》,几个穿着不低于20kg铠甲的男男女女在互相追砍,他很爱看其中一个铁匠世家的女人,强壮勇武,乌黑的长发在全甲格斗的间歇散落出一丝,又被长剑割断以免碍事:“今天这么轻松?”
温硫比划个手势:“三个指头捏炸鸡——手拿把掐。我出去办点事,帮我挡住蜡烛的视线。”
“好哦。”
温硫亲了亲他光滑白皙的小脸蛋:“回来吃掉你,宝贝。”
辜瑜瑜愣了一下:“哦。怎么吃?”
“方式有很多,咱们慢慢商量。”
迷茫的起身进屋,也不用多说什么,这一脸茫然就吸引了鬼工蜡烛的注意。
温硫坦坦荡荡的走到街对面,卫师古的落脚点,掏钥匙开门进去:“小卫?在家吗?给我联系你家闻副会长。”
闻副会长正在这间屋子里喝茶,看到目标突然出现也愣了一下:“温老板,久违了。你怎么会有小卫家的钥匙?”
卫师古坐在蒲团上,面冲着墙壁,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因为办事不力被罚面壁三个时辰,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让老师知道自己为了证明不会监控温硫,直接把备用钥匙给她,那就很麻烦了。
温硫神色淡然的转了一圈钥匙:“你们玄学协会的人,备用钥匙居然也搁在花盆下面,这就有点不讲究了。”
闻副会长:“门口没有花盆。”
“我会只拿走钥匙,不动花盆吗?你也太小瞧人了。”温硫坐到他对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本来是要找他帮忙,设法弄了徐无常,但看这老毕等突然登门,他是有所求,我是主动说呢,还是等他开口呢?
闻副会长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有难处,她要求我。
鬼街(上)
闻副会长把手里长长的珍珠数珠来来回回盘了上百圈。满心想着痛苦罐头, 会长受困于源自灵魂的痛苦,多年来不问世事,几乎要以身殉道。实践证明, 那种三无罐头在抑制痛苦上有奇效。
温硫静坐在茶桌旁, 在脑海里把老爹留的小课本,上面《破邪符文的常用二十字》《如何用喷漆罐屏气凝神喷出法阵》《以无形之物凝聚成法阵之能量凝结的必备条件》《一佛领四鬼——大嘴巴子百分百命中的修炼方式》,反复默背,又温习了些自己最爱的文学作品,譬如《一个银币的恶魔》《朱门锦楼》,又想到今天晚上的宴会穿什么小裙子, 和触手怪老公穿一个情侣装会不会很像姐妹?
喝茶喝了一个小时。
闻副会长耐不住性子了,心说她会不会是…有眼线看到我来了, 这才过来和我见面?仿佛大梦初醒:“贤妹, 你方才来找我, 有什么要紧事?”
温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这辈子最恐惧的事有两个, 一个是蜘蛛, 另一个是假惺惺的腔调:“对我来说不太紧张, 对闻兄来说可不一样。”
“哦?愿闻其详。”
“我在冥府里有几个好姐妹, 她跟我说, 冥府一向不缺兵器,可我却拿不到应该交付给你的那份东西。”温硫盯着他的脸, 全靠这老东西长得还有几分长眉入鬓的俊美才能继续装下去:“哥哥, 这可不能怪我,是有人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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