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令尊手里,都能降魔伏鬼,可惜在你手里,每月血祭保养的仪式你都不会,不同的加持仪式你做不到也没有耐心,使用时的符咒心得你也不懂!很快就都废掉了。”
温硫双手叉腰站在沙发前面,看着茶几上的东西,又匆匆走回屋里加了一件长袖外套。
鬼工蜡烛飘到她卧室门口,跃跃欲试又进不去:“你今天就要去?不从长计议?须知事缓则圆”
温硫赞许的点头:“是啊,你爸没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命悬一线,你眼前也没有一个什么都知道的傻叉玩意故意把能说的也不说,吞吞吐吐的□□挺好啊,但是我不爽。当然是他妈的事缓则圆。是个客服,就少他妈居高临下的教训我。我什么时候去,做什么,怎么做,和你有什么关系。既然要积分,要执行任务,就别在这儿又当又立,你也配又当又立?”
鬼工蜡烛被骂的结结巴巴:“你怎么能,怎么敢口出不逊。我很好,不,我不会,难道就不想知道你母亲到底是谁?”
温硫笃定他不知道,或者知道也不会说,我又不是那种傻乎乎的反派大boss还非要知道自己身世问题,没这个执念。拈着桃仁吃:“二十二年来,我见了无数的脏东西好朋友,唯独没见过你。”
鬼工蜡烛立刻证明自己:“你乳名叫小硫磺!你中二病还没文化!以前就会一句彼取而代之,一天到晚看见啥都说!看到富豪觉得自己能赚大钱,看到明星觉得不如你演技好也不如你身材好,看到王侯、封疆大吏竟敢嫌他们傻。更有甚者,妄议朝廷。你有多大斤两,竟敢目空一切。令尊对你骄纵万分,总是随声附和!溺爱生逆子!”
温硫一口桃仁渣滓喷向鬼工蜡烛——众所周知,也可能别人家都不知道,桃仁专破鬼火。
忽然想起一段往事,她上小学时,冬天学校操场上常有鬼火飘动,原本不算什么,但小孩子总有莫名其妙的攀比心,有时候比赛谁睡觉睡得多,有时候比谁盯着鬼火的时间长。学校里很有几个眼睛干净的小孩看到鬼火从地里飘出来,绕着学校到处转圈,也跟着到处转圈。温骞也知道小硫磺的脾气,劝也不听,就每天拿甜桃仁甜杏仁加在牛奶给她喝,再抓两把当零食带走。
鬼工蜡烛闪避不及,被喷了许多桃仁沫沫在蜡烛上,虽然有心反抗,奈何天下万物相生相克,蜡烛支撑不住显出绿光,徐徐落在桌子上,落上桃仁粉末的部分粗略显出一个鬼影的轮廓:“温硫!你待如何?”
“你猜呢?”
鬼工蜡烛:“我把你骂急了?温硫,你毫无容人之量,像你这样的人,如何能做成大事!”
温硫沉着脸:“鬼话连篇。一个鬼教我怎么做人?我们得立点规矩,从今往后有问必答,不问不答,禁止吹毛求疵和道德攻击,否则吹灯拔蜡。明白吗?我接替我爸的职务,是因为我急于救他。你急着求我继任。我不接任,我还是个人,你算是什么东西?”
鬼工蜡烛心里一慌,门口怎么没有人被诱惑进来:“我和你父亲也是这样说话的。我也想救他!我只是想帮你成为更好的人。”
温硫眼看谈不拢,趁着桃仁沫沫还没脱落,还能辨认出鬼工蜡烛的大概轮廓,而他的行动速度也就和飘得差不多,猛一拳打向鬼工。
人都有阳气,越身强力壮的人阳气越盛,温硫的阳气就浓的足以刺伤普通鬼魂。
鬼工蜡烛猝不及防,慌乱无措的往上飘,试图躲到房顶,被抓住脚狠狠的掼在地上。
地板下有装修时布置的法阵,鬼魂在此不能遁地穿墙。
鬼工蜡烛大叫:“是你欺鬼太甚!我也有杀手锏!”
秉烛损寿的传说
这团看不见的鬼,像是一团透明的棉花糖,轻飘飘软绵绵,只是散发着一股冰冷枯寂的味道。
鬼工蜡烛跃起扑向温硫,他飘起来的样子依旧轻盈,挨住的一瞬间突然变沉,异常沉重,一下子就从一个塑料袋的重量变成一个大铁坨。
突如其来的半空中的千斤坠足以压倒一个普通人,然后,可以压的她哀哀叫,几乎要断气,举手投降求饶,发誓以后尊敬自己如良师益友,再也不敢叫嚣了。
如果狠一狠心,能压断她的腿,压坏她的腰!
只是上命差遣,盖不由己。
鬼工蜡烛设想的很好,一瞬间,想好了压住温硫之后要谈下哪些条件:第一,尊敬良师益友,第二,她不能再随口扯弥天大谎,第三,她得学会低调内敛的做人做事,决不能张扬,不能冒用‘玄学’这两个字,也不能公开的吸取人类脂肪。不能目中无人,总而言之,温硫应该处处都像温骞一样,哪怕是画虎类犬呢,也不能变成一条喷火龙。
“80公斤?就这点本事?”温硫龇牙一笑,八十公斤不算太轻,但在体校学举重时——除非体重不过百,否则只能举八十公斤简直是超级弱鸡。那些45公斤级的小妹妹都能轻易举一举,这些四十五公斤级的小妹妹也能抱住当年胖墩墩的温硫颠一颠。把鬼工蜡烛在手里颠了几下:“我修炼这些年~还能~应付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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