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豪杰,人人都猜测我阿尧哥的亲生父亲是谁,可她却从未吐露过一个字,连我也不知道她年轻时候的故事。
却原来,就这样近在眼前。
阿尧哥在第一时间赶回沪城,回家的那天我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人,问了才知道他去了路氏集团。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阿尧哥和易林的这层关系,也包括庄裕。
庄裕又来我们家了,这回是来找我阿尧哥的。
好像许多人和和他一样,先入为主地觉得我阿尧哥是私生子,现在冒出来去和易林哥争家产实在卑鄙。
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我阿尧哥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是清楚,他是有野心有计谋,可他不会把手伸到不该是他得到的东西上面,而如果他真的是我姑姑和路叔叔的孩子,那么路家的那些钱财理所应当该有他的一份。
谁又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呢?
我阿尧哥有什么错?
人人都站在易林哥的角度去帮他说话,帮他打抱不平,谁来关心我阿尧哥这么多年寄人篱下在苏家的举步维艰?姑姑心狠到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管过他维护他,谁又来心疼一下我阿尧哥呢?
庄裕替易林哥出头,来问我阿尧哥登堂入室去路氏是什么意思。
我气势汹汹的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来找他说三道四,你们家是开法院的?”
他闷头喝茶,突然语气软下来,说:“冉冉,不管怎么说苏一他是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顺的,干嘛要去和易林争呢?”
我笑了:“我哥也这么说他,说他没有资格插手苏氏集团的业务,凭什么呢?我就想问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生下来一切应有尽有,他凭本事走到今天你们却都觉得他不配,好生凉薄!”
我委屈到差一点就要哭出来,脑海中不由地想起那一年我上小学,姑姑人在英国,阿尧哥刚大学毕业进苏氏给我爸帮忙,每天早出晚归连饭桌上都见不到他人。
有天我放学回家,家里一个大人也没有,我吃了饭趴在书桌上算不出来一道数学题,心急如焚之时就是他走到我面前悉心教我。
那时候我和阿尧哥走得还不算近,我哥不喜欢他因此也让我少和他接触,可他却总是充满善意地和我说话,听我说些无聊的幼稚的废话,问我以后长大了想做什么。
我说我想当天文学家,研究月亮星星。
他说他很羡慕我。
不像他,只想赚很多很多钱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庄裕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维护阿尧哥,几句话说完在我眼里里外都不是人,于是碰一鼻子灰,默默地走了。
阿尧哥的事情刚出来没几天,路氏集团便出了事情,传言是要破产,众人避嫌还来不及,只有我阿尧哥一直在操心怎么挽救。
我的心快要滴血,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以德报怨,若换作是我,路家的事情我是半分也不想插手去管的。
生而不养,又算什么父亲?
我也不理解姑姑既然都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又为何要在这时候和路叔叔来一个破镜重圆,无语至极。
那几日,人心惶惶,就连我哥都在吃饭时都沉默不语,让我少出去和他们一起议论口舌。
我没有说话,一直窝在家里。
直到八月,凌初姐姐的孩子满月,阿尧哥去了外地,我就只能跟着齐悦姐一块儿去吃席。
那天再见到庄裕,他倒好像是有什么毛病,在人家满月酒的日子去提我姑姑未婚怀孕的事情,好像是想抖聪明,听在我耳朵里却只有无语凝噎。
但他有一点可取之处,就是依然和路家两个哥哥关系近,没有像云霄一样避嫌躲着。
可这依旧不会改变我对他的态度。
可他却始终都不明白我的心思,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我面前,他说:“冉冉,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我以前不懂感情伤害了你,但我现在已经改变了,你也不希望我们短暂的人生,要靠分离来领悟彼此的心意,然后错过和浪费掉那么多好时光,对吗?”
我摇头反驳他:“我现在在学校里一切都好,新的同学新的朋友,庄裕,除了你还有其他很好的人愿意一心一意对我,所以你为什么觉得你改变了我就得原谅你呢?”
“破镜圆不了,不信你看。”我今日出门时口袋里就带了一盒补妆用的气垫粉饼,里面有一面小小的圆形的镜子,被我刚才一屁股坐下去碾得粉碎。
我把破碎的玻璃碴凑到庄裕面前,问他:“你以为破镜重圆破的只是镜子吗?你没有听到我这颗心在你面前裂开的声音吗?”
我走进房间,看他关了房门,把手里的茶杯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抱着胳膊靠在门边打量我。
我解释:“阿尧哥说你来北京出差了,和我说了地址,我想着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不如一起吃个饭,索性就自己过来找你了。”
庄裕笑了:“早知道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你学校接你呀,还没去过你们这种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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