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伸手摁了摁硬邦邦的床垫,出租屋的条件别指望多好。她疑惑,是团团睡得不好?
没一会儿,傅晚的房门被敲了敲,门轻轻从外打开。
团团光着脚抱着枕头,紧张到小身板绷直,怯生生望着傅晚小声道:“妈妈,我害怕鬼……我今晚能跟妈妈一起睡吗?”
儿女绕膝
◎满月酒惊喜大礼◎
傅晚问:“你确定你怕鬼吗?”
团团看了看他身侧的阴影,小女孩在阴影里扯自己血粼粼的肠子叠成花,嘴里怪笑着:“肠子花花,给,兔子,戴。”
团团点头,红着脸重申道:“嗯嗯,团团怕鬼。”
那些可怕的大鬼。
傅晚并不打算揭破团团,她朝团团伸出双手,团团把门关上抱着枕头小跑进来,像一头小牛撞进傅晚的怀里。
其实五岁的小男孩已经不再适合和妈妈一起睡了,只是团团又并不一样。
傅晚搂着暖呼呼的团团躺下,把灯熄灭。夜里团团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俨然没有了刚才的困意。
被妈妈抱着睡是一种特别特别新奇的体验,团团从来没有体验过。
原来……原来比想象中还要美好。
妈妈身上是香香的,是他说不出来的香味。
团团觉得自己并没有跟妈妈说谎,他是真的怕那些鬼,但在妈妈怀里就不再害怕了,异常安心。
“闭眼,睡觉。”傅晚拍拍团团的背,提醒。
团团乖乖闭上眼,用脑袋留恋地蹭蹭傅晚,嘟囔着道:“团团喜欢妈妈……最喜欢妈妈……”
这对于傅晚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当年她在医院生下团团,护士把孩子抱给她匆匆见了一面就穿越了。
今晚是她第一次抱这个孩子。
软软的、瘦瘦的,身上还有着沐浴露的淡淡香味。
傅晚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生了一个人,一个和她极像的人。
还长这么大了。
生命果然是最神奇的存在,甚至有时能够超越天道规则。
傅晚感觉到团团的呼吸变得平顺,小朋友在她怀里睡着了。傅晚的大脑虽异常清醒,但她依旧合上了眼。
醒过来时已经是清晨了,夏天天亮得早,窗外已然大亮。
团团缩成小虾米睡得正熟,傅晚无声起床用清洁咒洁尘,然后悄声出了门。
傅晚敲开杨振荣家的门,他家此时鸡飞狗跳的。
朵朵困兮兮地揉着眼睛,还一边抽噎道:“我的兔子不见了,我的粉兔子不见了呜呜呜……”
杨振荣也不知道那粉兔子怎么不见了,家里怎么都找不着。
杨振荣诧异地看向傅晚道:“小傅,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傅晚道:“我想来借点彩纸和笔。”
朵朵念幼儿园大班,她家有不少画笔和彩纸。
杨振荣也搞不明白怎么大清早来借这些东西,不过他立刻拿了过来。七种颜色的纸和几支笔。
杨振荣猜道:“是不是团团想要画画?”
傅晚摇头:“我用。”
傅晚看向朵朵,小姑娘顶着一头鸡窝还挺迷糊,像是没睡醒。
杨振荣解释道:“最近幼儿园放假,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打算把她带到菜市场去,这正给她扎头发呢。”
傅晚拿起桌上的一把梳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纤细如发丝的头绳,“不如我来?”
小姑娘有些好奇,迷迷糊糊问:“傅阿姨会扎什么头发?”
傅晚在天极玄门学了不少,不过不太适合小姑娘,她便帮朵朵扎了一个简单的丸子。
小姑娘抱着镜子一个劲儿地臭美,“傅阿姨扎得真好看,比我爸爸厉害!”
杨振荣不住地说比他扎得马尾强,傅晚浅淡一笑又道:“杨哥,这个头绳扎三天。”
杨振荣一怔,赫然想起傅晚昨天提醒朵朵别接触兔子,一时有些弄不明白傅晚。
总觉得她有点……神神叨叨。
傅晚也没多说,带着东西离开了朵朵家。
傅晚在楼层的阳台口停了下来,取了一张大红的彩纸,随手拿出一支铅笔,在上面画下龙飞凤舞的符箓。
到底是应雷劫受了伤,汁源由扣抠群污佴司九零捌艺久尓全年每日更新傅晚虚空画咒有些困难,只能依托实物。
她立在阳台的风口处,细长的食指中指夹着那张大红彩纸,于空中一掷。
“隔空换物。”
女人脸上一贯平静的浅笑,唇角逐渐变弯,愈发——邪性。
以德报怨?不,傅晚只喜欢有仇报仇。
而她只是单纯的想吃赵家种的葡萄而已。
赵家人这一夜都睡得极好,再也没有昨晚的噩梦连篇,就好像昨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赵昆明携妻子都已穿好赴宴的衣服,只是李美凤有些心不在焉。
显然家里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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