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的福晋,她同时也是索额图的亲妹妹。
青璃一贯不爱搭理她们,只跟康熙帝三个亲兄弟的福晋唠家常。
康熙帝二哥裕亲王福全的福晋西鲁克氏,去年此时得知有孕,十九年九月初五平安诞下一子,如今孩子不过四个月大,自然没有带进宫。
康熙帝五弟恭亲王常宁的福晋马氏,也有一子永绶,于康熙十年出生,如今已十一岁,跟着恭亲王去了太和殿。
康熙帝七弟纯亲王隆禧,于十八年七月病逝,福晋尚佳氏当时身怀有孕,十八年十一月诞下遗腹子富尔祜伦,富尔祜伦身子不好,虽满周岁但也并未入宫。
西鲁克氏是嫂子,青璃也与她相熟,自然首先关心她的儿子。
“皇嫂的孩子可有取小名?”
提起儿子,西鲁克氏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王爷说这孩子长得壮,总喜欢唤他‘肉墩墩’,臣妇就去掉偏旁,顺势取了个小名叫‘敦敦’。”
青璃连连点头:“诚朴宽厚曰‘敦’,这个小名好。”
尚佳氏一贯沉默寡言,此时也叹了句:“长得壮就好,没什么比这点更重要。”
任谁听了都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体弱多病的儿子。
马氏急忙出声安慰:“富尔祜伦只是略有不足,出生在咱们这样的富贵人家,这都不算什么。永绶刚出生时小猫崽子一般,如今不也长成高高壮壮的半大小子了?”
同时不忘恭维青璃:“更何况皇后娘娘特意把宫里最擅儿科的林太医派去给富尔祜伦调养,有皇后关心,富尔祜伦定会平平安安长大的。”
尚佳氏听到此处也急忙起身行礼道谢:“多谢皇后娘娘关怀。”
不等青璃出言,西鲁克氏也满怀感激:“谁说不是呢?多亏了娘娘,去年臣妇才能及时得知自己有孕。”
青璃也不客气:“本宫才不稀罕你们的道谢,要谢就等孩子们大了,让他们亲自来谢!”
马氏趁机打趣:“娘娘是盼着多逗逗侄子吧!”
妯娌四人气氛和乐,偏偏有不长眼的要凑过来打断。
安亲王福晋赫舍里氏明明离得不近,耳朵倒是很灵,听得四人聊着孩子的话题,立马插嘴:
“皇后娘娘跟皇上大婚已近两年,宫里却迟迟未能传出喜讯,娘娘想必是着急了,想多抱抱小孩子蹭蹭孕气呢!”
此言一出,坤宁宫满殿寂静。
知秋立马上前一步,厉声呵斥:“福晋慎言!主子的心思岂是你能揣测的!”
赫舍里氏非但不惶恐,反而笑出声来:“臣妇也只是跟皇后娘娘聊聊家常,姑娘何必扣这么大的帽子?”
赫舍里氏继续自说自话:“想当年臣妇的侄女仁孝皇后还在世时,宫里的孩子可是一个接一个地出生呢!”
这是暗指青璃不仅自己不能生,更是牢牢把持着皇上,善妒不容人呢。
青璃直接撂下手中的粉玉碧玺珠串,啪的一声摔在桌几上。
“敢问福晋是以何种身份妄议此事?”
“若是以亲王福晋的身份,就是以下犯上!”
赫舍里氏见青璃发怒微微正了脸色,但并不慌张:“臣妇不过是作为娘娘的堂伯母关心一二罢了。”
“若是宗室伯母的身份,你也不够格!”
“两宫太后皆在,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宗室命妇教训本宫?”
“此举不但冒犯本宫,更是不敬太皇太后,不敬皇太后!”
不给赫舍里氏机会辩解,青璃使了个眼色,墨竹便带着两个粗使婆子捂住赫舍里氏的嘴把她压倒在地。
青璃仍觉得心火难消,直接下旨:“赫舍里氏冒犯中宫、不敬太后,褫夺诰命、逐出宫去!”
赫舍里氏瞪大双眼使劲挣扎起来,自己可是皇上的堂伯母,夫君岳东不仅是铁帽子亲王之尊,更是宗人府的掌印,皇后怎能如此轻率地处置自己!她就不怕皇上怪罪,不怕太皇太后不满吗?
在这群命妇中,赫舍里氏算得上身份最高的几位之一,她被拖下去之后,见识到皇后凤威的其余人都老实下来,整个坤宁宫大厅也不复刚才的热闹。
远在太和殿大宴宗亲的康熙帝从梁九功嘴里得知此事也气得不轻。
安亲王福晋竟还敢拿阿璃和他们赫舍里家的那个毒妇相提并论?
她怎么不提赫舍里氏在世时,宫里的孩子还一个接一个地死呢!
康熙帝顾不得大过年的又还在宴席上,掷出手中的鎏金青瓷酒杯,正好砸到安亲王的怀里。
撂下一句“教妻不善”,就甩袖离开。
独留战战兢兢的安亲王和疑惑不解的宗亲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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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离席的康熙帝自是打算回坤宁宫好好哄一哄青璃。
康熙帝本以为会看见一个叉着腰怒气冲冲的小阿璃,没想到迎面走来的青璃笑意吟吟。
康熙帝脱了氅衣,顺势搂着青璃坐下。
“阿璃今日受委屈了,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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