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打小报告的事情?,场长?不知道?
卞梅香在心里偷笑,这?阵子范守春干的事情?,哪一?件场长?不知道?
想起沈赢这?个料事如神,好像再难的事儿,也难不倒的场长?,卞梅香心里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对范守春而言,从天堂到地狱,只用了短短一?个早晨的时间。
他还没得意完,就被开除滚蛋了。
后悔!
巨大的后悔,彻底笼罩着范守春!
他如果?知道沈赢会开除自己,他办事情?肯定会小心谨慎一?点,不敢跟沈赢这?个场长?对着干。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他现在才懂得这?个道理?。
不范守春其实很早就懂这?个道理?,只不过他太?轻视沈赢了,尤其看沈赢大棚蔬菜的提议没办法进行下去,就更是轻视和狂妄起来。
可惜,范守春后悔也晚了……
结工资的时候,范守春脸上再也没有刚才的风光得意,而是低声下气的求卞梅香,能不能在场长?面前替自己求求情??别开除自己?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卞梅香冷漠道:“拿着钱走人。”
范守春被怼的哑口?无言,下意识抬头看向办公室其他人,那些人却都低着头不看他,生?怕被范守春牵连了。
就连一?向拍马屁的徒弟小马,也都低着头装死,不去看范守春,更别说帮范守春说一?句好话了。
范守春不甘心的捏着钱 ,他不想走。
可看着那几个守在农场门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人,就知道,如果?他不走,这?些人就会按照沈赢的命令,把?自己扔出去。
不甘心和后悔两种情?绪,交织在范守春心里。
可他也实在没办法挽救了,只能灰溜溜的拿着自己的东西,推着半旧的自行车,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垂头丧气的走出了春天农场。
不远处,脏兮兮干活的沈慧如看了看灰溜溜被开除的范守春,再低头看了看手掌心磨的全是血泡的双手。
忽然有种很直观的想法,她比不过沈赢,她在沈赢面前如渺小的蚂蚁一?般,翻不起任何花浪。
只可惜,她明?白?的也太?晚,也已经把?自己搞到了这?般田地。
如果?早知道沈赢这?么厉害,她会小心翼翼的避开沈赢,绝对不会跟沈赢做对,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了……
[] 告沈赢黑状
卞梅香亲眼看着范守春, 拿着东西走到农场门口,正准备要去给沈赢汇报的时?候。
就见帮着范守春一起挖水渠的王兴,从一旁冲了过来:“范守春你就甘心这样走了?你今天做的是为农场和老?百姓们?做的好事, 她一个啥也不懂的女同志, 凭啥开?除你?”
范守春下意识看了不远处的卞梅香, 叹了口气说:“王兴同志, 我也很感激你为我打?抱不平。但场长要开?除我,我也没办法反抗。”
“不行,我不能看你就这么被开?除, 我要去上?报。”王兴故意放大了声音让卞梅香听见:“我还不信,咱们?做好事, 给农场和老?百姓挖水渠, 为农场和老?百姓们?创业丰收的大好事儿?!还能被一个啥也不懂的人给阻止!”
“走,我陪你去找领导。”王兴扯着范守春大步往外冲的时?候, 卞梅香对?身边的人说:“你跟着他们?,我去给场长汇报一下情况。”
在办公室看花名册,准备写调令把康玉秀借调到农场来的沈赢,听卞梅香说王兴拉着范守春要去找上?级领导告状的时?候。
她淡定无比的笑:“不管他!”
“可万一范守春真把大领导招来, 那咋办?”卞梅香忧心忡忡的说:“他这个人最会颠倒黑白了, 这事儿?要是闹大了, 怕对?你影响不好。”
在大多数人都被条条框框束缚着的年代,最怕的就是把事情闹大,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惹事儿?, 想把事情大化小, 小化了。
沈赢却不怕, 因为她做的是正确的选择。
而且…她正好想找个人。
但由于现在时?间点有点敏感,没法大张旗鼓的找, 王兴拉着范守春搞事情,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卞梅香的关?心,沈赢是感觉的到的。
“大姐,这事儿?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神温柔而真诚,半点领导架子都没有。
可卞梅香却知?道,人不可貌相?,别看这场长外表温柔娇气,可实际却是个有手段的聪明?女人。
听沈赢说有分寸,活到知?天命的卞梅香,就知?道这位场长还有厉害手段呢,于是也就放心了。
沈赢写好了对?康玉秀的借调令,又盖上?农场的章以后,就让人送去了桂花镇的公社。
春天农场隶属部?队,对?于桂花镇公社而言是上?级单位,走对?公,很容易就把康秀玉调来春天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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